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下以前的朋友现在断了联系或绝交的,我总会感觉像是亡妻回忆录似的,把记忆中美好的部分,铭记下来的感受,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放映。
『朋友』这个概念真的很深刻,我似乎将所有的朋友都视作了心的延伸,不仅仅友情的掺杂爱心与更高跟感性敏感的情感纠葛,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会因距离与距离感的拉近而在内心中产生某种悸动,有同床共枕,抢一床被子与枕头,有一起去洗浴中心或温泉酒店坦诚相待,有口中的棒棒糖又强塞过来,有拉着人以防被人流分开。
似乎,当物理上的距离走的够近时,相接触时,心就自发的联系在一起,好比是与常聊天的人产生恋爱的错觉,在『朋友』的基础上,我总会感到某种,“僭越”,但又因为是“朋友”,所以我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再索取更多我认为相对应的,即使可能是一方的无意识,侥幸,歧义,造就不被看清的误会的心。
我将所有的关系,都视作你情我愿的内核,所以当接触发生,当我不抗拒,我便视作关系合理的延伸,或许,我是一个非常没有距离感的人,我恨不得我的心被一瞬间被掏出看透,这样,无论多近的距离,我都可以任由摆布,但同时,我又感到“僭越”,距离的密切不是主观罪而是行为罪,当相触碰的那一刻,关系本身就已经被扭曲。
扭曲的,仅用来打上“朋友”的借口,填补我那颗强欲的心。
与,很多,曾亲密的的告别了,有些人我似乎很快不再在乎,当是死去的人们不再能对现在造成实质上的影响,我已经无法与回忆中的自己共情,不觉遗憾,甚至会意外,我们曾经走的如此亲密,现在身边居然没有了你的痕迹。
而另一些人,便是昨日的幽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将现实撕开落差,一摊烂泥与过度美好的,“我不拥有”,现在,我居然仍受影响。
我总觉得,我是一个情绪冷淡,漠然,没有现实感的人,记忆在平淡无奇的日常中缺失,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时间的哪个角落,我渴望一种强烈而持久的感情,一种可以一直笑,一直哭,一直喧闹一直痛苦的感情,将所有的碎片都通过眼泪与笑声连接起来。
但,我又假设自己是个情绪饱和的人,强调我的感受,因不满而匮乏与阵痛,对某事过于期待,过于厌恶,用情绪构成茧的陷阱,将自己牢牢捆住,我一直处于饥肠辘辘的,疯魔般抓向“精神食粮”的状态。
……
我的朋友,我是爱你,还是爱你给我带来的刺激?
但你已死去,我只将回忆,当做我悼念你的素材,用于向自己祈祷与过度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