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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水仙玻璃花
2024-11-01

关于“规则”
人的一生都必然受到规则的制约,甚至在规则的体系中还宣扬着“规则内的自由才是自由”,无论是家规,校规,法规,还是有文化内核中存在的“道德规范”,规则如同一只笼子限制在人的周边,拘束着人的行动。
在规则中,服从规则者将得到嘉奖,即使其本质上是一种所有物被剥夺的再给予,而违反规则者则会收到惩罚与更一步的剥削,用目的思维来看,规则的存在是为了保证规则建立者的利益,巩固规则收益者的权益,保护规则遵守者的奖励,于是不守规则的人会被排除异类,进一步的巩固规则的地位。在规则之中制定的自由,是受到规则制定范围保护的,当追求规则意外的自由时,便会破坏其中的自由。
举个例子,在法律之中的自由,是要求人们在遵守法律的基础上做好自己的事,不许谋害他人,不许谋害定制者的安全(本质上还是谋害他人),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法律的存在限制了“谋害他人”的自由,于是不遵守法律的人打破了规则,谋害了他人,在获得“谋害他人”的自由同时,损害了“他人”的自由,于是法律惩罚这个人失去更多的“自由”,在这个过程中,法律的机制维护了遵守者群体的秩序,保护了法律之中的自由。
所以可以得出,规则的被限制者,同样是规则的被收益者,规则于个人的,集体的限制,是保护个人的,集体的自由,于是可以进一步得出,受规则限制的人,应当享有来自规则的收益,所以在法规的保护下,人们得以保证人生安全,在意与自由,在校规的限制下,学生得以被督促着更多更高效率的获得成绩,知识,在家规的责罚下,晚辈,孩子得以获得家庭的帮助,生养的资源。
反之,当个人,集体无法收到规则的保护,利益时,个人,集体就不需要遵守规则,比如这节课我得不到任何我需要的知识,那这节课我就有权利旷。但在校规中,即使是没有意义的课也不容许学生私自旷课,同时增添了惩罚机制,即“旷课扣分”与“旷课达到一定次数后寄过”,而“寄过”又将影响学生参与校规内部的评奖选优,乃至影响学业的完成,影响毕业。于是可以说,当你放弃规则给你带来的利益,接受违反规则将带来的惩罚时,那么你就可以无视规则。
在19岁生日那天,我有满满一天的课,但我不想把生日的时间花在课堂上,也不想遵循繁琐的流程获得规则内容许的“请假”的时间,于是我旷了一下午的课,自己在城市中游荡漫步,带着最为礼物的花束感受我生日的快乐,感受我违反校规的自由,但在第二天,我欣然的接受旷课的惩罚,警告抄写十遍学生守则相关的条约,当然我完全可以不接叫我去办公室的电话,也可以不抄就溜之大吉,但我并不想继续违反来自“惩罚机制”相关的规则,因为我仍需要在校规中做“好学生”的自由。
如何看待规则方式的差异在于是做规则的享受者还是做规则的奴隶,我们厌恶形式主义的本质就是在无法享受形式主义规则的同时还要收到其关联着的其他规则利益与惩罚的制约,规则的享受着需要去衡量规则带来的利益与惩罚是否对等,是否可以接受,是否会关联其他的规则,而规则的奴隶,就无法看清规则的内核,是在恐惧违反规则的表面下,那颗不思考的,盲从的,胆怯的心限制了自我的自由。
当然,在规则中,有些在制定者眼中的奖励却是对遵守者的惩罚,有些习以为理所当然的利益,却是最没道理的,甚至存在着绝经饿死之际面前只有裹挟着刀片的糖果这般矛盾的形式,最好的例子便是在收到家庭家规的折磨的同时,又无法摆脱受制于家庭的供养,但也同样的,在不需要享受来自家庭的保护之后(即实现经济独立人格独立之后),也就不需要遵守“家规”。当然这也有个人对家庭的观念,看法分类讨论,有些人认为“生育之恩”这样的权益大于一切,于是无论收到来自家庭怎样的折磨都无以回报,有些人认为只需要用价值来衡量,得到来自家庭的物质价值就应当回报相当的物质价值,没有得到来自家庭的情绪价值,就不应该再与家庭回报什么感情。
本质上,仍是对规则中保护的利益与限制的惩罚做衡量,人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对规则的看法,应当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就像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为了能担大任,获得相应的知识,能力,权利,贡献,自由,才要受到规则的限制,苦难,反之得不到相对应的权利,就不需要遵守规则,能接受无法逃避规则的惩罚,就不需要收到规则的制约。
我从并不是一个守规矩的好孩子,只不过我需要规则能给我带来的利益,只不过我不能接受违反规则后我将要失去我的自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能做的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提高自动视野,攀登的更高,能摸到更广阔的自由,能制定自己的规则,才是自由。
在打破规则,尤其是破坏其他规则遵守者的权益的同时,也要做好自己的权益被破坏的准备,就如同“砂仁者要做好被砂的准备”一样。
于是说,规则之中的自由才是自由,我的规则才是规则。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9-14

白月光
“和新的人做旧的事,是因为没办法再和旧的人做新的事了吗?”
我时常在那之后梦见她,偶尔会从社交账号查询并窥视她,我曾设想过我若再见到她,会做出怎样的表情,结果而言,城市很小也没再遇到过她,梦的再多我也不敢去主动联系她。
白月光是一种心病,能明确意识到,一个矛盾,疑问,在这个人的身上,当然如果好好的见面,对话,解答,心结就会解开,但代价是这大概率会打破在某天之后我给自己的各种各样的解释,大概率会让我崩溃,而我也可能继续以我自己的方式欺骗自己,毕竟阴影的窟窿与填补的土早埋上,这时候告诉我窟窿不是我以为的那个窟窿,那我填的洞就变成了一座山,而山的一旁才是那个我不可能再发现的洞。
有时候会想,白月光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就我自己主观理性而言,只要不提及我心里的那个最敏感的话题,我应该是可以保持镇定的面对“现在”的这个人的,因为“白月光”只存在记忆里,它的受体也只是曾经的那个我,而“现在”,我有我在意的在我身边的人,即使会因为“白月光”出现在我面前使我触动,也不会因为“过去”的因素,破坏现在。
在梦里,只有我梦见我穿越会过去时,我才会与她尝试性扭转未来般的对话,而所以时间点为“之后”/“现在”的,无一例外都是客观的面对微笑,与离开,以及仅有一次的情绪崩溃,自我压抑的释放,在那之后,我便没那么在意“真相”了。
没那么在意并不代表不在意,我常会提起,想起这个话题,不过更像是过度思考时,从脑海里蹦出来的有意思的话题,即使我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当时的你我”,但也会好奇“现在的你我”会发生什么事,会如何解释曾经的事。其实问题和之前写和家长“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件事会抱有不同看法”的心理阴影一样,即使问题早已不成问题,但不代表问题不是问题,即使问题早已平静与日常,但不代表不会好奇为什么会出问题。就像是我对“白月光”的定义,白月光只有活在记忆里才是白月光,这是有很多记忆滤镜的,是有很多因为不可解而强加理解所自我误导的存在,是一种打不开箱子的薛定谔的猫,只要你不打开,箱子里的猫处于什么状态,取决于你的定义。
虽然但是,恋爱脑不了一点的人表示,白月光对我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9-08

节制的酒精与放纵的理性
晚上在宿舍里和神金舍友互相发各种神经抽象的东西,这些大多数都是我自己看到立马就会翻篇过去,不太可能发给朋友看因为抽象到我完全看不下去乃至感到厌烦恶心的,但好像进入一种为了抽象而抽象的时候,我的感官开始恣意的放纵,越发地抽象起来,开始变成孩童听到某个不具备客观意义的奇妙词语时就能笑上一天的危险动物。小学初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将承受范围内的疼痛和快乐绑定在一起,让自己的脑袋在桌子上敲的当当响,却也同时欢笑到背过气去(额头装桌子真的不疼的那种),是没有理由没有意义的快乐,是一种保持清醒状态下及时安然出现的快乐状态。
逛完城市回来买了一瓶半甜红酒回宿舍,切了一片柠檬便泡了一杯出来,红酒应当放置一段时间“醒”掉酸涩与些许有毒的二氧化硫,适当挥发酒精度,让红酒变得更具风味,更易入口的,但我只搅荡几下,便几口见了杯底。随之而来的是意料之中的脸红与意料之外的上头,酒精使我踉跄,头脑风暴也蒙上一层糊雾,但我却强调着合理性,更主观苛刻的限制自己信息的放出,微醉的脑袋却比普遍日常时更冷静,我大可以接着酒意,肆惮地放除拘谨,但我绝不愿意那样做,我喜欢酒精,但更重视酒品,让清醒的我为醉下的我负责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笑红的脸与醉红的脸,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对立,是平日伪装的自然泄露与生理干扰下的自我控制。我很好奇若我再喝个大醉会是什么样子,但的确十分恐惧,是否会谎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就很有趣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31

关于“资源反馈”
和我妈乱聊的时候经常出现的话题就是关于交友理念/恋爱理念/朋友与圈子里的家教如何,就我目前通过在“长辈”或者说“老一辈”的对话聊天中,最明显了解到的就是“养育之恩”是大于一切的,在“传统理念”的血缘链接关系中,“血缘”中的上下级关系似乎是一种调用底层函数似的不可抗力,当然本质上还是一种“资源反馈”。
在所有的关系/亲密关系中,都必然存在着“资源反馈”,大致可以分为客观的物质资源与主观的情感资源。
首先谈及物质资源,简单的来说就是关系交互中客观物质的交互,比如说来自父母长辈的金钱与衣食住行,来自朋友的礼物请客,这是或构成关系客观存在的事物,对于物质资源的反馈就是对父母的供养(养老金生活费),以及对朋友礼物请客的反馈。
这里我将“时间”,“行为”,“精力”,视为带有主观判定的物质资源,具体情况视带有性质决定。
然后是感情资源,感情资源或者是情绪价值,这是一种很抽象且很主观的存在,关系中感情的交互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感情的给予,感情的理解,感情的接收,感情的反馈,而这四个阶段并不一定是直接相关联乃至是会被曲解与断裂的,就像是四个被塞住耳朵的人只能通过口型和比划传达意思一样,a想表达的,a表达出来的,b感受到的,b理解的再后反馈回a的可能完全不是一种东西,这里可以缩减为『a表达出来的』和『b感受到的』,也就是“对于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想法/做法”,最经典的例子就是“我都是为了你好”,感情资源是非常主观的,这必然会出现因理念不同而产生的代沟导致歧义甚至“叛逆”的出现,所以感情资源的反馈是极其复杂的,在普遍的情况下,对于感情资源的反馈可以具体表现为携带“感激/感谢/感恩”性质的行为/陪伴。
某种意义上,物质资源是可以和感情资源相代换的,也就是所谓情绪价值与物质价值的交互,花了钱就要陪伴,给予了物质就应被使唤。
在关系的资源反馈中,也就是此二者交互的分类搭配,给予物质资源反馈物质资源,给予感情资源反馈感情资源,给予物质资源反馈感情资源,给予感情资源反馈物质资源,在不同的关系与对于不同关系的交往模式中,关系的交互与维持便是通过资源的给予与反馈确定的。(之前写的“利益欲求对等”也就是这个道理。)
回到具体的事例上,可以举三种典型的情况,
情况一,在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下,父母给予子女足够的关爱与资源,且子女可以充分感受到来自父母的资源,那么在其实现人格独立(精神独立不依赖父母,经济独立不依靠父母)后,会反馈父母物质与感情的资源。
情况二,在一个普遍的家庭环境下,父母给予子女不充分的关爱与资源,子女不能完全感受到来自父母的资源,那么在实现人格独立后,会以ta所能理解到的资源或道德理念进行反馈。
情况三,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环境下,父母几乎没有给予关爱与客观存在的生养关系,子女感受不到/几乎感受不到或在资源代换中主观感受到资源反馈的不平衡,那么在其实现人格独立后,资源的反馈几乎只与主观个人的道德观念与社会底线要求有关。
本质上,以上三种情况都是客观最基本的物质资源反馈与个人主观是否能感受到感情资源以及选择是否反馈怎样反馈有关。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对于同样的事感受也是不同的,这就使感情资源反馈具有了滞后性,有老话说“养儿防老”,实际上也就是一种赌博,赌自己是否能让子女感受到来自自己的付出,赌是否能在感受到之后培养好感情之后,反馈回来,我想,这是绝大部分“老一辈人”不会考虑的,就像第一段说的那样,他们认为“养育之恩是大于一切的”,也就是当一个人出生开始,被养大开始,他就背负着一辈子都无法还清的资源债务,但实际上,大多数人是把理想型套用在了自己身上,只看见了“孝顺”的反馈,却忽视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子女“孝顺”,他们认为自己所做的永远都是正确答案,却忽视了出题人根本不是自己。
一个正常的人,是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好,愿意与谁好的,没有人会天生爱人,如果一个人不会爱人,那么大概率是因为ta没能从生养者身上学到爱,更没有从生长环境中被爱(ps,生理上的感情缺陷除外),那么凭什么指责其没有进行资源的反馈呢?
话题回到“物质资源是可以与感情资源代换”上,“老一辈”的理念认为“养育之恩”无法被任何资源代换,但实际上,这与所处环境中感受与思维的判断有关,有些人会认同,有些人认为“养育之恩”与“养老”对等,有些人认为自己在“养育”的过程中没有感受到“恩情”,或者说被压迫/命令/责罚/暴力/控制/落差代换乃至无法呼吸地麻木怨恨,“养育之恩”没有价值/价值被消耗殆尽。
先问是不是,再看对不对,当片面的理念被曲解,形成偏见,“正确”本身就是最不正确的。
同样的,“老一辈”认为不懂得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人是不能交往的,也就是说不能以他们的理念进行与父母长辈进行资源反馈的人也做不到与朋友的资源反馈,并对可以做到的人感到意外,很好笑的是他们意识到了哪里出了问题,但无法怀疑到自己身上,甚至不愿意承认代沟的存在。
我认为存在即合理,因果关系决定事物的发生与存在,不合理的事物也仅仅是我无法/还没有具体了解其中事物诞生的来龙去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主观的,只有理念相合的人,至少是理念不冲突,矛盾不会爆发的人才能不痛苦的相处下去,所以我说资源反馈的对等,利益欲求的平衡才是维持关系,看待关系最重要的存在。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缺位审判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因为没有人能向当事人求证。”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的时候,它也无法被证伪,那么它是真是假,愿意相信与否就只和个人意愿有关。
在深入思想中时,我会发现很多记忆里的东西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后来我对我自己解释的补充,我只能当做那样是真的,至少那样可以说服我自己,我最印象深刻的记忆情节之一,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在我高烧40.1°C的情况下我妈还是把我送去了学校,在走到教室的路上我吐了三次,最后昏迷了过去,被老师发现后送我回了家,在不清醒的时候,我听到父母的争吵,我妈执意让我挂完水继续上学,我爸想请假让我休息,随后记忆断片,事件的结局是我确实休息了一天,但一些对家庭教育的阴影就这样留了下来。
事实上,我还能记清的只有到达教室前的呕吐,争吵和后半天的休假,甚至记不得她到底和谁在打电话,到底是不是在争吵,因为过去了太久,这些都是无以求证的,我只是借着构成心理阴影的负面感受对这件事进行审判,把它根据我的感受补全,十年来,我常会和她谈起这件事,虽然是阴影,但也没那么敏感,只是想要求证,她每次给我的回答都是“难道我没有给你请假吗?”这样丝毫没有意义的话语,我想知道的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之后如何处理,我很在意,但她不在意,于是争吵与情绪爆发,在我“不正常”的“突兀”“极端”情绪下,她终于说“但是那天早上我是量过你烧退了才送你去上学的啊,……。”她的证词将我书写的历史击碎,“即使高烧到昏迷呕吐也要去上学”的阴影从根本上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这么多年从阴影从衍生出的落差,委屈,冷淡,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内耗,吗?
这件事过去的太久,没有人可以证明,有没有人可以证伪,我与她的证词都未必是真的,也都未必是假的,只不过没必要再去辨别真伪了,长久以来这般无效沟通的失败的“家庭矛盾”早就盖过了“家庭教育”,无论愿不愿意相信负面的感受早就刻印在了身体里,缺失的那一块位置,依旧会继续审判下去。
回忆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早无法证明或证伪,所以我选择相信感受,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人的观点,感受,处理方式是相异甚至说完全相反的,也没必要和所有人一样,没必要让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我记得很多事情,我认为我记得了很多事情,缺失的位置,填进去图画还是照片根本不重要。
我很喜欢去用我的感受,认知来定义一些事情,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证伪的时候,就意味着定义权掌握再来我的手上,只要它合服逻辑就够了,只要它可以用来说服某人就够了,当然这也是使用信用叙事一般的方式,控制不好的话,谎言也会变成真的。
脑海里有很多事情,大概是经不起考验的,或许求证之后,气球便会被戳破,或许证伪之后,是真的也会被当成赝品,那还是放在那里好了,全凭我个人意愿就好了。
我常站在缺失的那一角对我自己进行审判,直到我掩饰的东西过分庞大,直到我构成的谎超过了一半,直到幻觉幻视幻听开始一定程度的入侵我的现实,一个对我自己批判性的存在在脑中的剧场登场,开始对『我』发出的一切质疑,反驳,审判,我不单单只有『我』了,我选择了位于证明与证伪之间亦真亦假的那一灰色的部分,不过现实感还是令人上头,无论哪个『我』总归是为了我好的。
于是缺位的审判还会继续下去。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7-10

关系与需求的关系式
世上大抵有两种相处模式,一种是需要特地的人来满足特定的需求,一种是只要能满足需求那是什么人都可以。比如说我想要倾诉,想要安慰,想要分享,那我只会和特定的某人交互,期待于对方的回应,而除特定以外的人即使给我回应我也毫无感触。比如说我想要倾诉,想要安慰,想要分享,只需要有人向我那样说那样做就好,具体这个人是谁,与我是怎么样的关系,并没有那么重要。
一种是建立在期待与被期待上,期待特定的人可以满足自己的什么什么时,往往是在期待自己对于对方足够重要,足够特别。一种是建立在自身体验的最优先上,某种意义上是很客观公平的看待身边的所有人,只需满足自身的需求便好,也不需要怎样苛责他人。
这两种相处模式通常是交互与重复的,是特定于某类关系,是特定于某个群体,是降低或提高“唯一性”与“必要性”的某种交往的原则,是建立在人与人形成关系的习惯与自身对于关系的认知上的。
很多矛盾积累,爆发,间隙的出现,往往也就是互相对关系认知的不对等,a认为b是唯一,b缺认为a是之一,自认为对对方必要的事,实际上并不必要乃至不重要,又这样构成自我感动与妄自菲薄之类,正着看是“9”,倒着看是“6”,互相都认为对方和自己看见的是一样的,都是“数字”“个位数”是“9”/“6”,但认知的不对等所见需求也并非相等。
关系与需求的关系式,我认为是相对平衡的不对称,至少的至少是做到不亏欠对方,更新,不糊弄暧昧与及时止损,不陷入自证的陷阱和不要和自己过意不去总是对的。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30

关于“期待”
一个实感匮乏的人总是会在其他人身上寻求成分,我感到奇妙,有些东西是我喜欢且我期待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比如说被爱被依赖,和亲密关系贴贴,和好朋友一起消磨时间,有些东西我是喜欢他们行为内核的情感,期待是那种很纯粹的东西,比如说军旅生活中的战友情兄弟情,父母为子女,家人之间纯粹的感情纽带(强调,是纯粹的,单一的,概念的东西,不是现实里那种不可能不掺杂其他感情思想利益的嘈杂物),但我不期待这些发生在我身上,我欣赏不来感受不到理解不了甚至会厌恶,再有一些东西就是我既不喜欢也不期待发生在我身上的,比如说没有自我认知的愚昧快乐,思想被控制的病态理念,没有素质礼貌的轻浮疯狂。
我在写的,也是一种比较“纯粹”的东西,我期待的往往是一种单纯状态,一种纯粹感情,而现实状态,感受,感情的表现形式是糅杂在一起的,比如说上面我写到我厌恶没有素质的人,没有自我认知愚昧的人,但他们的确比我快乐的更纯粹,傻人有傻福也就是这个道理,那么,我期待这种纯粹的快乐和我厌恶的感受行为就糅杂在一块了,于是矛盾产生,我知道我讨厌这样,但是我却期待我可以这样做,再仔细一想,这矛盾的产生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是因为我期待的东西和我厌恶的东西糅杂在一块了,所以才矛盾,那么问题解决的方式就很明了,我不喜欢这种行为,我就没必要期待通过这种行为才能得到的感受,因为它不纯粹,它和我想象的就不一样,我不是傻人,那我要傻福干什么。
而那些我喜欢却不期待的东西,也是一样的,人不能既要又要,我喜欢兄弟情但是不期待我有兄弟情,我喜欢家人感情但是不期待我有家人感情(严格来说是我已经有对此感到失望的经验了),就没有矛盾需要解决,我很清楚我需要的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我感受不到接受不了,那我就不会期待。
最后那些我又喜欢又期待的,那就争取得到,在过程中衡量是否需要,是否必要,衡量得失,这样计划思考起来,很多东西都很清楚(虽然说实践起来乱七八糟的问题出来一堆),但不做怎么知道到底喜不喜欢(当然,潜在的顾虑与恐惧也是考量的一部分,让梦只是梦,薛定谔的猫一直在盒子里,不证实可能失望的东西也不为一种喜欢不期待)。
实感还是缺乏,没思路不写了,我期待我能做个有意思的梦。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30

一点“日常关系”
今天被正在发展关系的人提问了“你觉得我们有可能走到一起吗?”的问题,我的回答是,“至少我在尝试重视你喜欢你。”提前提要是对方今天知道了自己对被认为很重要人实际上并不重要,感到感情被辜负,于是对与我可能产生的关系抱有一点质疑与不安。
生活搭子那个小愣子今天的状态也有些异常,平时总是活蹦乱跳,不聊天也不会缺席的早晚安在今天也没了动静,我倒是知道ta最近因为生理期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心情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果然还是会对这般“异常”感到些许不安。
两边的对比,共同点存在着一些关于“关系日常对等”的判断,亲密关系的单方面崩塌与日常交往模式的异常发生乃至交往模式的转变与断绝,我被对方的,被对ta的情绪染色,感到烦躁,我不希望我在感情关系上辜负于谁,希望被需要被重视被纳入建立关系者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希望ta们自由,希望被占有,其中是含有不少矛盾点的,尤其是我这种安全感缺失严重的人,一点莫须有的想法都可能引发恐慌,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冷静,究其本质应该就是存在对自我感情关系处理方式的自信,以及对建立关系者看法的信任(会认为实际上对他人的信任也是自信的一部分,自信自己被信任,自己把被信任该做到的事做好,那他人凭什么不信任我,我对得起自己,如果他人对不起我,那就需要重新衡量关系的价值乃至及时止损了,虽然割舍关系真的很痛苦就是了)。
不过相对来说,变量的存在是一定的,我选择相信时间与我自己,想起以前被某人背刺的时候写的“我未尝不爱你,你又何故不爱我。”现在的主观意识可能是“你若不爱我,那我绝不多爱你”(虽然实践起来大概挺难的,上次割舍重要关系在现实倒是在挽回期之后认清现实就断绝了,但是在梦里/感性侧面,梦到一次哭闹一次小半年才变成无视,不过在梦里我有纵容自己的习惯,参考价值不大?),还是等明日再开花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2-12

一点“亲密接触”。
虽然说我不是很能接受亲密称呼,但是对亲密接触是真的很有感觉,不过似乎有一点“双标”(?),和不同的人几乎态度和感受都不一样。和对象的亲密接触,啧,印象里我是迫不及待(),在不引起对方反感的前提下,我甚至想一直贴在一起(),那种肌肤的接触,似乎真的有暖流从对方的身体流过来似的,很喜欢(我对象呢?我对象呢!?)。和好朋友的亲密接触,emmmm并没有什么,礼貌的人都会注意一些社交距离,更多的是“注视”以及一点“必要接触”,比如人很多/赶车赶路的时候会被牵/拽着手,没注意行车/脚底会拉一下拉进一点距离(物理层面上的)。有需要的话我还是挺期待好朋友之间的拥抱的,不过很难有那种情景(我也会感觉害羞不合适就是了)。和一般认识的人就没什么感觉,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对方做出与我任何的接触我都没啥感觉,有和才认识的人牵手依偎贴近,但确实没能得到大脑的反馈,心理的距离不拉近,物理的距离再近也得不到感触。和家里人,我不好评价,和长辈我都比较抗拒,大概是刻板印象都有心理阴影了,就不是很愿意亲近他们,例外是我姑,我姑的思想理念比较开放,在她面前比较自由,且能明确感受到她对我的宠爱。同龄的就还好,会感觉有点“生硬”,大多数都是很接受的,不过有一说一,二姐虽然比我大,但是真的挺小孩一个人(。似乎只有拉进了心里的距离,物理的接触才会给我带来感触,我底线比较低,所以社交距离取决于建立关系者的社交距离。相当于亲密称呼那种会向往又害羞的,亲密接触的“门槛”就低了太多(好像也没低多少),两者都取决于心里距离的判断是否亲密。对于我这种喜欢贴贴的,果然很喜欢亲密接触。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2-09

关于“初吻”
今天跑步到公园秋千那边的时候,看到三个小学生在那里愉快的玩耍,是两个小女孩与一个小男孩,三四年级的样子,可以从她们身上感受到那种独属于童年的快乐,那种认知还未经世俗的污浊,单纯的与小伙伴们的快乐。
回忆被拉回小学四年级的中午,那个时候家里忙于是就给我办了学校附近快餐店的卡,让我自己安排中午放学中间两个小时半的时间,饭后写完中午作业多少是会有些空闲的,我和一起在快餐店吃饭的同学会跑到附近小区的运动场所,那里有两个秋千。
在那个年纪,浑身上下好像有数不完的力气大闹天宫一场也可以在疯跑几圈,就在那样一个疯跑着的下午 ,我突然听见谁谁谁从秋千上摔倒下来,摔倒在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好像是两个人亲在了一起。那个时候的小男生与小女生,才萌生不久性别的差异,都不怎么在一起玩,一点亲密接触都会被“好哥们”“好姐妹”诟病几句,而像这样亲在一起,就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当然我并不认识那两个人,也不能确认他们是否真的亲在了一起,我只记得是在一群小孩子们的吵闹声里,又赶着时间跑到学校里去。
这可能是我对“初吻”最早的认识,小学时候的我们,对于性别的认知完全处于自我探索的盲区,一直一起玩亲密无间妈妈同事家的女儿突然因为“他是男生”而与我再没见过面,每晚写完作业后都会迫不及待的去公园里“偶遇”在班上一起当课代表的女生,课桌中间的“38线”,不愿意轻易接触连挤进座位里的方向也要明确规定,这样子的年纪“初吻”似乎离得太远了,于是发明出了“初牵”“初抱”这样的符合小学生认知的奇妙概念。
我依稀能记得谁牵过我的手,谁给予过我拥抱,这个人到现在也仍在我的身边,但大概已经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而上了初中,这些那些性别上的认知也便成熟了起来,不过不变的是,我仍对“初吻”寄托极大的期待并关联感情,“只有在我正确认识到『初吻』这个概念之后的第一个亲吻,才算是我的初吻”,我是这样定义我的『初吻』,也将那份童真,那个对感情最纯洁的我放在了『初吻』里,于是我保护着我的『初吻』,即使在往后的时间里,我堕落的轻浮不堪,先行一步谋害了『处子』的纯洁,也没有献出『初吻』,我为我自己造的谣,我所习惯的虚伪谎言几乎扼死了我所有的纯洁,丧失许多实感与浪漫,但我的『初吻』仍留在这里。
我不喜欢我自己的那个名字,因为在那之后的我亲手向自己开了枪,在谋害『处子』的那天,我清楚的认知到我感受不到一点的快乐,只是感情被麻痹,无趣于生理的原始本能,回望只有失望。于是对被保护的很好的『初吻』期待,期望就变本加厉的厚重,我知道我可以亲吻一个我并不喜欢在意的人,但如果我那样做了,我将磨消我留存下的为数不多的纯洁,所以我在『初吻』上撒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我只会亲我真正喜欢的人”,这变成了我的一个底线,一个被一些人造谣为“轻浮者”,“玩乐者”,“人渣”,“虚伪小人”的我的底线,我仍然保护着,保留着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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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水仙玻璃花
2024-02-03

关于“人渣的本愿”
什么样的人才是人渣呢?人渣的定义是道德败坏违反人伦缺乏操守的人。那么道德是什么?是普遍者规定的道义上的规范?还是约束社会不会崩溃的意识形态?人伦的操守又是什么?是封建礼教规定的君臣,父子,夫妇,兄弟等等等关系的准则,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我不封建,我就是人渣呢?并不能,对于人渣的定义,依旧是按照某种认知中的常理来判断的。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似乎是一种大家共同的认知,僭越底线的人,就是人渣。
人渣只是相对的,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群,对待“道德”的判断,对于“观念”的规则都是不同的,对于他来说做出这样的事就是人渣,对于她来说做出那样的事也是可以理解接受的,而对于它来说,emmm它并不能理解,它不是人类,不会是“人”渣,于是面对不同的ta们,作为不同的ta们,道德的底线变得灵活,只是相对的放弃了道德,只是相对的高尚了道德,而道德究竟有什么用?我的理解是,有便于在事件发生时,好站到道德的制高点,指责ta们,这样的道德毫无意义,只是相对于不同的人,只是相对于不同的人群。
我是一个人渣,至少我自认为我是一个人渣,我学习他的,他们的,她的,她们的,『ta』的道德准则,试探底线,一切只为了谋求便利,避免麻烦,娱乐生活,伪造一个最方便的高尚道德的,『我』,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ta”的面前僭越“ta”道德的底线,即使实际上我大概可以容许自己做出任何事情,无关道德的任何事情,我有我自己的准则,只爱我『自己』的,最不爱我“自己”的,我会倾尽一切保护关心我重要的在意的爱的,与此同时与对我毫无联系的,无关紧要的,一同作践被所谓“道德”的事物。我说我是一个人渣,因为那被捧为“高尚”的封建道德对我毫无意义,我不会随波逐流的信奉“ta们”所灌输的,认为的必须的事,必然的事,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爱我所依赖,我说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因为我定义的『道德』我自己的『准则』,那些我自己判断思考过定义在我生命里的人与事物,我绝不会背叛,我追求着我高尚的理型理想,我想要保护好我自己决定保护的ta们,希望ta们自由,也希望我自由。
我为自己开脱,我不否认我的犯罪,或许说我只会一己私欲,或许说我有我的远大抱负,这都只是不同“道德”相对之下产生的不同看法,不同判断,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可以我认为对的事,于是我遵守着『道德』,霍乱“道德”,达成我人渣的本愿。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1-08

人类大好
我喜欢所有的人类,严格来说是“人类”这一概念,这一种具有“人类性”的生物,人类性是人类感性与人类理性的集合,缺一不可,只具有人类感性的人是类人生物,只具有人类理性的人是人型生物,它们都不算人类。
我喜欢人类而讨厌普遍的个人,普遍者们并没有统括自身人类性的能力,在我的眼中普遍者是量产机型的“正常人”。劣币驱逐良币。不能思考需求本质的人,不能明白理性需求何与感性需求何的人,是最完全的“人类”,所以我不是人类。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昆虫柜前的观察者,只是自己也在笼中生物柜里与自己最爱的虫子们,人类们生活在一起,人类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生物,ta们会因为生物冲动而付诸行动,也会因自以为的理性拘束行为,构成秩序,他们会因为三言两语而放弃生命,也会因惊鸿一瞥深铭终身,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我些许丧失的现象。
我喜欢人类,喜欢到以至于我下意识的模仿人类,尽管对我自己而言,伟大的『愉悦主义』给予我“再定义”一切的唯心自由,将所有的概念摄取的五颜六色,但我还是习惯,熟悉,掌握于人类相同,那可以没有道理,抽象的,奇妙的人类性,我饰演人类,饰演自己以世俗胜利为结局,以取悦我最喜欢的人类。我是最像人类的不正常人。
人类大好,是意料以内掌握之中的,是充满意外惊喜连连的,我喜欢人类,想要观察收集所有的人类性状,人类欢愉,人类迷惑,人类闪耀,人类灭绝。予此后,也一直这样。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1-08

我发现我好像不是很能接受亲密称呼,感觉好羞耻啊,被叫宝宝/宝贝的时候完全没感觉,甚至感觉有点尬,或许是因为对方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很亲密的问题(?),我感觉我好朋友要是以某种亲密称呼叫我会原地爆炸(想象了一下,感觉会羞耻的瞬间脸红,不过ta们也不会怎么叫亲密称呼,倒是还好),仔细想想,我和好朋友们之间的称呼,一个是叫我姐姐,但是我没有怎么叫她妹妹(好像说话的时候我也会叫她姐姐,共轭姐姐了属于是),一个没怎么叫过昵称称谓,也没有外号什么的(我倒是因为ta上课叫ta老师,不过也只是打趣,我们之间都没怎么称呼过对方,会有一点期待好奇嚼亲密的称呼什么的),突然感觉名字这种东西反而是不是很亲密的人叫的更多(想起来在家里日常被喊错名字也挺离谱),在对话中,对名字的使用更多是第三人称的提及,更多的还是昵称。
在亲密关系中,代称占大多数,我目前所有的亲密关系里,姐妹的称呼最多还有学姐长/学弟学妹妹这一类的(虽然说我是男的,但是比起哥哥我真的更喜欢被叫姐姐,感觉哥哥好茶),谈恋爱的时候,有过的称呼,公子/夫人,所爱所念/所思所想,昔昔/希希,沙比玩意/制杖东西,记得有一次被叫老公,那威力是真的大(虽然说是初中幼稚早恋的时候,不过现在大概威力也不小)。
实际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叫别人亲密关系的称呼了,更多的还是别人或单方面的以亲密关系称呼来叫我,就好像我确实不是很能接受亲密称呼,或者是并没有我能叫亲密称呼的人在我身边(寡太久寡的),倒是很期待我能叫出口/习惯的亲密称呼/对象是谁。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1-01

关于“欲求平衡”
我一直追求人际关系中达到欲求平衡,也就是在与人交往中,自己能为对方提供的价值取决于对方能为我带来的价值,这种价值以情绪价值为主,物质价值为辅,并互相填补,那么对关系本身的评定就变成了对价值的衡量,对我越重要的人对我的价值越高,我也就越乐意越想要给予我的价值给对方。反之对我越不重要的人就越无法为我提供价值,我也就不会为对方提供价值。
这样追求欲求平衡的关系原则很好的让我衡量判断社交是否具有必要,不能为我提供价值的人,我不需要其为我提供价值的人就不重要没必要建立关系或没必要深入发展关系。
但,对价值评判的标准是相当主观的,这就意味着普遍而言,互相之间的欲求很难达到“平衡”,当对方对己方的价值欲求大于己方对对方的价值需求时,需要做的是提升对对方的欲求或降低对方对己方的欲求,当己方对对方的价值欲求时,需要提升对方对己方的欲求或降低己方对对方的欲求。物质价值方面这很简单,花费与开销是直观的,只要不亏欠,那选择及时止损的再见就可以了。而情绪价值上,感情的抽离却复杂的很,基于习惯/感情寄托/情绪依赖/感知判断,对一个人的“情绪资产”很难简单的转移,物质资产无非是从一个地方放到另外一个地方,不再接受,不再放出,而情绪资产通常在找到替代的容器前,空白的难受,习惯性的继续产生依赖,感情是无法存储的。
这种主观的判断,非常自私,我可以忽视他人对我的欲求,渐行渐远,与之告别,但却难以接受我依赖者对我的不依赖,或许想依赖我亲近我与我建立更亲密关系的人在我对ta表现出冷落与止步不前甚至疏远时,感到的无力,是和我对我所欲求更亲密者表达更亲近时,而被回应不可以不存在不可能时相同的吧。人类的感情,十分的麻烦。
整理笔记的时候翻到了20年的随笔日记,我写道, “在爱上别人前,我继续爱她。”
在那个时候,我对关系的看法是一种,替代品的补充与交换,就像是座位上的学生,每一个座位上的学生都是唯一的,假如那个学生离开了(关系结束了),在新的学生坐在那里之前,都还是笼盖着之前的影子。
有些人不在,有些人却无处不在,我想要欲求的平衡,想要更自私的得到我想要的,但不平衡,我便不会索取,有付出的爱,才能索取,才是对等,才是爱,所以我想要的是被依赖,这样我才能同样的依赖回去。
我想,人的关系就是追求永远不会平衡的欲求平衡,关系的双方不断贪婪的想要更多,不断改观替代,减少欲求,于是关系亲近,于是关系疏远。

洋水仙玻璃花
2023-11-21

关于“情绪染色剂”
有一个很出名的悖论,“色盲悖论”,当一个先天色盲的人从最开始学习颜色的概念就是错误的,黄色在他的视角上是蓝色,那么对他而言,蓝色就是“黄色”。绿色在他看来是红色的,那么在他的认知中红色就是“绿色”。假设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色盲”,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是不同的,但每个人认知上被授予学习到的颜色大致相同,所以下意识的认为大家看到的世界都是相同的,因为无法确认大脑中图像处理部分误差错误与否,所以无法证实每个人是否都是或都不是“色盲”。
从以上悖论中提起出两个重要的概念,“摄入概念”与“定义概念”,可以说人的一生都在进行着这两者。“摄入概念”是学习到某一概念的名词与解释以及大致设想情景的感受,例如,“心动”,指心脏跳动,内心被触动,产生做某事的想法。设想,当我遇到了喜欢的人或物,我可能就会心动。然后是“定义概念”,即对自身的认知与感受加以某一概念的定义,例如,ta俏皮可爱的对着镜子wink~,看着ta的我怦然心动。也就是说在摄入概念与定义概念后,人就会对某一概念带有具象的认知与感受,并在接下来再次体验到相同与相似的情景时强调与加深这一概念。
在摄入概念与定义概念中尤为重要的,是对概念的首次认知,首次认知即为对概念的第一次学习,影响着个体对概念的判断,就如同上文中悖论的逻辑,当一个人在最开始摄入概念就是错误的,那么在之后也往往会将不服时的这个你是感受加以定义概念不同的是地域文化,社会风气,家庭环境等因素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并不会出现无法证实证伪的情况,或者说首次认知没有真正的对错之分,只是区域个体环境之间的差异。通过定义概念的积累可能会对首次认知进行修改与修正,在修改与修正后的“首次认知”也同样作为判断标准。所以首次认知并不一定就是“第一次”,重要的是是否作为个体的判断标准。
当个体对人或物的定义概念一直符合于首次认知的判断时,就会对这一人或物产生固有概念,从而逐渐减少省去对这个人或物的判断与定义。例如,在学校中一直都在经历一些不开心的事,所以即使没有发生不开心的事,也会因为“在学校”而不开心;有一个人每次都可以帮你解决问题,解出答案,让你开心与安心。所以即使这个人还没有还不能提供帮助,也会因是“这个人”而感到开心与安心。这种通过固有概念习惯性进行对“摄入”与“定义”的强调加深,忽视(一部分)对于判断标准的验证,那么具备这个固有概念的人或物就成为了对于某人的“情绪染色剂”。
“情绪染色剂”往往在情绪上对个体具备极大的情绪感染力。这种感染是由客观产生加以主观加深定义的。也就是说情绪染色剂可以在不具备客观效益的同时发挥主观影响,这就意味着个体可以通过将主观情绪感受绑定于某人某物某行为上。已通过某人某物某行为触发绑定的情绪。当然相对来说,当“情绪染色剂”因客观因素改变/认知补全,而导致无法在确认/触发绑定的情绪时,可能会应对概念认知的修改与修正或对情绪染色体载体多次改变替换而导致个体应判断标准的不稳定,影响相关的认知与感受发生混乱与不安丧失感。
当然这一切也可以称为一种悖论。唯心主义大胜利(bushi)

洋水仙玻璃花
2023-11-29

关于“存在值”
我们假设生命存在具有唯一性,也就是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ta不会是其他人,只是唯一的“ta”。例如,我是我,我的朋友认识的,我档案中记录的,我身份证上的都是唯一的“我”,于是我的存在值为1。也就是,认知何与被认知何,记录何被记录何统一,通常同一个人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不会被认知记录为两个人,那么生命个体存在值为1。
首先提出一个观点,当生命个体存在时(也就是还活着时),无论如何个体的存在值都为1,因为无论如何个体就是个体,ta无论怎么表现,ta都是ta,橘子在像柚子也榨不出来橙汁(除非人格分裂,一个躯体多意识多灵魂)。
假如一个人ta的被认知何与被记录何不统一,也就是ta不止只被认知被ta,ta不止被记录为ta,列如,在与a的交往过程中x将自己介绍为y表现为温柔体贴,于是a就认知了y这个礼貌温柔体贴的朋友,在与b的交往过程中x将自己介绍为z表现为粗鲁暴躁大条,于是b就认知了z这个粗鲁暴躁大条的朋友,但是,私下里x是一个安静冷漠无情的人ta只是擅长于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现不同的样子,因此,x将同时具有xyz三种认知何,且x本人对自己的记录会使用xyz三种不同的人格面以不同视角不同自我思考与对话,那么在ab不互通的情况下,x并不会被认为是同一个人,若x活着存在值仍为1,因为x活着就证明着x只是x,但当x去世后,x会因自己的记录与活着的ab,被认知何与被记录何将会将x分裂为xyz三个人,此时存在值就变成了3。若世界上对x所有的认知与记录都消失在时间中,那么x的存在值降为0。
也就是说,存在值代表生命个体的生命状态,一个人可以在面对不同的人或事事表现出不同的自己,比如说我自己就很喜欢用不同的名字来代表不同的处事方式与态度,存在值唯一但多面,说实话所以认识我的人都聚在一起谈论我的话,大概交谈评论的内容会有很大的出入。
同时存在值可以视作一种与世界的联系手段,比如说在我自己的视角认知到的是我唯一的主观的世界,世界承载的也是唯一的我,我活着时在世界这个介质上表现记录着单面或多面我以为我证明“我活着”。而当我离世后,我的主观世界就消亡了,我无法再与世界取得联系也无法再进行表现与记录,而我在世界上留下的记录,例如认识我的人,我写的文章,我拍的照片,会单面或多面的证明“我活着”/“我曾活着”,也可以说在所以认识我的人和我留下的所有『作品』消亡前我都是“活着的”。
我想古人的“留取丹心照汗青”名留青史也就是为了让自己存在值不归零的理想方式,在主观世界中,死去意味着世界的消亡,而在客观世界中,只要还有认知记录那个体就是“活着”的甚至以多个人的形象“活着”。也就是,『存在』即为『活着』。
虽然说,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差距扭曲的极其离谱就是了(孔子孟子董仲舒韩愈宋濂朱熹顾炎武都是儒家,马列大林教员金日成波儿波特都是社会主义,可以想象个体主观世界消亡后,留下的『作品』会被客观世界记录造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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