一些回忆是有在半夜三更的街道上推着没电的电动车闲聊者往家里慢慢的走,偶尔趁着欠压运行短短的追逐打闹。 有经常周末放假的下午待在他家玩到周六再回家,有去过好多次他的老家,那边的爷爷奶奶都能认识我,也能从叔叔阿姨从礼貌的待遇到不拘束的使唤我体验到关系的融入与亲密。 有夏日时一起在水上乐园海边玩闹,有游戏时一起同语音玩笑,有坏种时一起造假互证。 逐渐两家人的聚餐频率多了起来,似乎是有感到有被互相当做一家人来看待。 在回忆中我们曾如此亲密,也只在回忆中我们才能如此亲密。 然后是一些偏见容忍下的放鸽子与不靠谱。 能记住好多次的不公平,不过我们如此亲密,稍微亏损一些我的时间与利益倒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如此亲密。 能想起好多次失约与谎言,不过我们如此亲密,不需要向你抱有那么高的期待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如此亲密。 能说出好多次金钱的负债,不过我们如此亲密,物质金钱在你与我的关系面前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如此亲密。 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令我所不适的模样的呢?我曾认为对交往模式认知的差异,并不会影响你与我的关系,因为我认为我们于互相心目中都是一般的重要,如果说每一次失望都会将自认为优秀的关系分扣分,但因为合同经历过的那些美好的,刺激的,幼稚的青春的又会把分加回去。 构成了泡沫般的虚影。 或许我早知道你与我的亲密,早就变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泡沫了,至少在我的视角中,你逐渐失去了能占据我心里那个重要关系位置的资格,但我不愿意将泡沫戳破,毕竟我们如此的,亲密。 但,泡沫终究是泡沫,我不想在忍气吞声下去了,于是我们的关系破裂了。 但,我还是幼稚的,天真的认为,还有弥补的可能性,如果你不知道我的不满,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你意识不到我们之间的矛盾,那我会和你讨论,如果,如果,如果,,, 可惜的是,即使把问题扔在了你的面前,把质问抛在了你的面前,把愤怒甩到了你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意识不到,那就算了,毕竟在你的眼里问题根本不成问题,但,你选择的是第一时间的逃避,装死,与自以为冷处理后,又乖张地和我玩笑话起来。 可笑的是,我还是给了你充足的时间来解释,乃至你只要愿意轻浮地一句掩饰,我都会认为这没有什么,毕竟,我们,至少,如此亲密。 …… 自从我决定及时止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偶尔的偶尔我还是会梦到你的,在梦境中,我有感受到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我有从愤怒,委屈,到厌恶,埋怨再到现在的调侃,无感。 我好像在心底杀死你了,但一句“你和他现在处的怎么样啦?”/“你们以前玩的不是可好了吗?”,回想时的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你的身影,搞不清是好奇还是习惯性关心的会想要知道你的近况,都还在证明, 我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 …… 在任何一段关系里,感性的人总是要比理性的,低级的人付出更多感情的心绪,过度思考会带来更多的信息,认知,经验,虽然要有过度反应的代价,但我认为这还是值得的。但,当关系中的欲求天平开始倾斜,付出的,认知的程度,水平开始出现难以被拉平的差异时,就应该衡量互相在关系中的地位与重要性,做出是否能将差异消除,是否能改变互相的定位,是否是解决的矛盾,然后是否需要及时止损的结局与新章节了。
我的某人问我什么时候放假,看看怎么样安排跨年的计划。虽然只是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但好像激起了我的一些头脑风暴。 在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会聚到老太家西边的小小卧室里,姨姨奶奶们会看着电视包饺子,从厨房门口忙里忙外的,叔叔爷爷们在采购玩年货物资后,就蹲到堂屋的角落支起一张桌子,打牌闲聊,而至于我们这些小孩,就在院子巷口撒欢的嘻戏打闹,等着年夜饭做好,等着晚上放烟花。 在我的认知里,过年就应该是那种样子,过年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但这样的年好像也就一两次,后面的过年人总是凑不齐的,也再没有什么年的味道了。 在以后的以后,我们这一代大概是凑不出能一起过年的这么多亲戚的,毕竟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或者多了差十来岁的姐姐弟弟,还都不一定会要孩子,家庭编织出的网,逐渐变成一根绳,再单成几条线。 实际上,我对绝大部分亲戚都是没什么感情的,人知道那些人对自己好,那些人真的对自己重要,于是我认为要好的朋友会是自己选择的亲戚,由新时代成年人组成的“家庭”,大概率会是些朋友关系,也因此出现“亲友”的说法。 我又被试邀请一起跨年,虽然说不是过年,但能意识到于互相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如此关联我和我的某人的关系后,也会去关联出我与其他的在意者们,是否也可以一起给互相的生活增添一点非日常的仪式感,然后发现,我愿意去邀请的,与我达到我愿意去邀请重要性资格的人,我的某人挚友的人,好像也就两个。 在不同的大集群里,人总会找寻到自己的小集体,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还是到社会上都是如此,我有过很要好的朋友们,有属于自己的,认为自己是其中一份子的小圈子,但绝大多数,都没能持续到今天。 小学的圈子败给了联希方式的时效,一个小孩除了,亲戚,邻居,同学,以及父母单位同事的同龄人,是没什么方式交朋友,也没办法与朋友联系的,那个时候我有在班上的朋友,也有一同住在老街区玩耍的小伙伴,而随着搬家和升学,这些人也是在回忆里落上了灰尘。 初中的圈子大概是幼稚带来的时效性,在毕业之后,联系逐渐没有了联系,于是关系也变成了没关系,虽然说其中有两个人与我的关系维持到了后来,至少整体来说,初中我仍把自己当做是集体中的一份子。 至于高中嘛,太过于割裂了,我开始孤立自己,虽然说我好像有在某些圈子里呆过,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把自己当过成其中的一分子,也更不用说留有再后来也可以称之为的好朋友了,倒是高中毕业之后,一个在高中时认识的人正式闯入到我的生活里,成为了组成『我』的一部分。 大学还在几小时,不过还是一样的,我不太愿意主动的让“好朋友”的数量增多,算上亲密些的,也就是没什么矛盾且避免不了交流的舍友了。 于是说,我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但从回忆中来缺位审判的看的话,有很多曾在我身边的人,是很有可能成为好朋友的,有些人我还时不时会梦到他们以好朋友的身份陪在我身边,或者说我梦回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一起喧闹感情。 然后是我发现我没有同性好朋友,应该是本能与经历带来的一些偏见吧,我变得很厌恶在我身上发生“兄弟”这样的感情,那是我难以接受的,是因为认为是“兄弟”的人令我异常痛苦的,不过大概率还是有人把我当兄弟的,难说。 有时候会畅想一觉醒来变成异性的自己(水仙,启动),首先会是很新奇的体验,其次很多问题都会主动解决,虽然说因此会产生的问题也有很多,但大体上很乐意的,不过也是白日梦就是了。 话题再回来,我很好奇以后的自己,会是哪一个圈子,哪一种关系里扮演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会好奇于,当我举行派对或聚会时,会邀请哪些人。
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想看看放在身边最早的东西是什么,24年的裙子,23年的情书,22年收到花束的花干,21年的小说设定集oc本,20年的日记。 好像在找不到20年之前的东西了,我继续扒拉,在笔筒的角落里我找到了好像是19年买的自动铅笔,然后在书架的最里面,摆着那个夏天和朋友幻想世界下写出的原稿。 原来2019的夏天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还记得我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总认为自己的梦带有一些预知的性质,在深夜被惊醒时,我总喜欢拉开房间的窗帘,看着窗外唯一路灯的光,推测着是不是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对于一个上小学的小孩子来说,能有什么真的说不好的事呢?无非是上课说话被老师发现批评,被老师抽背还不熟练的古诗课文,被布置好多的作业周末不好找小伙伴玩去。 就这样的某天晚上,我再一次被噩梦惊醒,我不知道我该怎样描述那个梦,是一道道细密的丝线穿过我的心脏,躯体,感到整个人被撕扯却无以逃窜。从那个梦里醒来时,我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依旧拉开窗帘,对着那盏灯,无理由的说,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我没怎么放在心上过,但却一直记得,直到是2019年的夏天。 在那个夏天,我想我第一次真真正正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我将她名字写满过整个本子的人,一个把她的身影画上翅膀牢牢印在心底的人。 在那个夏天,我捅出了人生目前最大的篓子,也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不理想的第一次大考成绩使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我对我自己感到失望,也害怕优秀的她会对我失望,我拉紧我的窗帘,不想让一点阳光照到我身上。 在那个夏天,我的心里有了自己的小太阳,她会安慰我不要失意放弃,会鼓励我要加把劲好好努力争取考上一个大学,会约定我愿望,答应完成目标的奖励,那段时间,我总是朝着与她的对话框傻笑,是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是在被称为“早恋”的关系里,获得最青春幼稚的美好救赎。 在那个夏天,她对我说了99遍『我爱你』,当时的我真的认为我得到了爱情,我或许真的感受到了,『爱』。 然后,还是那个夏天, 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再没有看见她,看见她的笑容与玩笑,但我还是给自己无数个理由,像她那样优秀的人,需要考虑的,忙的事一定是比我多的,虽然短暂的别离总让人有些不安,但我的小太阳还在我的心里,仍有我美好的回忆让我向往仍充满希望的明天。 2019年的夏天结束了,中秋节的时候我和亲戚家的小姑一起在院子里向月亮祈福,我记不清我许了什么愿了,大概是和她有关的,有关于与她未来的梦。然后我收到了来自她的姐姐,我的朋友的提示,她没有忍心真正告诉我什么,提示,提示我,美梦要结束了。 2019年,9月26日,下午5点,事实上应该不是这一天,但在那天之后,我将这个日期刻在了潜在意识中,她与我告别了,准确的说是绝交,我被甩了。 2019年,我15岁的那年,或许父母老师他们禁止早恋的原因便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一个初入青春情窦初开的孩子,受到的第一次感情的伤害,失恋带来的影响是许多成年人都难以忘怀的,或者是正因为大家都没有能合理的解释关于感情关系的教育,才会使感情对个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人类是感性的动物,失去了重要的人,怎么会不伤心呢?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使那样一个对我许下美好约定的人将我抛弃,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没有机会求得她的宽恕,原谅,我陷入了悲伤的陷阱里,开始反思我做的一切,有我能意识到的,也有我不知道的,于是,我干脆选择否认自己的一切。 15岁的那年,我杀死了我自己。 与作为导火索的感情失落一同到来的,还有父母的不理解,学校老师的压迫与苛刻,我一直是个好孩子,所以他们从没有给过我因为闹情绪的糖果,我一直是个有些调皮但很聪明的好学生,但高中的新老师不管以前的你怎样如何,在新的学校里,你必须接受服从性规则的牢笼。 而且我还是,早恋的犯人。 2019年的夏天,是现在的我的前任者的诞生,在最开始的记忆里,我总是在哭泣,哭到开始依赖哭泣的感觉,哭到再留不下一滴眼泪出来,然后我开始欢笑,陷入愉悦的伟大欢庆里,开始建立轻浮的世界观,开始投入到自我的腐朽中,我把第一个我吊死在树上,只见着我荡漾荡漾,又拿起一根绳索,套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原来2019年的夏天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现在的我应该是『我』ver.3,我用之前的两个我在树上做了一个荡秋千,荡漾荡漾。 当时间过去后,总会感觉一切好像都是在各种机缘巧合的配合下步入构成现在的奇妙正轨中,当时间过去以后,日记本上的那些文字就逐渐在回忆中落下了灰尘,成为了活在当下者灵魂的燃料,当时间过去以后,人总是会拾起手头的笔,写下映照自己的镜子出来。 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好了,我有翻到24年的生日礼物,23年打雪仗的照片,22年用积木拼起的画,21年收到的发卡,20年从黄山上采下的松针,以及来自19年,我对我自己的祝愿。 “无人蔑而视之,愿心之所想即行之所成”
学校里出了一个新活动,21天打卡,可以选择背21天单词,跑21天的步,写21天的读书笔记,整理21天的卫生,以及21天的心理健康笔记。 是某人的学校,她看到了心理健康的哪一项,她想起了兴趣于心理健康的我,她向我求助。 我从未拒绝过她。于是我接下了任务。 实际上比起说心理健康,我比较熟悉的是心理学,但如果说我喜欢心理学的话,不如说我只是过度的追求一切切存在的合理性,妄图掌握人类这种生物的奇妙心理反应,然后让自己更『心安理得』的定义,追求独属于我自己的自由罢了。 我不了解心理学,我只了解我自己。 我是主观感性的病患,我的感情,感性是丰富的,所能在大脑中构建的心理世界是宏大的,但同时也是贫瘠的,是一座建立在混合着玻璃碎屑的黄色沙漠之中的水仙花之城,我的所有文字,语言,表情,都是在表述我主观感性所看见的“我”。而文字苍白,语言乖张,表情虚伪,我不认为我能真正表达出我心境的反应,我是非我的,于是更多的时候我只表现以理想型的我的模样,或者说我一直在用我最青睐的oc来进行我的表演。 所以我一直只是我的一小部分。 一种乐趣是扮演出一个“合理”的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可以从我大脑的信息库中调用相对于的函数来应对情景,于是这次心理健康日记的主人公诞生了,一个理性的,幸福的,固执的,认为自己心理健康但又带有些偏执的人。作为创作者的乐趣之一便是可以制定笔下角色的人生,是完全由自己可控的人生,故事。然后我开始带入这次日记主人的视角开始用我的方式来表达ta应有的理念。 这真的很有趣。 但人无法想象自己没有认知到的东西,人不愿意表达令自己不适的东西,于是我的文字通常不会太具体的通俗的表达对相关事件的感受,会多加一些修饰,乃至一些抽象的形容。 这很不“接地气”。差异是一个小组的其他人写着“爸爸妈妈小毛球,青苹果,全家福,烦恼快乐知多少”,我写的是“人会与与自己相似/相同的人产生共鸣,也会与与自己亲密熟悉的人产生感情,建立关系”。 我的某人想更接地气一点,于是我尝试去写一些朴素的美好的东西,然后发现素材库相关的素材太少了,禁拼硬凑倒是也能写出来,但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一个患病的人会擅长伪装出自己健康的样子,但那只是样子,是空洞没有心绪内核的,开心时会欢笑不代表哭泣就是悲伤,在我心脏颤抖个不停的时候我却表现的异常平淡。我没法在满是欢喜的文字里骗过内心。 或许我是个内心阴暗的人,所以我写不出来太美好的东西,但我不是未尝过幸福的人,所以我不应该无法描述幸福时的感触。 是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个不知道自己心理健不健康大概率不太健康健康人,写21篇认为自己心理健康的固执者的日记,倒没什么难度,我只是在写『我』,但不为我所知的什么,却是有些难为我了。 在尝试之后,我拒绝了她。
外婆曾把镇子上能买到所有的录像机游戏机都买下来过,所以在外婆家角落里的那堆老旧电子设备里有很多很多十几年前乃至二三十年前的照片录像。 有一台还勉强可以亮着,外婆叫我拿回家去,帮她把里面的照片传出来,我捣鼓了一晚上,扒拉出了很多我一点记忆没有的照片视频。 小时候我不常待在外婆家,所以在数百份记录的相册中,只勉强有我出镜几秒的视频,是我坐在地上拼积木,姨弟晃悠晃悠地拆走一块,随后我怒吼着“还给我!还给我!”视频结束。 小时候的我,hh,挺可爱的。 相册里一大半都是姨弟,外婆家唯一的直系男丁,从小就备受宠爱的亲孙子,最被集中目光的最小的孩子。小的时候我会带这个弟弟玩,弟弟从小留了一根鮟鱇鱼似的辫子,还记得是带有某种祈福的含义,在上小学前还为此专门举办了一个剪发严,七大姑八大姨们一人一下的剪断,弟弟坐在板凳上哭啊哭,收到了好多糖果,红包的安慰。 家里的大人都会宠溺这个弟弟,各种玩具,衣服,或许我曾是羡慕过他的,因为他会很主动表现自己的想法,愿望,也基本上会得到满足,不过弟弟很乐意把他的东西和我分享,也经常出现他穿着我不能穿的旧衣服,我玩着他的新玩具的情况。说到旧衣服,还记得有一次弟弟闹着要穿姐姐的裙子,相册里还有他穿裙子的照片,只是傻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弟弟是沐浴在幸福里的孩子,都认为他是同龄同辈的五个兄弟姐妹里最天真的孩子,是活泼幼稚的弟弟是最慢长大的弟弟。 虽然外婆是老教师,但好像拿弟弟没有什么办法,或者说因为太过于宠溺,所以没法拿出教师的厉害来对付弟弟,舅妈也是老师,但弟弟的成绩很差,我还能记得他刚学英语时像我炫耀am is are的默写全对,也能记得语文阅读写不出来外婆帮他代笔情景,弟弟很聪明,但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的成绩,很差。 是什么样的环境,环境,那是一天晚上,外婆给妈妈打了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外婆和弟弟要来我们家住几天,当时的我很幸奋,可以和弟弟玩了,我和妈妈一去去迎接他们,只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弟弟蹬着三轮自行车带着外婆,他只穿了一件背心,他们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他的脸上有几块淤青,他的环境里,还有父母关系不和与家庭暴力,他不是最幸福的小孩。 那天晚上,我好像和弟弟聊起了对于他的家庭,我的舅舅舅妈的问题,他已经习惯了,他说他可以接受父母矛盾或离异,我的弟弟没有傻笑。 在莫须有的羡慕外多了一些,可怜。 然后一切如常。 暑假里我有住在舅舅家过,舅舅会带我们去游泳,舅妈做的菜也很好吃,我和弟弟可以熬夜通宵看电影,大人不在的时候,我会接送他去上羽毛球与笛子的课,我会骑着车和他一起吃地摊食品。 弟弟的小考成绩不支持他进入一般的初中就读,他进了一所我从未听闻过的『体校』,弟弟开始住校了,两个星期回一次家,还记得他说要和我考同一所初中,还记得他说他想周末多来我家玩。在那样的“学校”里,校园欺凌成为了一种规则,高年级的学生必然气压低年级的新生,低年级的弟弟,不得不参与拉帮结派狐朋狗友的团体,一些变化,那颗种子,开始皲裂,扭曲,破碎。 在弟弟辍学之前,我好像只有逢年过节才有几率能看见他,看见他傻笑的和我打招呼,和我说他在玩的游戏,和我说他新得到的玩具,弟弟还是我的那个弟弟,活泼幼稚的弟弟,还没有长大的弟弟。 然后是,从大人们口中,所听到的,一个叛逆的,懒惰的,被宠坏了的,无用的小孩。然后是在电话里,所听到的,一个暴力的,无所事事的,没有道德的,从犯。 在我长大之后,我去外婆家的次数变多了,我很喜欢和外婆姥爷聊天,很乐意帮这两位有些和时代脱节的老人家们,操弄微信快递短视频。只是他们有时候在叫骂,在叹气,弟弟的身上多了好多纹身,沾满了烟酒气,和那些混混乱混日子,带不认识的人回家,幼稚恋爱对象的更换。 随着哥哥姐姐们的毕业工作,大人们开始把目光放在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很长学生时代的我身上,开始问我, “你怎样评价你的弟弟?” 我只回答,我不做评价。 这是很复杂的,弟弟变成了一个反面教材,变成了他们口中最一无是处的人,但满身纹身的他,在看到我的时候会立刻停止与谁的争吵,会换一副表情,出门的时候会跑过来和我打招呼说再见,我的弟弟还是会和傻笑着玩笑。 一个因后天影响无法做出适当举动,乃至犯错犯罪的人,是要怪罪他一人,还是怪罪环境呢?我不好评价,要考虑到的因素太多太多了。 我妈有时候会突然问我,舅舅家现在这个状态,他以后老了没人照顾,你愿不愿意去帮助一下,我会说有弟弟呀,他虽然现在不懂事,但他才18岁,慢慢的也就好了。我妈总是回复以“算了吧”之类的话,并不看好弟弟能在后来再完成脱变。 舅舅也曾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受宠爱的孩子,是一家人买一个西瓜分成两瓣,他吃一半,其他人分另一边的孩子,是这样的舅舅,养出了那样的弟弟,我自始至终都认为弟弟不是坏孩子,在一个有很多选择的家庭里,他没有能做出选择的机会,那么玩忽职守的监护人,凭什么还需要别人为他遮挡惩罚呢? 如果我以后有足够的能力,我想我会尝试着帮助影响弟弟,如果我搭好了我的积木,我应该很乐意把剩余的材料分享给弟弟。 等到时候,多拍一些视频吧。
《20岁的致我书》在面对很多家里小屁孩力不所能及的事时,我常会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什么样长算长大,才算成为了一个大人呢?我并不清楚,大概是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轻而易做到年幼时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做到的事,解决问题,疑惑时有自己信息,能力的见解方式,大概是某一天起,我认为我是个大人了,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个小孩了,于是说,我长大了。16岁的时候,现实告诉我只有我自己是可信可依赖的,所以我不再愿意将完全的,最真实的自己表露出来,我给我自己取了新的名字,为自己换了一副冷漠情感的皮囊,我的泪水曾打湿了记录日常的笔记本,而在那之后我披上了一幅满是笑靥的虚伪面具。17岁的我是一个高明的撒谎家,我过分地沉浸在我为我自己编撰的故事里,在平淡无奇的生活封蔽里,追求非日常的存在,直到幻梦将现实搅混,萌生出最愉悦的,最怠惰的,最腐朽的,让自己沉沦又渴望救赎的,“我非我”。18岁的日记本上多了很多鲜艳的语句,很难不将我对生命的改观,改善和18岁离开的环境,新锲定的朋友相关联起来,在生长的环境中,上位者与被监护人认知,意识的代沟,鸿沟导致了没有任何人/所有人责任的痛苦的产生,我不会怨恨谁,我只能怨恨我自己。与新朋友的交往最大的收获是明确我所欲求与我所在意,我正视了我曾逃避的诸多问题,我仍可以哭泣,我仍有爱人与被爱的能力,资格。18岁的那一年,我又给自己起了新的名字,是相比此前的我,抱有更多期望的,我期望着我能达到我理想所能够兼容的高度,我期待着我以“我”为名书写的故事里,明天会是怎样的篇章。那么,在过去一年19岁的生活中,我又成为了何种模样呢?我自己看来,和18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是趋于日常而又习于日常,只是随着时间不可逆的推移,一些曾模糊的答案逐渐清晰,一些我曾认为我清楚的做法又暖昧起来,但这是无需过分焦虑的,等待并心存希望吧。19岁的我收到了不少形容与评价的标签,是被描述为一个可爱的,温柔的,漂亮的,知性的,历害的,伟大的,固执的,敏感的,抽象的,疯狂的,病态的,变态的人。我似乎比我自己所认为的要更好,我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我所现实的要比我自己所自系的笑的更天真烂漫。不过在一切的标签,属性,角色之前,我首先是,“我”。我疑惑于我将以怎样的态度面对所发生事的结果。我始终是对我自己不满意的,我始终没有主动的,拼尽全力去达成某个目的,我总会给自己留有借口,搪塞莫须有的能力不足。我所设想的太过于理想,理想于“理型”的我应做出何种选择,理想于极端对立的我又会表现成何种模样,又或许拉开现实与理想的差异,我仅为不可预料的我。不过,我妄图掌握一切的欲望与当现状超出掌握时的不安已逐渐减轻对梦与心脏的影响,我接受现实,并愿意怒力将现象改变成我想要的样子,由此,无论怎样的结果,终局,我都不会有遗憾吧。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坚信着自己一定会取得幸福,胜利与成功,只是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那会是什么形式。我有很多的幸福,很多幸福的回忆,期待与被期许,但这还远远不够,还有太多的我失去的,我从未拥有过的幸福,在我的梦境与畅想中呈现,欲于幸福的体现是不断蔓延的。胜利与否我不好评置,至少在我自己的世界中,我从没有真正的“输”过,此后,也大抵会一直“赢下去”吧。然后是,成功,在世俗的标准下,我或许是失败的,但我并不是失败者,我对失败的理解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受制于现实,没有自由,更不会幸福,而我虽然在此前的选择与筛选中,因各种缘由没能选择最好的,更好的方向,但我们有很多机会去通过选择不同的道路,以达成我理想的结局,若命运予我既定,那我已处于属于我成功的命途上了。20岁的我,仍自负着,敏感着践行着我自我的愉悦主义,幼稚着,固执着我构建色彩的理想浪漫。由此, 等待并心存希望吧!最后,祝我自己生日快乐。2024年.10月.11日小启所喜.
与恋书 总会在深夜梦境中回忆过去,一些人与物习惯性的,不可避免地反复浮现,最初的你,认知的她,虚构的某人,如今的我,那些为我带来诸多感情触动的人,那些将我选择命运歧路的她,常畅想时间倒流有何关键节点的扭转与否,思索于彼时射出的子弹击等怎样此刻的标靶,使由此书下着混杂着回忆与妄想的与恋书。 在最初的最初,我才识字,不知欢意为何物,她已知书,只童真幼稚的友谊,我是怎样与她搭上的线?已记不清了,或许是那天晚饭后在公园嬉戏的树下偶遇,是在某刻起,结下情谊,在那个一块钱都算是巨款的年龄,倒算是两小无猜无疑,在那个“不跟你玩了”就是最大筹码的年纪,我只想着多与她在一起玩闹,多与她在树下再相遇,如此,便是我对恋情最早的印象。 都说学校便是给学生的模拟社会,实际上,对于年幼的我,班级已经是整个世界了,而分了班便是与她的世界断开了直接的联戏,这样的问题又几次之后,才了解方法的答案。 我曾许诺她一千次愿望,是初见时的景愿,是认识时的讨好,是尝试性对关系的维持与挽留,或许我给了她一千个愿望,是我向她提出将我视为所有关系的要求,不管她需要的身前身后,能将对话建立,我便是快乐的,然后世界的排列组合才不管还剩了几百个愿望,同桌不足三百六十五天,又是不知怎样地断了联戏,关系。 喜欢的恋情是什么样呢?是期待每一次见面,是期望每一次对话,是想要将关系无限制的延续,发展,是想要更多的触碰,在关系的建立中,萌生渴求。有关于恋情,此前都是以后下的定义,而此后便是第一次明确的喜欢。 在小学的最后一年,我认识了一个丁香花般的女孩,这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也是我对她这般高佻,优秀,自信,温柔的女孩的定义,一个丁香花般的女孩,一个闯进在我视野里,少离开过的女孩,我小心翼翼地保存与她的联戏,一起游戏学习,也在毕业后语音煲了粥,结伴出了行,不过又之后时间催了花期,丁香般的女孩凋了影,染了色,只永存在忆里。单相思,独角戏,情愫藏在后来人的心里,你啊你,如何变了模样,换了姿态?你啊你,为何将心意裹在玩笑话里? 是在仍听信童话的年纪,遇到仍愿意与我讲童话的你,蛤蟾,黄鳝,电灯泡,我们曾形影不离,在或许的暧昧中相互调戏,在放学的雪地里互相嬉戏,我曾请愿令你做我的王妃,却道是不得儿戏,井底望天,尝不得天鹅肉,落作荠月桂了尘,漂无了一丝纠葛缘,随后再见面,已是陌路人,随后再提起,早是忆中曲。有妄想时,或许回到了某刻,呆在早的那边可能会体验到更质朴,纯粹的青苹果吧,或许在之后,在此时,能有另外一位最重要的人陪在身边吧,那样的我会是何种模样呢?那样她还会向我摆出陌路人的表情吗?当然,这只是睡前故事那样假平行宙树状图另一杈的妄想,我并不对此抱有可惜遗憾,这只不过是命中注定的短暂相遇,不过是为下一个命中注定者出现奇妙的插曲。 再多的文字,都无法挑明与她的,予她的感情关系,复杂故事,我已无数次的描述过她,我仍会无数次的在我的文字,作品,故事,人生中邀请她的登场,是从傀儡木偶的话剧,狐狸舞蹈后的花环,到发丝打了结,三角缺了圆,然后是失意之庭的伞,言叶之庭的暖,又变成据占童话最后一页的太阳,荡漾欺谎之前和煦的春风,她无处不在,我无所遁形。我回忆与伴我身旁的某人呀,你是我无论怎样幻想穿梭,都放在天平一端最重的筹码一枚,是锚定认知里,“我”仍是我的珍贵宝物,在后来,在现在,我曾被“世界”的拘锁,被你敲的粉碎,似乎我无论跑到哪,你都会追过来,于是我习惯了你在,会期待你来,我只以“你与我”锲定我们的关系,未来。 时间不会拆散对的人,那么,人能在多少对的时间,与多少对的人,建立关系,萌生友谊,恋情?不如沉思虚妄,用最理型的理想试构造最完美的恋人,自己。用小说主人公的光环,个性,文字设定构画的形象,形容白马王子,梦中情人,所以,我想要怎样的恋爱呢?是相处的需要与被需要,是夸耀与被夸耀,是在意与被在意,是持有与被持有,这样理想主义与掺杂浪漫的完美,是否只存在于一个人的想象里呢?我大概永远地记得与她相遇的那一天,她生日的那一天,与她所有的,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烟雾,滤镜,似乎怎样看她她都朝着我微笑,将我洞穿,她像是另一个,又一个我,只有我与她的二人世界里,她似乎能满足我所有的幻想,仅有的幻想。她就那样闯了进来,也是那样突兀地离开,我将她的秘密压在心底。世界上的另一个,又一个我,她永远留在我的梦境里,彻底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此后,我的恋情里,『占有』,成为了冠军,水仙花的种子也埋在秘密花园里。 大概在许多年以后,我还是会梦见与她相恋的那段,少有触碰却满是欣喜的时光。是天上的双子星给予我虚荣的回应,我摘下了活泼,温暖的那一颗,握在手心,化作了我那段时间压抑与迷雾中的灯塔,也在后来,填补在我有关于“白月光”的空缺。但,我大概永远不会清楚我失去她,她抛弃我的真相,我不能,不会,不敢会探明,去联戏,去找寻续写与她的日后谈,我从没有怨恨,反感过她,但,我究竟给她带去了多少悲伤,与失望呢?我曾在梦中有关于她的哭泣,直到我原谅了自己,才尝试会回避悲剧,补救挽回。我的白月光,我是否还会梦见你?我的白月光,我是否就不该触碰你?我的白月光,在以后的以后,我们变成了怎样的人呢? 只不过是趋于日常,而又归于日常,在那之后,我杀死我自己,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妄图与过于的自己切割,享受片刻欢愉,在那之后,我任由自己腐朽,与欺谎臆梦拥抱,沦为了欲望的走狗,时间的奴隶,暖昧只是轻浮玩乐,纯洁不过身外之物,我将恋情视作了玩笑话,可笑的是,我用新的名字迫害了处子,却用旧的人格把初吻牢牢保护,我的恋情,充满虚伪与天真的矛盾。 她是一个小巧可爱,好像又带点幼稚的人,上帝应该不是格林或者安徒生,不过我好像遇到了一只小红帽,我转移我在轻浮幻想上的注意力,将目光倾注到她的身上,我是以欲望为动力想将她吃掉的大灰狼,装作迷途饥饿的旅人想敲开她的门窗,小红帽礼貌地打开了门,与她的对话充满童趣,虽然我早不相信童话,但我并不忍心撕毁她向我展示的这一篇章,我用她的眼睛当做镜子,我发现她在害怕,是天然者对阴谋者的克制,或许她早看出我的伪装,至少我看清了自己的面目,我还没有堕落成欲望至上的动物大灰狼,我以为我是扮作旅人的兽,相反的,我是扮作兽的,迷途的人。在后世的二创作品里,有人画出小红帽与大灰狠的恋情互动,但我并不是大灰狼这样的童话角色,所以与她这样小红帽的恋情,也只是莫须有吧。人在压抑的环境下萌生愤郁,恐惧,渴望抗争与自由的表现,恋情在压抑中可以带来缓解与释放,但彼时处于压抑中我并没有得到恋情的慰藉,或着说在被背刺抛弃的压抑中,我那极端的自我调节方式让我很难真的喜欢上谁,更不用说能与谁萌生恋情。我不知道,质疑喜欢的定义与意义,只受欲望驱使着本能,但也不停思考,自己真正在意的,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恋情又是否是我的“真物”呢?这些问题的答案,随着我从压抑的环境中逃脱来到一个全新的,相对更自由的新生活中,逐渐浮现清楚,认知改观。 如陨冰坠落浊湖,棱镜折射出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模样。我认识她的时间要比了解她早很多,虽然她不相信命运既定,但我认为与她的交往是我命运使然的幸运。就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是在解脱的第一时间,她又引起我的兴趣,注意,我向她又一次搭话,闲聊,就这样我们正式加入到互相的日常,世界中。我是她的同类,她是我的相似者,是在夜晚的秋千我的身旁吹起仲夏夜的风,是在月明星稀的小院里她的屋檐落上小暑时的雨,隔着物质上的距离,精神上的交流愈发亲密,一时间周边的空气都弥散开暖昧的氤氲。只是在相互拉扯的过程中,我的自卑杀死了可能爱我的,只是白日未梦我,失去后又挽回,我对她说初次见面,好久不见,她成为了我的某人,她是我的挚友。 在爱别人之前,首先要学会爱自己,她爱自由,也希望我自由,在我最迷茫的时期,我曾在日记上这样写,“我没有爱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期待着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人,这样,我便能借着我对她的爱,她对我的爱来善待自己。”在思考爱情,恋情的过程中,我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爱,是相互而相等的,付出与索取,感受与被感受,物质的价格,情绪的价值,爱会使受伤痛者滋长血肉,也会使被蒙蔽者重获光明。 那么,恋情应是何种摸样呢?我现在的答案是,我想要的恋情是在与恋爱者的关系中渴望有感情的交互与欲求的填补,渴望在意与被在意,爱与被爱,渴望加入到对方的日常生活中,也同样成为对方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人的感情是主观的,表现的行为,行动是客观的,在主观上爱自己,由自己的喜爱,衍生出会被他人所有的特质,所表现出的行为吸引,好奇,在意的点由此萌生恋情,再付诸借于表现欲的行动,这便是现阶段,我所知恋情的形式。 后来,我尝试着去喜欢谁,尝试着去发展新的恋情,只不过暂时来说,我没有十足的动力,计划去推进我关于恋情的新章节,不过,我是命运既定论的支持者,我是十足的浪漫与理想主义者,我相信,我命中注定的某人,总会来到我的身边。 与恋书 与恋书 我的恋人,又在何处
究竟应该以怎样的方式面对死亡的告别呢? 我养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宠物,一对金鱼,一只蓝色的小甲虫,一只蝾螈,一块被我刻上字的石头,一盒树皮上长的蘑菇,它们都死去了,都离去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水面仰泳,我用卫生纸把它包了起来,它最后烤起来很香,是放到了房间里的花盆里,直到那个花盆早空了,早再无痕迹,它吃了一条比它自己还长的蚯蚓,它噎死在鱼缸里用糖果罐埋在水表井下的泥土里,它似乎被留在了搬的某一个家里的角落,或许被砌在了墙里,那盒蘑菇死了又死活了又活,最后大概是在打扫卫生时被扔了吧。 我并不适合养宠物,只当是玩物,我的持有物,供我玩乐的藏品,那些似乎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波澜,即使当时或许触及到了心里的什么,但现在是毫无波澜的。 所在意的,只有人类,或者说,我所定义的亲人们,我可能是喜欢告别的,这相当于是给故事的一句,一段,一章划上句号,而实际上和很多人很多事,去过的很多地方,往往是轻描淡写的离开,便再没见过,便再没有回去过,本以为还会见得再没见过,本可以再见的,却再不能见到了。我将从我日常中离开的人视为记忆中的死者,再也不见和死去了并无差别,不过有些人的记忆过于深刻,每次回想起“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心脏不合常理的颤动,过往的情绪随着现实中的不可再现性带来偏刻落魄,但至少仍可以抱有侥幸,仍有可能于未来的某时某刻,叙旧与否,故事结束后的日后谈。 而死亡,不一样,我所最能感到悲伤的事物,大概就是“绝无法再现的已存之物”,与死者再不能复现的回忆,会将记忆与现实拉开差距,小学三四年级上托管班的时候,有同学问我,“你会认为与亲人相处的时间足够吗?”我说,“足够了”,他感到震惊,因为他认为关于那种爱,是不可能被满足的,感到足够便是不爱,而即使是现在的我也同样认为足够,主观上我并不认为需要向未开奢求无法确定的存在,珍惜已经发生的和现在拥有的就好了,但客观上,似乎感性的本能不容许我这样做,绝大多数时,我可以控制我的情绪,在参加老人的葬礼时我很客观的面对那张永久定格的照片,静静的蹲在长明灯前,将一张又一张的黄纸化成灰烬,我认为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过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聊到老人时,我意识到我总以为他仍在小院里晒太阳的情景我再不能看见,情绪在一瞬间决堤,久久不能平静。 一切都归于日常,在后来的后来,我好像仍会保持我错误的认知,但已被现实逐渐取代,而或许是因为我会主动回避对那份感情的调用,我不会去多想什么,甚至变成了我想调用某种感情的函数,情感变得没那么真实,陷入一种薛定谔之猫的状态中,只由我定夺,但已有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在出乎我意料的情况下发生的,只是一通电话,一张车票便打破了我对现实的认知,死亡就突兀地隔在棺椁里,埋在墓碑里,又一曲鸣词,一柱长香将我赶了回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又回到了日常里。 这次,不太一样了,我早知道又一个我最在意又在家庭里充满矛盾的亲人将在近期去世的消息,已经到达了最早了解到“五年”的最后一年,已经从“最多一年”到了“可能三四个月,可能一两个月”了,死亡的告别变得不确定的越来越近,让我不由得过度思考在真正来临时我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我大概会哭的很惨,我或许还是坦然的面对,我可能会选择逃避现实,我不喜欢被情绪左右,但我似乎又无法接受,每次被问即时,我总说“全当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能多一天是一天”,但,怎么能够呢, 情绪如我所知一般被调动,也如我对我自己了解一般,在转换思绪后平息,而当现实来到的那一天,怎么可能容我转移话题,届时的我,是否可以借着谁的依靠哭泣,届时的我,又是否容许我自己在ta们的面前哭泣呢?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真正的死去,是ta留与世间的痕迹全部消亡的那一刻,ta予他人的记忆,ta留下的文字,图片,名字,都是ta活着的依据,我打算买一个本子寄回老家去,想让我的爷爷给我留下他最后的笔记。
十九号叙事诗
请将,浪漫与爱恋予我此以 粉饰折磨又一岁年月,又怠惰而过时间谓我以正义,独断情理 自我冷热生活诉我以欢愉,霍乱私欲 他诩远近请将,梦境与虚幻予我只此 混淆现实还再临春秋,还逾隙渐离期待我期待,所期待不存在欲求我欲求,所欲求已心囚情绪将感知染着色,自顾跳下深井,仰望天狭还仍请,将浪漫真理,自由梦境予我岁岁重阳,雨后又重昔。
突然意识到我实感缺失的原因之一是记忆力和想象力太好了,因为记忆力太好所以对间隔很长时间但相同地方的事感到无感,比如说节假日回老家聚餐,出于习惯我会坐在差不多的位置上,那么问感官会被瞬间拉回上一次的/或者说“第一次”对在这个地方地方留下的感官中,就好像我并没有离开过,比如说在2019年的日常中我日常性的躺在我的床上,那么在现在2023我回到日常性我会躺在的我的床上,那么感官是就好像我是从2019年一直躺到了现在。中间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对我所记忆的感官造成数据的影响与更新所以再时隔数月当我再次做我曾做过的事时,是没有“实感”的。 其次是想象力,基于记忆,习惯与预想,所将会发生的事情基本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改变或不会超出我预想发生的范围,所以实际发生时我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感官而使实感欠缺,从而感到不重要与无趣。 所以放假对我来说是习惯性的无趣,因为会发生的事情,会做的事情,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不会让我感到新奇有趣,当然反逻辑来说,我也有刻意不让我自己去因新奇事物感到不安全不适应不习惯而让自己只“习以为常”的因素在内,不过我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好。因为也同样存在类似于“条件反射”式的愉悦心情。 挺奇怪的,挺变态的,不过我喜欢我这样的的奇怪变态。
《试做悲哀》不经意引发的深谙色调,思绪的深坑,洞穿,自发的堕落,被心悸包裹,止不住的慌张,不觉,眼泪又落下,孱弱的脆弱。又掩饰了,平常的微笑,笑意的无事发生,看着透澈,不会留下什么遮光的颜色,玻璃不是水晶,轻易地留下划痕,摔得粉碎,给予特定的温柔,仍是原本模样,试做下自己的欢愉悲哀,混乱的词序,语序,困扰的思绪,是深坑,在坠落着,破败,破碎,分裂失败着,没落着,失趣者,致窒息,明日依旧。
小学的时候是不喜欢开学的,暑假作业会被我拖到最后几天,总还记得有一次开学前一天晚上凌晨三点作业没写完睡不着,爬起来怒补八篇读书笔记(一共十篇),结果第二天老师只收不查,胆战心惊的生怕被发现,然后平平淡淡的开始新学期。小学生的我讨厌开学不如说是舍不得假期,孩童心理的贪玩,每个夏天冬天都会住在老家,和小伙伴们撒欢地乱跑,从以前老房子的院子里跑到亲戚家的商店药店,从镇上没什么车的水泥路跑到不知到谁家的田里,那时候老家的夜晚还能数到在学校看不到的星星。 初中的时候就没那么讨厌开学了,我的校园生活是很充实的,甚至说每一次周末,假期回到班级门口时都会止不住心里的期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我记不清面对初中假期作业的态度了,能记得的是我收集了许多练习册的答案,塞到文件夹里,想要留给什么后辈,没想到的是每一年的《快乐暑假/寒假》都不一样,从初中开始假期就没怎么回老家了,那台能玩4399的电脑再没有小孩围着,药店也不开了,更多的时间被用在旅游以及约朋友一起出去玩,还有待在家里看动漫(二次元の诞生)。 高中的三年是在压抑中度过的,没有一个好的开始,没能填补一个好的过程,没法完成一个好的结尾,假期好像只是补课和网课,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无非是在班里睡还是在家里睡(雾),假期是没有假期的概念的(寒假七天乐,暑假十天乐hhh),所以开学也是没有实际意义的,高中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浮夸,一切都变得极端,我现实了我的腐烂,我实现了我的拯救,我实现了我的意识,我杀死了我,又重新认识我。 某人和我说,她不想开学,因为不想军训(有一说一,真的会有人喜欢军训吗),我弟和我说,他不想开学,因为他还没玩够,至于我,好像不太在乎,在家里做在家里的事,在学校做在学校的事,以前如此,以后大概也如此,要做的事情,或者说都是在不得不做的事情上选择自己想做的事罢了,只不过都是面对不同的事情选择不同的做法罢了。 夏天又要结束了,夏天已经结束了。
小的时候所感觉到家庭教育的氛围是一种胁迫式的傲慢,他们会给我选择,但不会考虑我的选项更不会与我沟通,习以为常的是“你可以选,但是你最好选我想选的。”摆在我面前的看上去是多种答案的多选题,实际上是唯一答案的填空题,相比起这样,还不如直接命令我,就像是被定义的幸福不是幸福,被胁迫的自由毫无自由可言。 监督我弟和学生的学习与作业时,我以父母为反面教材,增多了很多沟通的权利,我想让他们自己选,或者说把矛盾转移,从“你要不要喝药”变成“你是要用白色的杯子喝药还是用彩色的杯子喝药”,我想告诉他们,他们有自己选择与计划的权利,自己怎样做都可以,只是需要衡量可以支配的时间以及可能要承担/接受的后果/结果,但结果而言,小孩子们过于“聪明”了,他们很清楚自己“不想写作业”和“开学要交作业”的矛盾,过于乐观的把“剩余作业”发压力交给明天的,后天的,最后一天的自己,以享受此时此刻的快乐,我给他们选择了,而他们也选择把矛盾转移,从“我需要完成的作业”变成了“老师需要检查的作业”既然老师还没有检查,那就还不需要写。 我成为了“大人”,在我的视角里,在我的习惯里,作业/学习是必然完成的一环,什么时候完成都可以,要么有计划的划分时间,要么有胆量直白开摆,作业写不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接受完成/不完成带来的结果。但“小孩”不在乎,作业对“小孩”不重要,或者说“作业”就是矛盾,“小孩”没有衡量的能力,他们不会觉得“害怕老师要检查”和“我不写”是关联在一起的,出现了“虽然我怕老师检查,但我就不想写”的奇妙情况,明明害怕到哭泣,嘶哑,嚎叫,但作业本是翻不开的,笔是握不住的,平板是照看不误的。 面对同一件事,人与人的认知决定看法与做法的不同,我把我在下位时没有得到的自由在我成为上位时给予了我的下位者们,但我的下位者不觉得那是自由,我曾在被叫骂,鞭打,训斥的时候,止不住心里的委屈,所以我只以平静的语气提出要求,很客观的布置作业,但“小孩”还是和我是个小孩时一样的哭嚎,我不理解,习惯和环境拉开了情绪的阈值,依赖与束缚断开了认知的代沟。 我成为“大人”了,不过或许我还是“小孩”,“大人”的控制欲,傲慢与偏见断绝掉了用“沟通”解决问题的可能,我从小孩成长为大人了,我想用沟通解决我曾是“小孩”时需要解决的问题,想要解决我面前小孩的问题,但小孩用娇气,哭泣,幼稚回绝了用“沟通”解决问题的可能。 小孩是“大人”,我才是“小孩”。 我是喜欢小孩的,根本原因是我想在小孩身上补偿我自己碎片化的童年,是想证明我父母教育的失败,是想做一个成功的,合格的大人,但我大概率是不会要小孩的,过多的因素阻碍我想达成的目标,我不想让我的小孩留下什么关于我的童年阴影,不想让我的小孩因不可抗力而痛苦,自卑,抑郁,我没有自信做好一个好家长的家庭教育。 在家里呆的时间少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教育的氛围,当家教更不会过多深入了解学生又收到怎样家长的影响,我以为我排除了错误答案,但好像我得出的正确答案,也没有太好适用呢。
缺位审判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因为没有人能向当事人求证。”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的时候,它也无法被证伪,那么它是真是假,愿意相信与否就只和个人意愿有关。 在深入思想中时,我会发现很多记忆里的东西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后来我对我自己解释的补充,我只能当做那样是真的,至少那样可以说服我自己,我最印象深刻的记忆情节之一,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在我高烧40.1°C的情况下我妈还是把我送去了学校,在走到教室的路上我吐了三次,最后昏迷了过去,被老师发现后送我回了家,在不清醒的时候,我听到父母的争吵,我妈执意让我挂完水继续上学,我爸想请假让我休息,随后记忆断片,事件的结局是我确实休息了一天,但一些对家庭教育的阴影就这样留了下来。 事实上,我还能记清的只有到达教室前的呕吐,争吵和后半天的休假,甚至记不得她到底和谁在打电话,到底是不是在争吵,因为过去了太久,这些都是无以求证的,我只是借着构成心理阴影的负面感受对这件事进行审判,把它根据我的感受补全,十年来,我常会和她谈起这件事,虽然是阴影,但也没那么敏感,只是想要求证,她每次给我的回答都是“难道我没有给你请假吗?”这样丝毫没有意义的话语,我想知道的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之后如何处理,我很在意,但她不在意,于是争吵与情绪爆发,在我“不正常”的“突兀”“极端”情绪下,她终于说“但是那天早上我是量过你烧退了才送你去上学的啊,……。”她的证词将我书写的历史击碎,“即使高烧到昏迷呕吐也要去上学”的阴影从根本上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这么多年从阴影从衍生出的落差,委屈,冷淡,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内耗,吗? 这件事过去的太久,没有人可以证明,有没有人可以证伪,我与她的证词都未必是真的,也都未必是假的,只不过没必要再去辨别真伪了,长久以来这般无效沟通的失败的“家庭矛盾”早就盖过了“家庭教育”,无论愿不愿意相信负面的感受早就刻印在了身体里,缺失的那一块位置,依旧会继续审判下去。 回忆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早无法证明或证伪,所以我选择相信感受,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人的观点,感受,处理方式是相异甚至说完全相反的,也没必要和所有人一样,没必要让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我记得很多事情,我认为我记得了很多事情,缺失的位置,填进去图画还是照片根本不重要。 我很喜欢去用我的感受,认知来定义一些事情,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证伪的时候,就意味着定义权掌握再来我的手上,只要它合服逻辑就够了,只要它可以用来说服某人就够了,当然这也是使用信用叙事一般的方式,控制不好的话,谎言也会变成真的。 脑海里有很多事情,大概是经不起考验的,或许求证之后,气球便会被戳破,或许证伪之后,是真的也会被当成赝品,那还是放在那里好了,全凭我个人意愿就好了。 我常站在缺失的那一角对我自己进行审判,直到我掩饰的东西过分庞大,直到我构成的谎超过了一半,直到幻觉幻视幻听开始一定程度的入侵我的现实,一个对我自己批判性的存在在脑中的剧场登场,开始对『我』发出的一切质疑,反驳,审判,我不单单只有『我』了,我选择了位于证明与证伪之间亦真亦假的那一灰色的部分,不过现实感还是令人上头,无论哪个『我』总归是为了我好的。 于是缺位的审判还会继续下去。
每天晚上睡前的时候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头脑风暴,会些许的感到孤独。想起过年我妈催我谈恋爱,说她同事家的孩子谈的对象多好多好,然后我会和她分析这些问题的内核,关于这些事的人们大概是什么心理(结果而言正确率挺高),现在是会感到有些奇妙的,似乎是在某些事后把感情的寄托只集中在自己身上和莫须有实现的未来上,主观上我一直相信只有我不想的没有我不能的,现状的孤独是因为我安于现状,我并没有那么多的需求去解决孤独,或者说我也搞不清楚我想要什么又或者说很多想要的东西也可以不需要,我在降低自己的需求,说好的东西可能很好,但说差的东西可能也不差的奇妙感觉。而客观事实就是,我一直在集中精力在我自己一个人身上,很偏激的在“自己”的框架里无限的遐想且伴随着严重的拖延症,的确养成了很多好的习惯,宏观上在逐渐变好变得更优秀,但又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浪费了许多时间过于怠惰,然后自己还是在孤独当中。问题回到需求上,我应该是很了解自己有哪些需求的,无非是生活的交互,思想的交流,美学的交叉,身体的交融,我能想到的大多是我曾经历过我知道我喜欢的,分享日常,辩论思想,欣赏美学,拥我入怀,但同时,在我没有得到这些之前,我又将我的欲求降低,我想这是自我保护的机制,让我不会因为欲求不满而痛苦,不会因为还没有满足欲求而怀疑自己,于是就变成了保持现状与拖延,我给我自己许多许多的理由,也给身边的人许多许多的理由,我最合理的让我自己心安理得,用还未达到的期限时间给自己开脱,是不是真的不能而不是我不想呢?总归在于做和没做这方面,那什么时候做呢?又被拖延了。其实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姑且是从我手边的,我比较擅长的,我更有经验的事情开始做的,比如说把浪费掉的时间看书写书复习学习。不过还是有一些我讨厌,甚至说恐惧但是意外擅长的事情不是很想主动去做的,社交。我在我的社交里曾撒了很多的谎,我曾将我吹嘘成一个有很大社交圈的人,有很强的社交能力,然而这一半都是假的,我想我的语言能力构建对话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我也很简单的获得过他人的好感,建立许多或恋情或暧昧的关系,对我来说和别人建立关系并不难,判断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就基本可以做到用什么样的话术获取对方的好感,然后定义下交往的模式建立相对的关系,但在我看来,这是不真实的,就像是我不认为快餐式恋爱算恋爱,通过社交法建立的关系也不是关系,人是多面的,我想要互相建立多面的关系,单面的熟悉让我自己感到陌生,根本上我不认为社交法表现出来的我是真正的我,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实感缺失的问题导致表面上表现出来了,感觉上还没缓过来(?),说到底我对感情的感知可能就挺苛刻的,什么人因为什么感情而做什么事,不代表做了什么事就是什么人有什么感情,是对这个命题的苛刻,而我只清楚我自己在想什么抱有什么感情,所以对他人抱有怀疑,即使我知道我会因为他人做什么事而判断他人是否与我有什么感情,但同时我又会陷入一种证明与证伪的死循环里,当然实际上不会想那么多就是了()。我感觉我还是挺喜欢(?)社交的,但是我是属于很被动很被动的类型,没有机会我也不会为自己创造机会(最近有在改变与尝试了)。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有挺多的,得让自己大脑安静睡觉了,明天有时间详细写写一些想法吧。
笼中鸟的妄想那是一只自由的小鸟,在它的枝丫上展示着它的羽毛,歌喉。窗外的树上,树下,还有其他的小鸟,行人,他们对自由的小鸟抱以赞同,夸奖,无感,漠视,厌恶,鄙夷,但小鸟是自由的,它有它的枝丫,它有它的天空,它有它的理想。自由的小鸟不会被束缚。我看见了这只小鸟,它向我向着所有人只向着自己展示它的羽毛,歌喉。我为小鸟提供它或许爱吃的谷子,提供它可以停歇的小屋,我想让它只做我的小鸟,为我擦亮羽毛,为我献上歌喉,为我呆在笼中,但小鸟是自由的,我喜欢它的自由,无论它飞到哪里去,那都是它的自由,我知道它若是被关入笼中,它即使折断自己的翅膀也要寻求自由。小鸟是自由的,而我不是,我被我自己设计了各种拘束,限制,被关在窗内,笼中,我是一只妄想着的笼中鸟,只为我一个人表演自由。
很早之前了解到了这样一个说法,说如果突然梦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的人,将意味着你与这个人再不会相见面了。人的活着必然与许多人经过错过,令我感觉有趣的是,有些时候的确会梦见某个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没有联系乃至没有想到过回忆到过的人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梦里,而在梦里大多会是一种和从前一样的相处模式像是从未断开联系似的,又或是由某些错过与分别衍生话题的追忆复盘。这是一种很有趣的梦境,通常思绪激起回忆,便于脑海中与某人又见了一面,而早断联模糊在日常中的某人又会这样突兀地闯进梦境里,在梦中遐想式的再度重逢,或许这是大脑在提醒你,某人的那一印象还没有忘却,或许是在告诉你等醒了之后好好检查检查还有那些被淡忘掉的回忆吧。
今天我妈问我为什么不找对象,说我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怎么会找不到对象。我提起了她经常问的一个问题,“当我和你对象吵起来了你向着谁”/“我和你对象同时掉河里了你先救谁”,我一直回答的都是,先救/向着我对象,因为我对对象的标准第一点就是能讲道理很理性的人,那么如果这两个人吵起来了,那一定是我妈有问题(),而至于两个人同时同时掉进河里,我不好说,理性上告诉我应该救性价比比较高的,比如说更能带给我情绪价值的,能和我相处更久的,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我只是单纯的膈应我妈,因为无论你怎么回答,过不了几天她还是会再问一遍。也就是说,我会在根本上避免问题发生的可能,所以在找对象的标准首先就变得挑剔,如果说只是有个对象,那的确很简单,但这样就难以避免以上提及的矛盾问题,于是我找不到对象。虽然说最大原因还是社交面的匮乏,社交的怠惰认识的人太少了,就更难遇到能符合我“对象”标准的人,其次是我自己对感情感性处理的病态,如果我有对象我必然是会把对象放在“唯一”的“第一位”,这会对我现状关系造成一定的冲击再次建立关系的认知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再次是对感情的敏感与谨慎,我很难建立足够亲密的感情关系,在建立关系中由于安全感的缺失,所以我很害怕会伤害到自己,伤害到他人。找对象很麻烦,不过我在今年的年度计划里写了“找到我故事另一位主角”,希望在提升自我的基础上,与“另一半”相遇吧。
刚才走在路上
突兀地失去了实感
我清醒的知道我没有在做梦
但是我分不清我在哪
就好像感知与街景把我拽回了曾去过的城市,曾在梦里见到过的月夜
没有什么能证明我不在那些地方,没有什么能否认我就在这里
现实感的匮乏
高中学校的附近宿舍楼后面曾经可以偷偷拿外卖的围栏被封死了
于是我感觉我回到了“现在”
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发生了很多的争吵,矛盾的爆发,刻意的将自以为的问题挑破,我真的害怕,害怕我会失去,害怕我的私欲我的侥幸也被揭穿,我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尚,但约束的道德又在矛盾着,我甚至希望能像梦里一样,无语轮次的,最直率的将所有的感情想法暴露出来,再借着理由令自己放纵轻浮,但,我对自己设想无数的梦,都是自以为是罢了,ta以最温柔的方式又给了我答案,是一种安抚与否定,我的私欲我的占有不会伤害ta,于是自我矛盾和不愿承认的种子被埋下,ta还是笑着告诉我,我被放在足够重要的,特殊的,但绝不是“那里”的位置上,告诉我ta“爱”我,我又应该报以怎么样的“爱”。那是一场很漫长的梦,我早知道梦会如何发展结局,我希望那是我最理想的美梦与我开展未来,即使是最恶劣崩殂的噩梦永远的告别我也全权接受,但,梦就那样醒了,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明了温润的方式说着早安,明天见。我早知道梦会破碎,只是饿不愿意接受罢了。一时间,我不知道我现在要报以怎么样的心情,那些侥幸被撕裂,不切实际与过于实际的展望都被破坏,而我暂时还无法接受还是习以为常的日子,或许我早就不应该拘泥于从过往以来情绪的依赖,感情的寄托,我真的很想被可以爱我的人套上项圈,去发展新的关系,与某人建立独属于我自己的,率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