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

#随笔悠悠

讨论
洋水仙玻璃花
04-30 21:01

人本来就是这样的生物,一堆错过的契机与误会,还有拧巴。
即使你坚定不移的站在某人的身边,也无法保证某人不会与你渐行渐远,哪怕两个人本心都不想。
我是相信命运使然,不会后悔我做出的一切决定,最多有些戏谑上遗憾罢了,毕竟是事后的回忆,少不得个人感情色彩的有色眼镜。
大家都说做人要真诚,真诚是很好啊,但即使大家都真诚,也免不了误会和矛盾,因为表达和理解仍是会有误差的,毕竟三观的差异不会因为“坦诚”而消失,你味同嚼蜡的东西,ta食之甘怡,本意是好的东西也会因为执行出了错误。
如果人人都能真诚,我想那会是个很好的世界,但关键是总有自作聪明的把真诚玩弄,然后自卑的人把本心隐藏,然后为了保护自己又或许的伤害别人,于是真诚的世界不存在。
我大声的说:“我爱你!”,你看,这只是三个字,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又多少人廉价的使出的语言的魔法,我想听到有人对我大声说“我爱你!”但我还是会质疑,即使我相信我99.99%的心动,也会质疑是否存在0.01%的虚假,因为我害怕宝贵的东西变得廉价,我害怕我的感情付出得不到回应。
于是人与人渐行渐远了。
会倾向水仙,因为另一个我是与自己最真诚的,但如果水仙的互相都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水仙的话,那也有很大的概率互相自负着自卑着争吵再见的。
我们之间,必然存在着矛盾,即使我们相敬如宾,我们之间的“真诚”保有在一定的距离之间,更亲密的契机,破裂关系的误会,都在那里,无论谁走进那里,都免不得触发到敏感些的,我不敢保证当我触及你的秘密时,我是否会不在意的平息又不经意的介意,当我的秘密,我自己都不一定记忆的瞬间展现在你面前时,是否,在那空隙里,种下芥蒂。
我们本就是这样的生物,一堆错过的契机与误会,还拧巴着回避,自私保护真心。
我大声的说:“我爱你。”,在我的命运里做出了我的决定,规避了我将感情,爱意隐藏的世界线。
致以一切与我的关系。

洋水仙玻璃花
04-08 19:51

有时候感觉自己很双标,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对我做就是不一样,思绪低落时也会想要安慰,想要听到“你对我很重要”,然而实际听到时感受却是因人而异的。
或许我想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特定来自某人的关心,是渴望一些理想型关系的交互。
那么,决定“特定”的差别是什么呢?
我认为是“距离”,自然是距离越亲密的人,相对的越重要,越会期待对方在其关系的“位置”上“理应”做出些什么,也会因对方未满足自己的期待而失望,在关系的评分上扣分。
而关系的差别也就是对不同关系拥有不同需求的差异,比如说我有心灵亲密的朋友,也有肉体亲昵的朋友,我习惯喜欢与心友对坐小酌或是隔着屏幕彻夜长谈,吐露只在对方面前展现的那面真心实意,于是我不需要对方紧贴着我,有没有太对想要见面的欲求,我也习惯渴望与躯友挽着手,拥抱感受对方的温息,耳语翩翩,于是我能接受对方把弄我理解不了的流量新潮,也积极配合对方做些我无奈的举动。
我不必要与心友肢体接触,对方靠近过来,我反而不知所措,也不渴望躯友突然将心掏了出来说再多一个心交的位置。
当然,以上只是一种理想式的叙述,我想表达的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关系中是各司其职的,满足不同的需求也就会成为相对应的“朋友”。
能聊的下去交心的人,可能接受不了现实生活的细节做风,愿意一时亲昵接触的人,也大概率对对方带有某些地方的不满,也只是各取所需,各司其职。对欣赏重要的人,会期望对方进一步的来到身边,期望ta能满足自己的更多欲求想法,同时自己也应当去了解对方有什么需求,是否能让自己去填补/取代供求的位置,只不过填补要比取代容易的多。
人会逐渐习惯什么人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会习惯某个人便在心里的事实,会期待那个人会给自己带来某种慰藉。
这样子看,我并不双标,更像是养了猫却狗拿耗子,更多是意外。

洋水仙玻璃花
04-09 02:34

教小孩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把自己童年欠缺的东西填补在对方身上,记得二三年级做了一个除法,非常非常简单的除法,是一道除不尽的有余数的除法,我没做出来,我爸怎么解释我都听不下去,我开始抗拒做这道题,我爸的语气逐渐不耐烦,我还是不理解写出错误的答案,我不想听我爸反复解释,于是我捂上了耳朵,于是被打了一顿,哭的很惨
某次刷视频,刷到解释这类情景,其实就是一种犯错心理,因为错了太多次产生了恐惧压力,这样的恐惧又会导致继续错下去,使人失去思考能力,发生在孩子身上,就出现了很简单的问题却一直打不上来,情绪也逐渐崩溃。
也是一道数学题,一道很简单的数学,我坐在椅子上,小孩坐在我腿上,错了,擦掉,又错,擦掉,还错,擦掉……我的语气也开始烦躁,这不是一道需要讲解的最基础的题,但就是在反复讲解后依旧错了,错的荒谬,于是怒斥,于是被训哭了,
在小孩哭的一瞬间,我好像被拉回到以前的家里,挤在边上的电脑桌上,回到我哭泣的时候,怒气没了踪影,我舒了口气,
“去休息一会吧。”
在评判他人,小孩的时候,我会尝试代入他人的视角,为他人找好相当于的理由,即使ta没有理由,会回忆将自己拉低到同龄人的时候,想想小时候的自己有什么感觉,在想什么东西。
想想自己想要得到但没能得到的东西,想想自己如果想要,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我把自己当做评判标准,我想我应该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我知道远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但我也比很多人强很多。
我把我自己定做100分,那至少我的评判标准是60分吧,我不要求礼貌,但至少不要冒犯吧。
不过,我可能还是太傲慢了,我认为“我”是100分,实际上的我可能只有90,80,我已经是大人了,无论我怎样吹嘘“我小时候”,都是无以证明的空洞的,就像是我小时候听到父母长辈说“我小时候”会嗤之以鼻,那我说“我小时候”时,是否也会被面前的小个子嗤之以鼻呢?
于是我也会提到我的不足傻瓜点供小孩玩笑,我可能是聪明了些,但不代表小个子们永远低我一头,他们也总有些超乎我预料的优点。
同时带两个小个子,一个会质疑我的见解,自信的坚持自己的正确,一个是脱离大脑的思考,听风就是风,想不到一滴雨。
一个没弄清题意,用正确的方法带入了错误的数据,好消息,可以拿过程分,坏消息,小学还不至于究过程。一个还没读题便嚷嚷着不会,看到两个数字丝毫不管关系先横出一气,别管对不对,就问写没写。
我不要求每道题都能做到可以讲解给别人听的程度,也不要求做个全对,但至少读完题,知道问题的依据,答案的方向,不是在填空题的空挡,填个『空』字上去。
60分,30,吧,后者是自家的蠢鱼。
我开始质疑我的判断,那样简单的题,真的是因为多次错误的压力焦虑才做不出来,还是只因为,蠢。
我还是保持耐心,就算是蠢吧,我不怕蠢,怕的是懒的毫不在意,道理无用。
然后是某个周末,我在屋里听着蠢鱼被咱爸威逼利诱怒斥威胁一个多小时而泰山崩于前神色不改,毫无心理压力,照玩不误,很好,很好,道理讲不通,该上物理了。
我想我欠缺的东西是心理上的理解,我自然会关照这条鱼不会因心灵干涸,那么他欠缺的是什么呢。
暴力。
在很早的时候,我有在小孩的桌子上写了这么一句英语,“Try to do better.”我不吝啬循循善诱,但也不排斥暴力。
我对我的家庭教育是厌恶的,但在不同时间年龄环境的视角下,现在的家庭教育早不是和“我小时候”一样的吧,只少“我”没有我,不过我仍厌恶家庭教育,废话太多了,好脸色给的太多了,理所当然存在的太多了,重复三遍的道理后就该上物理了,他不过来,你就该过去了。
在以后,待在家里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我没有回家的乐意,所以,趁还在家里的段时间,希望能让家里的小个子,变得更好些。

洋水仙玻璃花
04-03 02:46

青年如往常一样,又跑到顶楼天台,熟练地攀开那扇预留空挡的窗户,享受夜晚朦胧的清风。
那儿有一面镜子,风的那一端有一面从没见过的镜子,一股不可抗力勾引起青年的好奇,青年走向镜子,将手伸向镜中人,抚摸上对方的脸。
“这镜子里的人,是我吗?”
……
乡下镇子总会扬起带着土尘腥味的烟,小院子里,小孩正尝试翻过围栏,摆弄摆弄菜地一角的文竹,但还没翻过去便被青年一把拽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那颗文竹是爷爷喜爱的,不能碰。”
“我只是想抓几只蜗牛。”
顶着纸壳子,小孩免得被雨淋得湿透,白日的雨,是不是从这里开始,带来漫游的冲动?
一只一只的蜗牛被小孩扔进倒满一层的水瓢里,化成浊色的汁液,小孩感到好奇,为什么蜗牛会化掉呢?为什么喷上花露水的自己没有被伤害到呢?小孩不知道,至少小孩不是蜗牛。
“这样做不残忍吗?”
“残忍,是什么意思?”
小孩在院子里胡乱跑着,一不小心被绊倒,跌在摩托车的排气管上,左眼的眉梢血流不止,
“残忍,就是使人受伤。”
哭闹声,惹得人心烦,这会招来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搞清事实的大人,这会让小孩,只封闭在,小孩的世界里。
……
艳阳高照的夏天,少年紧紧拉紧窗帘,不愿意见到一点点光照进房间里来,对自己很失望,像是以往的所有努力都被否认,都被自己否认。
“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人渣。”
一连几天,阳光都没有映射到少年赤裸的肌肤上,脑子里全是哭闹的前情提要与下回预告,少年已哭了许多遍了,多的让少年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哭泣是否只是抗拒现实的借口,逃避责骂的借口,掩饰怠惰的借口。
“我还会再哭吗?”
“不会了,绝不会了。”
青年冷冷的站在少年身后,或许想过有谁是被容许在这个时候给予安慰的,或许在这样的生活,如果,但凡有一个能切实安慰到少年的人,那么以后的以后,现在,是否会发生改变,会变得更靠近理想呢?
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保证,谁也不能改变。
……
“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做一个科学家。”
“为什么?”
“科学家很帅啊,可以发明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想发明什么就发明什么,多好。”
满是梧桐叶的路上,青年望着路边的各种小摊,修车,补胎,小笼包子铺,小巷,每次都会被焊接的火花闪到眼睛,再盯一会麻花店柜台里金灿灿的麻花。
放学后不用回家,拐到巷子里,在补习班呆到晚上。
“听说到了初中就要上晚自习了,会不会很晚才能到家?”
“不算晚,要比补习班放学早。”
“那就无所谓了。”
“不过星期五没有晚自习还放得早些,比小学放学还早。”
小孩正翻看着补习班的书架,这里有好多老师家的书,也有不少不同年纪同学放在这的漫画小说,通常在晚饭前,小孩不会开始写作业,还在等着老师把菜烧好,不对,从搬到另一个房间起,就变成从巷子口的饭店订饭了。
橡皮擦从课桌上掉下,一块黑色的石头砸在巷末旧留下的土堆上,踩上通风管偷跑进墙另一边的施工地里,被人发现了,先把那块铁皮捡起来,快跑,快跑。
……
偶尔会把路灯看做月光,尤其是噩梦醒时微微拉开窗帘,月光透进来似的,那盏路灯的哑白色光便照到摆在阳台的那盆绿萝叶上。
“噩梦梦到了什么呢?”
“不知道,只有一种难受的感觉,一种预示的感觉,我感到在十五岁的时候,会发生一件大事。”
青年站在路灯下,灯的正下方,看不到一点影子。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的确是一件大事,将心都撕破掉的,幼稚的事。”
心脏怦怦地跳,可能无论过了多久都会因此而耿耿于怀,小孩摇了摇头,继续睡去,青年看着窗帘再次被拉紧,路灯的光也熄灭掉,一片昏黯的黑。
……
自行车推行在水泥公路上,意外的没什么车,一对爷孙在畅谈天马行空与好高骛远后落灰的人生,
“老爹你等我以后赚钱了,买辆坦克给你开。”
“哈哈哈,那你得考上清华北大才能买得起坦克哦。”
“那你等我考上清华北大我给你买坦克。”
“好啊,好。”
天伦之乐是否可以被这样的情景体现?不过这一定体现了小孩的天真,虽然小孩都不知道“清华北大”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自己很聪明,家里满墙都画上了小鸟,花与加减乘除,有什么难的呢?
“你考上清华北大了吗?”
小孩问推车的青年,
“没有,那太难了。”
“再难也难不倒我,我肯定能考上,我还要给老爹买坦克呢!”
青年不语,在以后的以后,小孩会知道的,但,到了那个时候,早没有了『小孩』吧。
透过蓝色钴玻璃看到的蓝色的小孩的世界,在以后的以后,早死去了吧。
早死去了吧。
……
“我成为了一个怎样的人呢?”
青年向老人的方向发问,
“……”
老人不语,老人比青年走出去的更远,太远了,青年的声音勉强可以传给小孩,少年,但老人是听不到的。
青年还看不见老人,分叉路太多了,朦胧的身影太多了,应接不暇,看不清哪里,是哪里。
青年没有再问,扭过头去,自己正站在岔路口,回望过去,是一条直行道,有过分岔痕迹,但笔直的一条直行线路。
“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少年来到青年身旁,抱着一沓厚厚的本子,这都是少年写下的白纸黑字的文字,少年想让青年评览,但又怕会被青年丢掉。
“肯定是想成为科学家家啦!”小孩蹦跶出来,尝试勾下青年的本子,但小孩太矮了,就算用力跳起来,也摸不到。
“『愉悦』。”青年笑了笑,说了一个小孩听不懂,少年误以为自己懂的词,拿上最上面的一本,书页飞出,写不下那样的故事。
该翻篇了。
……
镜子脏脏的,青年审视向镜子中的人,像但又不确定,是但又不完全是,青年一拳锤向镜子,镜子被打的粉碎,折射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镜中我。
捡起最大的一片,眼前的一片,身上的伤口是被镜子碎片划伤的,越早的越小,随着时间变得越细碎,逐渐愈合,也因为划破的那块碎片变得越粉碎,逐渐消失不见,还有几块仍插在伤口上,镜中我映照躯体,心灵的空洞,好像有缓慢被排出,自愈的迹象,但伤口那样深,还没找到能填补空洞的部分。
镜中我,镜中我,你会碎的更彻底,再一片片的拾起,拼凑起完整而不割裂的我吗?
镜中我,镜中我,你会被某人拾起,再一片片的宽慰,重绘起完美而不虚伪的我吗?
镜中我,镜中我,你会在以后的以后,一片片的疗愈,照亮出完善而不荒唐的我吗?
……
镜中我,镜中我,,,

洋水仙玻璃花
04-01 00:52

内心阴暗,想不出光明美好的东西。
确实很奇怪为啥不乐意写阳光美好的东西,会感觉别扭羞耻幼稚恶心,但实际上真的说写的都是阴暗扭曲负能量的内容,倒也没有,大多数也就是内心直白的主观想法,我给我自己的定义最多只是“自我”和“直白”,真阳光美好吗?谈不上,但倒也不会怎样抑郁式的黑暗唠叨痛苦环绕,真的痛苦吗?我是否认的,准确一点来说算是“迷茫”,并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要下定决心去做什么,然后是“犹豫”,我讨厌我不能掌控的东西,于是我不会轻易的尝试,因为我不会后悔,于是我对不可抗原因不做任何反抗,那些可以被定义为“后悔”的结果我全权接受,但为了防止自己被我不可能的后悔影响,所以我不会轻易的尝试冲动带来的选择。
但我真的内心阴暗吗?其实也不然,我抱有对自我理想,救赎,未来,进步的期望,不如说我一直坚信着自己将成功,并真的实践我为我制定的计划提升锻炼,让自己去享受生活,寻求些新奇刺激与挑战,给予绝大多数接触者正面的反馈,微笑如是说。
初一的时候不愿意参加军训(实际上到现在我就没参加过军训的体训,都去干些文书工作学生代表讲话之类的了),和当时的班主任冷战,他认为我是不是心理有什么问题,才不愿意合群融入班集体里一起军训培养集体荣誉,但实际上我就是厌恶这样形式主义的活动,深感无趣,那个时候有给班主任写过一些“追求本质”的言论,比如说认可不需要鼓掌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巴拉巴拉的(现在来看好羞耻),大概在表达一种,要有“内核”的人不会轻易随波逐流作易治愚民这样的思想,或者说就是有独立思考叛逆的我厌恶这种我认为对我没有一点意义的活动,以及我已经选择了拒绝军训,那么无论我后面怎么想我都要贯彻下去,绝不对我做出的选择后悔。
我绝不后悔,这应该是小学的时候给自己第一个“核心意识”,起因很搞笑,是周末假期作业总是拖到最后一天最后的晚上才压力着自己写完,那个时候大人们总会说些“看你不早写作业,拖到最后一天写不完后悔了吧”之类的话,但我的确没有感觉到后悔啊,在贪玩的时候就已经遇见到会在ddl狂补了,写不完也不是不能接受,大不了就不写,又有什么影响吗?我照样可以考满分,大不了就熬夜写完(五年级一次开学前一天晚上凌晨爬起来写了八篇读书笔记hhh),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认为后悔是无法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表现,没有不能做的不好的事,只有不能接受结果不想做的事,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什么坏事,无非的带来的结果我更乐意接受和承担责任罢了。
于是说我不期待阳光美好的东西,或者说我会实践去让自己得到阳光美好,反之我没有得到也不会后悔抱怨自己没有作为,毕竟这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不能既想偷懒不作为摆烂浪费时间,又想着天降幸福横财,得不到又抱怨世道不公。只是同时,我也因为害怕付出的回报不满,而降低自己对美好的期望值,只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
“内心的阴暗”,是现实着悲观的习惯,总是现实着悲观些最差的东西,那得到方式的总会是些惊喜意外与分外开心的事实,尽管跳脱的情况更多,但我不会后悔,这版悲观,倒也是另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了,毕竟“一切都在变得更好。”
我想精神的需求与物质的满足一定是不可能均衡的,当精神的层级高于物质的拥有时,是一定会发生些“阴暗”的感受的,名为欲求不满的微妙感受,名为白日梦的奇妙感受,而当物质的拥有开始充盈时,那精神势必为需求更多的刺激而变得愈发贪得无厌起来,“欲望”会增殖繁衍,搞得人的内心更加荒诞。
我认为首先要做好内心的融洽,阴暗的存在正是对光明向往的证明,是可以成为充实生命的动力的,但还是不知道怎样“独立”。
再试探吧。

洋水仙玻璃花
03-26 23:05

姑且算是恢复联络的某人参军去了,在朋友圈另一个人发的照片里看到了他“往那一杵就是个兵”,呆呆愣愣的和十年前刚认识的时候没一点变化。
感到有一点意外,但倒也不是不知道他参军这件事,年前见面两个人单独喝酒好像是有聊到,不过也的确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是,“怎么参军走了也不叫我去送送,这还算什么朋友。”紧接着一愣,想起来,早就不算是『朋友』了呀,
无论是我还是他。
从恢复联络到某人参军离开实际上期间有一个多月的空余,也有过好多次想着要不要去他们家拜访做客的念头,但也都没去,因为我早不再愿意把他当做朋友了,就包括恢复联络也是家里逼迫着估计礼貌做出的行为,那是很矛盾的,我能认识到我完全可以无所谓式的不计较此前的矛盾,或者说那根本就是我一个人在对着一块迟钝的木头生的闷气,然后单方面的宣布绝交罢了。
那是认知理念与关系处理上的矛盾,我觉得很重要的事情他觉得不重要,并不分真正的谁对谁错,我很自然的为他开脱,很自然的将受到的背刺委屈压抑作麻木忍耐,但我不愿这样,不愿做个大度的人将『小事』一笔勾销,所以我不愿意再将他视作朋友了。
忽地我像是把过去友情的遗像掸了掸灰尘摆在供桌,首先是怀念习惯后的“死者为大”,再是现实理性甩些性子的“活在当下”,为自己的感受明确正当。
不要在“死去”的关系上浪费思想,不要再将那样的人靠近心脏。

洋水仙玻璃花
02-21 23:59

情绪意外的稳定,我原以为我会哭的很厉害,但还是压制住了,复盘这两天的情绪波动,有两个临界点,第一个是刚知道爷爷走了的时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现实感还没有跟上,大脑不能迅速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在颤抖着,连带着声音也颤抖着,但还是控制住,强制了冷静。第二个是看见奶奶哭着瘫下去的时候,他们俩的婚姻并不美好甚至说不及格,感情并不好,我原以为奶奶不会哭的,这样的『事实』她早应该知道接受的,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即使没有感情也早就因习惯形成对于对方存在的依赖了吧,且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我们应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死亡呢?
我做出选择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有感到意外,难过,悲伤,遗憾,但我的情绪被我强硬的压抑,下意识的扼杀,我没有给自己找寻哭泣的理由,是相反的,疯狂的给自己填补“我不可以哭泣”的借口,转移注意力看往前方,讲回忆拉回此前的抱怨,比预想的还要冷静,冷漠。
我感觉我脱出了“我”,在这样的情景里,“我”应当是会悲伤的难以自拔的,但实际上,我像是悬浮在我自己头顶的第三视角,似乎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在乎爷爷的离去对我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是否有他参与的环境,是否不可替代,是否重要,而我得到的答案是,否。
这是一个借口吗?我不让自己哭泣的借口吗?
我不知道,我早就有着现实感丢失的病症,是一种我并不能感受到“我活着”,只依托着『日常』驱动我躯体的病症,因为“我要做的事”并没有变,我不再能有能力去“期待”任何一种我期望的事情,由此更加的怠惰,我的日常里,我不容许我自己哭泣,就近的哭泣也是一种释放情绪的借口,反而这时候我有了充足的理由,反而是挤不出一点眼泪来了。
我应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死亡呢?
我理想的答案是不带有任何考虑拘束面具架子,坦率的接受并释放我所有的情绪,处子式的,孩童似的就让情绪宣泄出去,我不需要考虑怎样又怎样,感到伤心就去哭,感到痛苦就去表达,感到遗憾就去表达,感到不满就去索取,感到快乐就去欢笑,仅此而已,做一个适当情绪化的人,但,你瞧,《适当》,这又是给我那匮乏安全感的自我保护机制留下的空子,我不愿意,我不敢让自己脱离分毫“理智”的破贞锁,我害怕任何情绪可能对我造成的不可知不可控的影响伤害,也因此,我只是把表情摆在面具上。
我是个冷漠的人吗?并不是,反而说,我是个情感丰富敏感又天真烂漫的人,我知道在这时候我已经自然摆出了我应当做出的表情,但我同时知道,这样的q表情我随时可以更替,哭丧的下一秒随时可以更替成玩笑。
批判,对立着,悲伤自然位列在第一位,影响着身体发生颤抖,但紧跟着的是“日常”被打搅的厌烦,计划被打乱的烦躁,再接着写可以营造塑造的其他玩笑,其他的情绪,很多,我还有的心情。
无数个理由,借口,自我主观的解释,傲慢之上的现实,我保持着冷淡怠惰的悲伤,是我现在的表情,悲伤。
我们应该以怎样想表情面对死亡呢?
生活还是要继续呀。

洋水仙玻璃花
01-31 23:59

感情是一种非常廉价又无比珍贵的东西,廉价的是不对等的,单方面的,自以为的感情,珍贵的是融洽的,平衡的,相互的,不自主回味的感情。
我一直说感情必须是相互的才是感情,也就是一方的感情被另一方所接受时,感情完成闭环才成立,不被理解的,不被接受的,被抗拒的爱不是爱,是浪费,是累赘,是迫害。
感情是复杂带有滞后而绝不能自以为是的,所以需要去表达,沟通,解释,一视同仁。而不是说着:“那只是你那么想。”然后丝毫意识不到这可能只是自己那么想,不是带着胁迫式的询问意愿,只允许听闻服从的应答,没得一点商量,想的太过当然。
他们说,亲情,我想我是在乎亲情的,只是没有那么的重要,我知道我的“亲情”和他们的不完全是一种东西,是不对等的『亲情』,所以我不期待从他们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亲情,我不是冷血的,至少我会顾及他们想要的亲情而表现出一副驯良懂事的模样,我有听到他们的赞扬,但我很难去赞颂他们。
我可以做个驯良的人,但我不是驯良的犬,我只是在深感厌烦时拒绝营业式表演,不接受他们想当然的亲情的胁迫,你们摸不到我“爱”的链锁,不要拿『爱』来迫害我。
然后说,暧昧,爱情,这对于我来说更多是由习惯养成欲求,我自己只是期望躯体的烂俗,在床上还是什么其他二人的地方厮混个死活,期望些心理的慰藉,沮丧与破碎填补,美梦欢心时分享些雨与阳光。
不是换做对方的替换消耗品,试做假象主张,把生活当做24小时的单元剧,明天又可以换成新的对象,再被抛弃时又寻回上一集的页码。
我不愿使我的爱,我的感情变得廉价,我愿意已经,做出沟通,商量,谈判的让步,所以我绝不接受自以为的微笑带着胁迫,恶心,恶心,恶心,我不会说谎,但我会沉默。

洋水仙玻璃花
01-17 23:30

在他临近死亡的时候我害怕任何一次对我突兀的叫喊,生怕下一秒答应之后就会听到他的死讯,生怕强装镇定的平淡,日常习惯的冷淡在下一秒接到死讯之后就崩塌悲伤的高墙压的哭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得安心,不能安心。
在不是很久的很久之前,另一个他就是在突发地住进了医院,随后似乎平淡的出院回家,家庭群监护器苍老的画面,然后没两天我就接到了死讯。
现在他便似这样住进医院里的,昨晚我去看他了,他已没有精神叫唤了,其实近几年自从他病了以来,他一直没有什么精神,是一直消瘦着的,但昨晚,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虚弱过。
在没有他的地方,父亲不甘的叹息早就试过了所有的办法早就没有任何的起效,奶奶没有说话她对得起家庭与所有,母亲还是表达着一些不满一直对无所作伪的行径嗤之以鼻,他自我还没出生的时候,自父亲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好,是病人我听到的他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异常失败的父亲,但我感受到的,是最宠爱我的爷爷。
我无以言说。
我害怕着,即使预想了无数遍他的离去,即使默念了无数遍平淡与顺其自然,即使我如此表现冷淡。
但又怎么可能呢?
我希望他能再度过一次春节,再哼起我幼时他常唱的歌,再君子正品地摆弄衣领裤脚,再多看看我的以后,讲讲他的曾经。
但又怎么可能呢?
我会在他离去后再去翻看请愿他留给我的他的故事,看看他形容的自己有多少和我听到相异的春秋笔法,在他离去后,再去回忆曾最宠爱我的爷爷。

洋水仙玻璃花
01-07 10:56

昨晚我妈突然跟我说以前绝交的朋友想来找我玩了,给我整乐了,首先呢,我对叔叔阿姨是没有一点意见的,或者说我一直都挺喜欢尊敬叔叔阿姨的都是很好的人,但我已经非常厌烦这个人了,我们曾相处的很好,一度将他视作最亲近重要的朋友来看待,但失望一直累积,我也一直容忍,毕竟关系好嘛,我脾气也很好,没必要因为“小事”怎么样怎么样,即使早不算是“小事”的等级。
现在来说,如果说我还对这个人有什么情绪,那的确是不在在意的,但又如果说和好的话,不可能,如果是在叔叔阿姨的面子上,我倒是愿意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如果是为了和好为了一对一的一笔勾销,不可能呢。
好笑的还是,早干嘛去了,三年了,我是知道叔叔阿姨有问过几次为啥我没去他们家玩了,有提过两家人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基本上的态度都是“我和他的事人我们自己解决。”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的朋友,好友,他想联系我,必须靠父母吗?在三年前最初的时候,我很生气,把他所有的联络方式都屏蔽,然后放了三个月,想着他多少也要和我解释一声吧,然后一看,笑死,我根本没点到屏蔽选项的开关,他在事后装了三个月的死,还是有忽地跑过来不正经的玩笑话后我才发现。
昨晚,我久违的梦到这个人了,感觉上要好的多,但也能体现出我好脾气的那一面,即使相见,我也不会翻脸,再流露出什么情绪的,只是礼貌,只是如果想让我放弃及时止损的绝交,先把我的“损”,只物质的那一部分金钱还给我,再做批判吧。
或者说,做梦去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17

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我们FIMH(Fighting in My Hreat)心跳躯体部的比赛现场,我是主持人费灵(Feeling),这位是总裁判布吴迪(Mood)与调解员布瑞尔(Brain),好的让我们介绍今天参加比赛的挑战者。
首先登场的,是我们比赛的长胜冠军,冷淡先生,他依旧带着他作为长胜冠军的招牌面具“情绪稳定”,我们冷淡先生的战绩可谓是相当不错,几乎打败了所有常规赛的选手,冷淡将所有的情绪都打到在地,令人深感“情绪稳定”的魅力呀,我都忍不住的想先喊一句“Cool!”
其后登场的,是本次比赛的黑马选手,嫉妒!这位选手的表现也是相当精彩,先不谈他能在保持稳定输出的同时打出,以意想不到的招式带来惊人的影响,一招“我嫉妒了”,更是把总教官理性打伤住院,唉?不是说嫉妒选手被禁止参加比赛了吗?他的登场是否是意料之外的,非法参赛呢?吴迪先生没有示意,好吧我们可能需要再调查一下。
压轴登场的,也是我们比赛是热门选手,压抑大师,这位大师也是冷淡先生的师傅,全流派心学大师,尤其是擅长锁技,没有什么情绪可以在压抑下轻易逃脱,即使是冷淡,也会受制于压抑呀!
最后一位选手,是这次从常规赛脱颖而出的,属于一般情绪流派,也是本次比赛的发起人,是愤怒,不,是埋怨?嗯?是,是,是,失落!这可太令人意外了,按理来说失落选手明明不可能参加这一类的比赛,他的成名技“擅自失落”,会不可逆的同时攻击自己和对手,而且作为一般情绪流派的选手,他又怎能赢过前面几位长期占据情绪榜单前几名的选手了?失落选手,会让我们失落吗?
好的,让选手们进入巴迪(body)大厅休息,有请主裁判给大家讲解一下比赛的规则,emmmm,吴迪先生无话可说,是(mood)无语了!
什么!!?突发情况,在所有参赛者进入大厅后,他们竟打起来了,让我们转播巴迪大厅监考,现场已是混乱不堪,调解员呢,布瑞尔哪去了,啊?(brain)在看戏?!!
冷淡选手与嫉妒选手扭成一团,冷淡在殴打嫉妒呀,是因为嫉妒的不正当性吗?情绪稳定的面具也是偏到一旁,这样过激的殴打行为,真的还算是情绪稳定吗?与此同时我们的压抑大师尝试控制大厅秩序,他在削弱着各个选手的能力与影响,但他并没有直接干预任何一个选手,难道说,他没意见?或者说,巴迪大厅的混乱已经不是压抑能调节的了?而我们的失落选手却没有什么行动,他失落地躲在角落,他好像行动了,他要干什么,他,他,失落他爆炸了!!!所以选手在一瞬间被击倒,这次比赛的冠军是,失落!??让我们询问一下总裁判的意见,
“我没意见。”
唏,那么由我宣布,本次FIMH心跳躯体部比赛的比赛结果是,压倒整个巴迪(body)将情绪染色的,失落选手,唉,仅仅是失落而已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17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16

“虽然环境不好,但你自己努努力好好学就一定可以的。”
经常能听到这样的话,似乎是“只要自己努力”,其他一切的因素都可以忽视似的,环境是不重要的,“只要自己努力”就好。
在初中之前,我认为转校和搬家是很常见的(换了三个幼儿园,两个小学搬了四次家),在高中之前我并不认为家庭环境和校园环境能给孩子学生带来什么影响,直到去和同龄人,和同学朋友交流到关于“学习”之外的,他们的不同视角。
我记事非常早,能记得最早两岁提前上的幼儿园小班是在老家镇子上巷口的一个门面房里亲戚家开的私人幼儿园,是拿自家的住房摆上两块黑板便分出来两个教室,我的教室里只有五个学生,一样的街头巷尾的孩子,土孩子,老师会把不听话的孩子关到特别准备的巨型垃圾桶里关禁闭,我好像因为和其他小孩打架被丢进可回收垃圾桶里过,也合伙玩闹着把同学互相钻进去过,不过也只有这一点记忆了。
然后是幼儿园中班,跑到了巷子过马路对面镇中心小学的附属幼儿园里,是正经教室的大班级里,舅妈的办公室在楼上,会时不时丢糖果下来,倒也有趣,中班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形成上学的概念,能记得只要学校的门是打开的,我就会直接跑回家去,还有一些依稀的记忆是有关于老师告诉我们不要扣废弃电线里的电子块,还有和班级里的某个同学学果宝特攻拜了把子,再没记住过就是了。
幼儿园大班是搬到市区和父母一起住了,有几个亲戚是市机关幼儿园的干部老师,于是幼儿园的最后一年被各种特殊关照,在幼儿园吃饭的时候姨妈会看着我不让我挑食,课后还有兴趣小班,我妈的音乐舞蹈之梦让我去学了恰恰舞,到现在还记得学的扭腿动作以及第二天就苦恼着不学恰恰舞转到水彩版去了,大班的事情结果而言记得的很多,水彩课画了哪些内容,给不同大小水彩笔起不同的名字,会提前完成画册简单的作业,在操场上玩123木头人,在阴雨天时抓蜻蜓,以及最后幼儿园毕业的小汽车礼物。
接着是小学,因为年龄的原因我没能是市实验小学,仍是靠关系进了市师范的附属小学,小学的老仓库里还堆着老式幻灯片生锈的订书针与塑料片,班上有过三对双胞胎,两对同卵根本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另外一对倒是哥哥早熟大叔黑脸,弟弟娃娃大脑袋白脸。班上有一个同学父母离婚分居,他爸爸住学校南边,妈妈住学校北面,他有时会分两边的跑,对那个时候的我老师,感觉还挺新奇的,他居然有两个家,有两个可以放学回去的地方。
附小没有校服,大家都穿的自己的衣服,偶尔放学路上班主任还会问我穿的衣服在哪里买的,她也想给自家小孩买一身。一个年级只有五个班,两栋教学楼一个操场学校就这么大。家长会的家长多是工人商贩乃至爷爷奶奶来的环卫工人,我不觉得奇怪,我只和同学们玩的开心就好。
五年级转学到了市实小,校服刚发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还会忘记不能穿自己的外套上学了,学校很大了,黑板也从有些破皮的黑木头换成了投影仪智能黑板,每个班里都有热水器没必要再去挤一个楼层一个的大铁水桶,居然除了上课还有校运会,跳蚤市场,演讲比赛,地震演习,机房课外的美术科学音乐课还有专属的教室,班级元旦晚会有几个同学会带来自己的小提琴电子琴,家长会的大人们也好像衣冠楚楚了许多,也只有最后两年的同学,我可以在初中的学校再看到。
我曾是好孩子好学生,小学阶段的学习是没有一点点压力难度的,家里也从没有关注过我的学习校园生活,所以我认为成绩好就是理所当然的,我所在的城市里只有两个很好的公立初中,也就自然而然的觉得大家同学们都会是这两个初中的同学,而事实上,我也只知道绝大多数小学最后两年的同学继续是同学,此前的朋友,再没见过面。
……
“只要自己努力。”
……
初中的前两年我呆在中上的实验班,我那一届一共936个学生,我一直在400-600的排名浮动着,班上有好多优秀的人,有好多我从没见过的面孔,原来我的初中有自己的小学部,生源质量的差距太大了,在市实小能名列前茅的我,在这里只是普通的中等生,学校好大,有校史馆,观星台,大剧院和学术报告厅,三个操场十几栋教学楼,食堂也不是分出来的空教室了。同学们的家境大多是富裕的,班级晚会时有不少家长提供数千元上万的道具礼物,寒暑假时学校还会组织出国的研学旅行。
在学习上,听说全校排名第一的学霸一个周末要上七个补习班,我好像无论怎么样都追不上那些学霸了,他们好多家里都有请家教,最后中考满分780考出748的市状元也是本校的学生,这还是她身体不好体育只拿了及格分的情况下。失常考了670的我,好像只能遥遥的看着他们发光(ps那年普高线510)
……
“只要自己努力”,真的,够吗?我想还是够的,我早恋喜欢恋爱的某人,她的家庭就是一般的工人,她就是个很努力的人,在严苛的家教下,她一直是“附中之星”(年纪前二十),也考上了一中的创新实验班。那么努力之外,环境就不重要吗?不可能不重要的,当我有意识到环境中,我不再是只靠聪明点的脑袋就能轻易考出好成绩,发现试卷最后几道大题,很少才会有解出来的思路,发现有些自己很努力的地方还是追不上哪些学霸们,发现自己懈怠的时候,家教的松懈环境会加剧我的懈怠,发现有些问题我自己解决不了,也没法求助他人的时候,又怎么不能证明,环境不重要了?
初三的一年,学校将三部班级(A+班,A班,B班)分成了二部(A+班,A班,以及单独划出去的特别A+班),于是我从A班掉到了A班,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做,班级排名就从中间党变成了名列前茅(年级前100特别A+,101320一楼A+班,321450二楼A+班,451750三楼A班,750936四楼A班),其实大家都知道,私下自发地将一二三四楼分为了ABCD班,不同部的班食堂的分座分开,放学排队都划在两个地方。同样的老师对不同班级学生的期待值要求也都有所差异,从优等生中低端来到劣等生最顶端的我,第一次了解到发生在学校里前所未闻的恶劣事件,在二部,打架斗殴是日常的,欺凌侵犯也是会发生的,我想我还是个好孩子,好学生,但当周围的人戾气影响风气,玩闹大于学习,“自己”又是否足够呢?我想是不够的,好在我有遇到好的老师,至少在班级里,在班级的前三排座位上,我们还是在好好学习的,幸好,我没有这么早的堕落。
然后我有发现,班上离异的家庭变得多了,家境不太好的同学变得多了,有同学被开除了,有家暴把他父亲打伤了,有不回家但是正常上学然后被发现被校外富二代包养的了,有打伤老师被送去戒网中心的了,还好,我还没有堕落。
……
“环境,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
高中的开始,是我会无数遍谈及的我腐烂的开始,其实最开始,我只认为是老师差了点,认为大概也就会是和初三一样,虽然是民办,但我是正取的实验班,最多就是稍次一点而已。
然后一系列的打击让我昏睡,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高中,我只是哭泣,昏睡,而好笑的是,即使我一个学期都没抬头听过一次课,我的成绩也能在67人的班级里达到前二十。
于是把我整乐了,我不再哭泣了,但继续昏睡,昏睡的成绩不断的掉,搞笑的是即使我吃光了我曾是好学生的底子,在高一的期中我还是能排到40名,然后还是睡,直到睡到倒数,睡过分科分班。
最大的原因我一直怪罪在自己身上,假使我更努力些,我就不会呆在这样的学校里了,假使我更清醒些,我就不会让自己昏睡下去,浪费自己的才智,时间了,假使我做的更决绝些,对自己更极端些,我就不会受家里松懈的家教环境,撒出掩饰的谎言,自欺欺人了,假使,假使,我没有遇到那样的苛责的老师,没有遇到,,,
尽管如此,我依旧待在实验班,至少实验班还在正常的上课,还有教导主任巡查,还有对于学习竞争意识,有听说普通班有女孩子怀孕了,听说普通班有小情侣在班里接吻,听说,听说。
……
和同学聊及家庭,一向如猴子般上蹿下跳印象里满脑子游戏篮球的他眼神突然暗淡下来,是很无奈的说,“有些人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结婚过日子。”后面我才知道,他父母早早就离异了,家里没有人管他,每天昏睡的比我还严重,过度肥胖的他玩笑似的的说,“他们现在已经放弃我了,反正我也就花点他们的钱,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二胎身上了”,我记得他们家挺有钱的,他的妈妈是我母亲的同事,怎么从来没有听闻过呢?那个经常和我一起玩,有事没事搞点黄色,一起讨论小说剧情的他有一天夜晚突然问我在不在家,能不能在我家借宿一晚,那个晚上,他跟我说,他妈妈是他爸爸的第一任老婆,现在那个和第三任老婆组成的根本不是他的家,他妈妈也再婚了,家里管他的大人只有小姨,而他小姨夫今天又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
……
怎么可能不重要,怎么可能不重要。
……
现在大学的宿舍里,四个人有两个离异家庭,还有一个高中抑郁症自残住过神经病院的,我的大学是最末流的大学,绝大多数人都在混日子,还好我运气比较好,录取了和211合作的专业班级,让我有机会更进一步,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来我们学校的人是环境下影响出的乱七八糟的问题,其实想一想很简单的事,普遍的人都是不普通的,或者说连普通的门槛都摸不到,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学校,普通的朋友同学,普通的大学,再普通的工作,普通的死亡,普通太令人羡慕了。
我以为及格的换算是100分的阈值划一道60分的及格普通线,大多数人都是可以达到60分的,大家都是可以拿到更高分的。而实际上的换算,是100的满分先算出平均分当做阈值,平均分是60分,那及格线就是36分,超过36分是及格,达到60分才是普通。
……
“虽然环境不好,但你自己努努力好好学就一定可以的。”人靠自己的努力,究竟可以超过多大的环境呢?我想这是基于环境本身的分数,时代的影响,以及很多很多命运的运气的随机性,假设努力系数是0.1,那40分的环境可以提升至44分,57的环境可以提升至62.7分,而时代命运运气会随机带来更多的提升或降低。
我并不否认努力是重要的,但我不认为努力就一定会带来提升,引用一句正能量语录,“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有收获”/“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决定性要素不是努力,是机会,但努力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得到机会的可能。
如果问我环境重要还是努力重要,那我认为是环境重要,但这不是不努力,至少不是歧视抗拒努力的理由,至少“靠自己的努力”,总是会有收获的。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15

梦见我变成了勇者辛梅尔,《迷宫饭》里的莱欧斯,带领自己的小队在迷宫中冒险闯荡,只是在一瞬间,我知道了所有我的命运,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发现在经历一些预想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事后,我最终打败了魔王,成为了黄金之国的恶食之王达成了一个理想的美好的结局,于是我决定踏着命运的路线,一步一步地实现我的梦想。
很顺利的,和伙伴们如同命运告诉我的一样,在迷宫的哪里能遇到需要遇见的怪物,拿到需要获得的宝藏,而接下来,我会遇到来阻止我的父亲,这将是我命运中的一个转折点,我的父亲会在抓捕我的过程中受伤,而我会因为让父亲受伤感到愧疚而乖乖地服从他,经营家里水果店的铺子,在段时间平淡日常的压抑与伙伴们的支持后明确自己的理想,和父亲谈话,得到他的祝福,重新踏上冒险的路途。
看,父亲就要出现了,我们首先需要利用随机转移魔法阵逃离,而这次随机的魔法阵会极小概率的让我们被转移到父亲的面前,原地不动,然后我要开始逃跑,要沿着管道路径一直向上爬,父亲会追上来,在这个过程中,父亲会失足摔落,无法行动,然后我就会当一段时间的水果铺老板,在转折后,最终成为英雄。
如命运告示我一般,我们被传送到父亲的面前,开始分散开来的逃跑,我要爬到管道的高处,你看,父亲也跟着爬了上来,也注定的摔了下去。
我是不是应该,愧疚了,但为什么我现在感到的,只有对父亲不理解我理想的,痛苦,苦恼,父亲已经受伤了,接下来我应该跟他回家的,但我为什么只想,逃。我在高处俯视父亲的帮手们,他们再抓不到我的,我们先需要去查看倒在地上的父亲,我逃走了。
我做出了,超出命运的行为,或者说在我得知我命运的一瞬间,我的命运就悄然发生改变,我一个人走在逃跑的路上,内心矛盾与空洞的,当意外的发生也成为有预谋的计划,理想真的还会是理想吗?我倒在路边,其实我是有内疚的,我也不想父亲受伤,但他不理解地阻止我,否定我的梦想啊,或许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一样可以装作一个好孩子,去做一会父亲想让我过的平淡人生,但,那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啊。
……
思考的议题是当已知了所有既定的命运,发现自己将达成是很不错的终局时,人是否还是会能拓印命运的痕迹,复现出自己的理想呢?
我认为是不能的,当命运变成了已知,所有自己意料之外会发生会去做的事情变成预料之中的时候,由“意外”带来的感受就变成其他的东西了,更像是超市自己小推车选好的物品,你知道命运中你终将得到它们,但在结账前,它们仍不属于你,而在未知命运他人的视角里,你的小推车和货架无异可以拿取,你知道会发的预料意外,在他人的视角里却是切实的“意外”。
我是命运既定主义的信徒,我相信我的命运是早注定的,每一个现在,未来都是多选项的单选题,但过去,构成人生的却是固定好的我做出的答案,这不是悲观的,命运的既定是自己选择后的既定,只有面对人生抉择时,预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差别,是充满“意外”的,自己经过的人生。
命运就是要有诸多意外,才是真正的命运,很多事情我预想我会这样做,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而知道自己实际上会那么做,真正发生的时候有可能换了一种做法。
如果我得知我既定的命运,发现我的结局是我所能接受,我所能理想的,我想我并不会因我知道我的命运而复现同样的“理想”,首先我不可能做到完全复现触发所有的随机数,更不可能做到在恰当的时候因卡点发生发生的事情,一定产生恰当的感情,发生恰当的改变,更何况,那样就太无趣了。
在得知参考答案的那一刻,考试就变成了作业,而人生命运的作业,我抄答案又要应付谁呢?我自己吗?参考答案仅供参考,已知的命运只造成了新的未知罢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02

最近总是会有孤独感,内心躁动着很多对生活的不满,无论物质还是精神上都是,然后是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想法思绪,再没有得出任何结论的黯淡下去。
我是个生活在高度自洽世界里的人,是极端追求合理与逻辑的人,像是一个“我不知”的圈套住“我所知”构成的环,我想找寻想象复现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想要理清楚什么让我痛苦,规避缘由。但这其中又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于是就用上了许多缺位审判来解答排除,在填充合理空洞的同时,也同样留有虚伪的虚无。
没吃到葡萄的时候,不想吃就是酸的,想吃就是甜的,吃到酸的东西就会想到不想吃的酸葡萄,吃到甜的东西就会想到想吃的甜葡萄。
在感到孤独时,有回想到曾孤立无援的感受,连带着一些痛苦令人不快的记忆一同令自己陷入情绪的失落陷阱。同时也会想快乐美满的回忆,是当什么样的人在自己身边身旁时,自己才将那段时间染色成那般盎然的色彩。然后要尝试自己是否能将充实复现将孤独填充,能不能做一些会快乐的事,让自己不再不开心,吃到酸的东西,会想立马找一颗甜葡萄。
我大概是想要贴近着日常的陪伴的,这是这个时期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的,玩笑话的,熬夜的,无拘束的,相伴的,有人陪着的感觉真的很好,但这些随着相处模式的更新空缺下来乃至变得无法复现,替代品无法满足需求,自己也没有很主动的再找寻新的替代品,生怕着替换的过于频繁使渴求的变得廉价,即使ta的确可以是廉价的。
然后在廉价与孤独之间我选择了孤独,有在享受孤独的同时被孤独折磨,我用缺位的审判宣告了我在孤独面前的胜利,但同样的,孤独也把我囚在被告席,让我做了它的囚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感觉是不是只是自己受深夜时理智的降低才放纵地妄自菲薄起来,白日的我为何没有那么的孤独呢?但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因为这样的问题在白日我也同样想过,所谓emo早被带出深夜了。
是对物质上的,精神上的,生活现状的不满,直白的说,我想要更多的精力,更多的钱,更多的自由,更多的在意与被在意。然后我要去解决这些不满,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资源,比如说把翻了几页的书看完,兼职赚些钱,稍微再踏出些舒适圈,谈个恋爱。
明天吧,明天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0-30

一些回忆是有在半夜三更的街道上推着没电的电动车闲聊者往家里慢慢的走,偶尔趁着欠压运行短短的追逐打闹。
有经常周末放假的下午待在他家玩到周六再回家,有去过好多次他的老家,那边的爷爷奶奶都能认识我,也能从叔叔阿姨从礼貌的待遇到不拘束的使唤我体验到关系的融入与亲密。
有夏日时一起在水上乐园海边玩闹,有游戏时一起同语音玩笑,有坏种时一起造假互证。
逐渐两家人的聚餐频率多了起来,似乎是有感到有被互相当做一家人来看待。
在回忆中我们曾如此亲密,也只在回忆中我们才能如此亲密。
然后是一些偏见容忍下的放鸽子与不靠谱。
能记住好多次的不公平,不过我们如此亲密,稍微亏损一些我的时间与利益倒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如此亲密。
能想起好多次失约与谎言,不过我们如此亲密,不需要向你抱有那么高的期待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如此亲密。
能说出好多次金钱的负债,不过我们如此亲密,物质金钱在你与我的关系面前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如此亲密。
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令我所不适的模样的呢?我曾认为对交往模式认知的差异,并不会影响你与我的关系,因为我认为我们于互相心目中都是一般的重要,如果说每一次失望都会将自认为优秀的关系分扣分,但因为合同经历过的那些美好的,刺激的,幼稚的青春的又会把分加回去。
构成了泡沫般的虚影。
或许我早知道你与我的亲密,早就变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泡沫了,至少在我的视角中,你逐渐失去了能占据我心里那个重要关系位置的资格,但我不愿意将泡沫戳破,毕竟我们如此的,亲密。
但,泡沫终究是泡沫,我不想在忍气吞声下去了,于是我们的关系破裂了。
但,我还是幼稚的,天真的认为,还有弥补的可能性,如果你不知道我的不满,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你意识不到我们之间的矛盾,那我会和你讨论,如果,如果,如果,,,
可惜的是,即使把问题扔在了你的面前,把质问抛在了你的面前,把愤怒甩到了你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意识不到,那就算了,毕竟在你的眼里问题根本不成问题,但,你选择的是第一时间的逃避,装死,与自以为冷处理后,又乖张地和我玩笑话起来。
可笑的是,我还是给了你充足的时间来解释,乃至你只要愿意轻浮地一句掩饰,我都会认为这没有什么,毕竟,我们,至少,如此亲密。
……
自从我决定及时止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偶尔的偶尔我还是会梦到你的,在梦境中,我有感受到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我有从愤怒,委屈,到厌恶,埋怨再到现在的调侃,无感。
我好像在心底杀死你了,但一句“你和他现在处的怎么样啦?”/“你们以前玩的不是可好了吗?”,回想时的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你的身影,搞不清是好奇还是习惯性关心的会想要知道你的近况,都还在证明,
我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
……
在任何一段关系里,感性的人总是要比理性的,低级的人付出更多感情的心绪,过度思考会带来更多的信息,认知,经验,虽然要有过度反应的代价,但我认为这还是值得的。但,当关系中的欲求天平开始倾斜,付出的,认知的程度,水平开始出现难以被拉平的差异时,就应该衡量互相在关系中的地位与重要性,做出是否能将差异消除,是否能改变互相的定位,是否是解决的矛盾,然后是否需要及时止损的结局与新章节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0-28

我的某人问我什么时候放假,看看怎么样安排跨年的计划。虽然只是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但好像激起了我的一些头脑风暴。
在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会聚到老太家西边的小小卧室里,姨姨奶奶们会看着电视包饺子,从厨房门口忙里忙外的,叔叔爷爷们在采购玩年货物资后,就蹲到堂屋的角落支起一张桌子,打牌闲聊,而至于我们这些小孩,就在院子巷口撒欢的嘻戏打闹,等着年夜饭做好,等着晚上放烟花。
在我的认知里,过年就应该是那种样子,过年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但这样的年好像也就一两次,后面的过年人总是凑不齐的,也再没有什么年的味道了。
在以后的以后,我们这一代大概是凑不出能一起过年的这么多亲戚的,毕竟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或者多了差十来岁的姐姐弟弟,还都不一定会要孩子,家庭编织出的网,逐渐变成一根绳,再单成几条线。
实际上,我对绝大部分亲戚都是没什么感情的,人知道那些人对自己好,那些人真的对自己重要,于是我认为要好的朋友会是自己选择的亲戚,由新时代成年人组成的“家庭”,大概率会是些朋友关系,也因此出现“亲友”的说法。
我又被试邀请一起跨年,虽然说不是过年,但能意识到于互相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如此关联我和我的某人的关系后,也会去关联出我与其他的在意者们,是否也可以一起给互相的生活增添一点非日常的仪式感,然后发现,我愿意去邀请的,与我达到我愿意去邀请重要性资格的人,我的某人挚友的人,好像也就两个。
在不同的大集群里,人总会找寻到自己的小集体,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还是到社会上都是如此,我有过很要好的朋友们,有属于自己的,认为自己是其中一份子的小圈子,但绝大多数,都没能持续到今天。
小学的圈子败给了联希方式的时效,一个小孩除了,亲戚,邻居,同学,以及父母单位同事的同龄人,是没什么方式交朋友,也没办法与朋友联系的,那个时候我有在班上的朋友,也有一同住在老街区玩耍的小伙伴,而随着搬家和升学,这些人也是在回忆里落上了灰尘。
初中的圈子大概是幼稚带来的时效性,在毕业之后,联系逐渐没有了联系,于是关系也变成了没关系,虽然说其中有两个人与我的关系维持到了后来,至少整体来说,初中我仍把自己当做是集体中的一份子。
至于高中嘛,太过于割裂了,我开始孤立自己,虽然说我好像有在某些圈子里呆过,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把自己当过成其中的一分子,也更不用说留有再后来也可以称之为的好朋友了,倒是高中毕业之后,一个在高中时认识的人正式闯入到我的生活里,成为了组成『我』的一部分。
大学还在几小时,不过还是一样的,我不太愿意主动的让“好朋友”的数量增多,算上亲密些的,也就是没什么矛盾且避免不了交流的舍友了。
于是说,我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但从回忆中来缺位审判的看的话,有很多曾在我身边的人,是很有可能成为好朋友的,有些人我还时不时会梦到他们以好朋友的身份陪在我身边,或者说我梦回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一起喧闹感情。
然后是我发现我没有同性好朋友,应该是本能与经历带来的一些偏见吧,我变得很厌恶在我身上发生“兄弟”这样的感情,那是我难以接受的,是因为认为是“兄弟”的人令我异常痛苦的,不过大概率还是有人把我当兄弟的,难说。
有时候会畅想一觉醒来变成异性的自己(水仙,启动),首先会是很新奇的体验,其次很多问题都会主动解决,虽然说因此会产生的问题也有很多,但大体上很乐意的,不过也是白日梦就是了。
话题再回来,我很好奇以后的自己,会是哪一个圈子,哪一种关系里扮演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会好奇于,当我举行派对或聚会时,会邀请哪些人。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0-21

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想看看放在身边最早的东西是什么,24年的裙子,23年的情书,22年收到花束的花干,21年的小说设定集oc本,20年的日记。
好像在找不到20年之前的东西了,我继续扒拉,在笔筒的角落里我找到了好像是19年买的自动铅笔,然后在书架的最里面,摆着那个夏天和朋友幻想世界下写出的原稿。
原来2019的夏天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还记得我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总认为自己的梦带有一些预知的性质,在深夜被惊醒时,我总喜欢拉开房间的窗帘,看着窗外唯一路灯的光,推测着是不是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对于一个上小学的小孩子来说,能有什么真的说不好的事呢?无非是上课说话被老师发现批评,被老师抽背还不熟练的古诗课文,被布置好多的作业周末不好找小伙伴玩去。
就这样的某天晚上,我再一次被噩梦惊醒,我不知道我该怎样描述那个梦,是一道道细密的丝线穿过我的心脏,躯体,感到整个人被撕扯却无以逃窜。从那个梦里醒来时,我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依旧拉开窗帘,对着那盏灯,无理由的说,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我没怎么放在心上过,但却一直记得,直到是2019年的夏天。
在那个夏天,我想我第一次真真正正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我将她名字写满过整个本子的人,一个把她的身影画上翅膀牢牢印在心底的人。
在那个夏天,我捅出了人生目前最大的篓子,也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不理想的第一次大考成绩使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我对我自己感到失望,也害怕优秀的她会对我失望,我拉紧我的窗帘,不想让一点阳光照到我身上。
在那个夏天,我的心里有了自己的小太阳,她会安慰我不要失意放弃,会鼓励我要加把劲好好努力争取考上一个大学,会约定我愿望,答应完成目标的奖励,那段时间,我总是朝着与她的对话框傻笑,是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是在被称为“早恋”的关系里,获得最青春幼稚的美好救赎。
在那个夏天,她对我说了99遍『我爱你』,当时的我真的认为我得到了爱情,我或许真的感受到了,『爱』。
然后,还是那个夏天,
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再没有看见她,看见她的笑容与玩笑,但我还是给自己无数个理由,像她那样优秀的人,需要考虑的,忙的事一定是比我多的,虽然短暂的别离总让人有些不安,但我的小太阳还在我的心里,仍有我美好的回忆让我向往仍充满希望的明天。
2019年的夏天结束了,中秋节的时候我和亲戚家的小姑一起在院子里向月亮祈福,我记不清我许了什么愿了,大概是和她有关的,有关于与她未来的梦。然后我收到了来自她的姐姐,我的朋友的提示,她没有忍心真正告诉我什么,提示,提示我,美梦要结束了。
2019年,9月26日,下午5点,事实上应该不是这一天,但在那天之后,我将这个日期刻在了潜在意识中,她与我告别了,准确的说是绝交,我被甩了。
2019年,我15岁的那年,或许父母老师他们禁止早恋的原因便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一个初入青春情窦初开的孩子,受到的第一次感情的伤害,失恋带来的影响是许多成年人都难以忘怀的,或者是正因为大家都没有能合理的解释关于感情关系的教育,才会使感情对个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人类是感性的动物,失去了重要的人,怎么会不伤心呢?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使那样一个对我许下美好约定的人将我抛弃,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没有机会求得她的宽恕,原谅,我陷入了悲伤的陷阱里,开始反思我做的一切,有我能意识到的,也有我不知道的,于是,我干脆选择否认自己的一切。
15岁的那年,我杀死了我自己。
与作为导火索的感情失落一同到来的,还有父母的不理解,学校老师的压迫与苛刻,我一直是个好孩子,所以他们从没有给过我因为闹情绪的糖果,我一直是个有些调皮但很聪明的好学生,但高中的新老师不管以前的你怎样如何,在新的学校里,你必须接受服从性规则的牢笼。
而且我还是,早恋的犯人。
2019年的夏天,是现在的我的前任者的诞生,在最开始的记忆里,我总是在哭泣,哭到开始依赖哭泣的感觉,哭到再留不下一滴眼泪出来,然后我开始欢笑,陷入愉悦的伟大欢庆里,开始建立轻浮的世界观,开始投入到自我的腐朽中,我把第一个我吊死在树上,只见着我荡漾荡漾,又拿起一根绳索,套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原来2019年的夏天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现在的我应该是『我』ver.3,我用之前的两个我在树上做了一个荡秋千,荡漾荡漾。
当时间过去后,总会感觉一切好像都是在各种机缘巧合的配合下步入构成现在的奇妙正轨中,当时间过去以后,日记本上的那些文字就逐渐在回忆中落下了灰尘,成为了活在当下者灵魂的燃料,当时间过去以后,人总是会拾起手头的笔,写下映照自己的镜子出来。
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好了,我有翻到24年的生日礼物,23年打雪仗的照片,22年用积木拼起的画,21年收到的发卡,20年从黄山上采下的松针,以及来自19年,我对我自己的祝愿。
“无人蔑而视之,愿心之所想即行之所成”

[图片]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0-24

学校里出了一个新活动,21天打卡,可以选择背21天单词,跑21天的步,写21天的读书笔记,整理21天的卫生,以及21天的心理健康笔记。
是某人的学校,她看到了心理健康的哪一项,她想起了兴趣于心理健康的我,她向我求助。
我从未拒绝过她。于是我接下了任务。
实际上比起说心理健康,我比较熟悉的是心理学,但如果说我喜欢心理学的话,不如说我只是过度的追求一切切存在的合理性,妄图掌握人类这种生物的奇妙心理反应,然后让自己更『心安理得』的定义,追求独属于我自己的自由罢了。
我不了解心理学,我只了解我自己。
我是主观感性的病患,我的感情,感性是丰富的,所能在大脑中构建的心理世界是宏大的,但同时也是贫瘠的,是一座建立在混合着玻璃碎屑的黄色沙漠之中的水仙花之城,我的所有文字,语言,表情,都是在表述我主观感性所看见的“我”。而文字苍白,语言乖张,表情虚伪,我不认为我能真正表达出我心境的反应,我是非我的,于是更多的时候我只表现以理想型的我的模样,或者说我一直在用我最青睐的oc来进行我的表演。
所以我一直只是我的一小部分。
一种乐趣是扮演出一个“合理”的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可以从我大脑的信息库中调用相对于的函数来应对情景,于是这次心理健康日记的主人公诞生了,一个理性的,幸福的,固执的,认为自己心理健康但又带有些偏执的人。作为创作者的乐趣之一便是可以制定笔下角色的人生,是完全由自己可控的人生,故事。然后我开始带入这次日记主人的视角开始用我的方式来表达ta应有的理念。
这真的很有趣。
但人无法想象自己没有认知到的东西,人不愿意表达令自己不适的东西,于是我的文字通常不会太具体的通俗的表达对相关事件的感受,会多加一些修饰,乃至一些抽象的形容。
这很不“接地气”。差异是一个小组的其他人写着“爸爸妈妈小毛球,青苹果,全家福,烦恼快乐知多少”,我写的是“人会与与自己相似/相同的人产生共鸣,也会与与自己亲密熟悉的人产生感情,建立关系”。
我的某人想更接地气一点,于是我尝试去写一些朴素的美好的东西,然后发现素材库相关的素材太少了,禁拼硬凑倒是也能写出来,但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一个患病的人会擅长伪装出自己健康的样子,但那只是样子,是空洞没有心绪内核的,开心时会欢笑不代表哭泣就是悲伤,在我心脏颤抖个不停的时候我却表现的异常平淡。我没法在满是欢喜的文字里骗过内心。
或许我是个内心阴暗的人,所以我写不出来太美好的东西,但我不是未尝过幸福的人,所以我不应该无法描述幸福时的感触。
是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个不知道自己心理健不健康大概率不太健康健康人,写21篇认为自己心理健康的固执者的日记,倒没什么难度,我只是在写『我』,但不为我所知的什么,却是有些难为我了。
在尝试之后,我拒绝了她。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