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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水仙玻璃花
04-08 19:51

有时候感觉自己很双标,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对我做就是不一样,思绪低落时也会想要安慰,想要听到“你对我很重要”,然而实际听到时感受却是因人而异的。
或许我想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特定来自某人的关心,是渴望一些理想型关系的交互。
那么,决定“特定”的差别是什么呢?
我认为是“距离”,自然是距离越亲密的人,相对的越重要,越会期待对方在其关系的“位置”上“理应”做出些什么,也会因对方未满足自己的期待而失望,在关系的评分上扣分。
而关系的差别也就是对不同关系拥有不同需求的差异,比如说我有心灵亲密的朋友,也有肉体亲昵的朋友,我习惯喜欢与心友对坐小酌或是隔着屏幕彻夜长谈,吐露只在对方面前展现的那面真心实意,于是我不需要对方紧贴着我,有没有太对想要见面的欲求,我也习惯渴望与躯友挽着手,拥抱感受对方的温息,耳语翩翩,于是我能接受对方把弄我理解不了的流量新潮,也积极配合对方做些我无奈的举动。
我不必要与心友肢体接触,对方靠近过来,我反而不知所措,也不渴望躯友突然将心掏了出来说再多一个心交的位置。
当然,以上只是一种理想式的叙述,我想表达的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关系中是各司其职的,满足不同的需求也就会成为相对应的“朋友”。
能聊的下去交心的人,可能接受不了现实生活的细节做风,愿意一时亲昵接触的人,也大概率对对方带有某些地方的不满,也只是各取所需,各司其职。对欣赏重要的人,会期望对方进一步的来到身边,期望ta能满足自己的更多欲求想法,同时自己也应当去了解对方有什么需求,是否能让自己去填补/取代供求的位置,只不过填补要比取代容易的多。
人会逐渐习惯什么人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会习惯某个人便在心里的事实,会期待那个人会给自己带来某种慰藉。
这样子看,我并不双标,更像是养了猫却狗拿耗子,更多是意外。

洋水仙玻璃花
06-03 03:05

『人之死』
在爷爷去世后的第106天,我更习惯于这样低能量的日常生活,其实一切都已窸窣平常,但我像是找了一个稳定懒惰的借口,没有为自己有动力的做任何事情,更多的是兴起意的唐突,以及周期性的运动,思考的过敏,折磨内心。
不过是平常,在四月底,我第一次止不住哭泣,我想我是因为我已经哭泣,所以我感到悲伤,是以一个话题,情感的倾泻口,流露出内在的问题,我想念他,对记忆中关于爷爷场景的不可复现性感动落寞,对自己敏感以至于我不愿意面对事实而诓骗自己现实感残缺,又在触发情绪点后崩溃,零散整个小时的难过心情,我因我已哭泣而悲伤,我因我悲伤而继续哭泣。
我表现的窸窣平常,表现出自己对现实的接受,我的生活继续,大家更关注于奶奶是否对生活伴侣的消失,衍生些许对生命的寂寞,好消息是他们早没实质的爱情,奶奶是从被两个人家庭的束缚,来到一个人更广泛的自由,每天和朋友散散步看看电视,打打麻将,她表现的比我更窸窣平常,不知道她有没有掩藏什么落寞。
人之死,死于对遗存者感情关系寄托对象的空缺。
……
大概是最后一天的2018,弟弟被血亲与幼稚的他自己送入了谁也没想到的监牢,更早的记忆是某天夜晚他蹬着三轮自行车带着外婆来家里避难,躲避已在他脸上留下淤青的暴力,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悲伤,但我也年幼,想不到之后,他的叛逆与,堕落。
他躲避不过的东西,使他陷入自甘堕落的泥潭,身高在增长,伤痕在身体的里外增加,逃避,逃避,逃避,他没有真正能保护自己的能力,没有能学习的能力,在娇惯与暴力的环境里,劣势的孩子,会用叛逆包装自己,会同样用暴力,驱散恐惧。
我仍不愿意将长辈口中的烂泥与我记忆中虽有些调皮但内核单纯的弟弟联系在一起,哪怕我早知道他满背纹身花臂,偷奸耍滑恶劣行径,满身烟酒气,我仍看见他的痛苦,悲伤,我能看见,他的悲惨,他一摊烂泥的曾经,未来。
是谁杀死了那个孩子?他的环境,拯救但谋害他的宠溺,自我保护但同样是自我逃避的孤儿,是所有爱他的人,是不会自爱的他自己。
人之死,死于受害者最有罪,变成又一个嫌疑人,活着的尸体。
……
关于我出生的那年,我知道更多的是有一场能淹没到膝盖的大雪,多少知道好像在那场大雪里,淹死了我某个不知名,但父母熟悉的老头亲戚,不知道三年级卖掉老家老房子街口发小的姑姑和表弟也死在那个冬天,是行车的连带反应让母子俩跌落到沟渠,夺取生命。
今晚饭局结束后,父亲接了个电话,迟迟不语,不知情者催促他赶紧上车,赶回家的路程,已经是五月节假期最后一天了,鱼还有作业没写完,还有争议的地方待评判,我还要计划继续低能量的一天。
发小的父亲死了,死在端午当天,一场车祸。
虽然说算是我的发小,但实际上自三年级搬走之后,我和街口家的孩子就没有联系过了,相比起发小,确切的说,是知道而不认识的某某某,我感到的更多是意外,意外于意外发生在身边时自己会有意外的反应,即使那人对我来说毫无关系,算是知道,但不可能认识。
父亲是郁闷,街口家的孩子可能算不上我的发小,但他的父亲却的确是我父亲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虽然说随着各自家庭的建立,他们没有和曾经一样的熟络亲密,但免不了的难过,免不了的将与其以往所有的记忆回顾,将现实意外的发生对比,免不了的,与年轻的自己与兄弟作彻底的告别。
母亲是在意外后共情,难过于曾儿女双全的老太太,在二十年的间隔后,怎么能因同样的东西,带走自己分割下的血肉,不可能愈合的旧伤疤,又深深剖进,震颤心里,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又这样死去。
人之死,死于不可控的天命,命运如此糟弄人心。
……
人的初印象很重要,由其是对一个打出生起就在身边的人,初印象决定面对其的所有态度。以及稚嫩处子看待世界的奇妙角度。
我曾非常讨厌我的舅舅,因为有一次在他家舅舅拿我的游泳圈逗我玩的时候,不小心给戳破了,我的游泳圈瘪了气,于是我生了气,我讨厌我的舅舅。
后来我又喜欢舅舅,因为有一个夏天,舅舅每个星期都会带我和弟弟去游泳馆玩,每个星期的那天,都可以在舅舅家熬夜看电视,吃不完的零食和冰棍。
再后来,我对舅舅的态度开始复杂,因为在重男轻女的姥爷家,舅舅会欺负我妈妈,虽然妈妈也打赢过不少次自己的弟弟,但耐不住姥爷是重男轻女的,打不赢自己的爸爸。
然后,舅舅的一切开始荒谬起来,原来舅舅是姥爷在四个女儿之后望子心切,是从别人家抱回来的孩子,原来舅舅是天生的残疾,行动不便,原来舅舅是个人渣,家庭暴力,和舅妈合伙欺诈所有人,不工作的吸血鬼,分赃不匀后互相出轨,是一个吃下所有人宠爱于帮扶但依旧烂俗的烂泥,是杀死单纯弟弟的人,是一个赌鬼。
但那是大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夏天感到的美好并不是假的,即使是建立在一片伪造起来的,垃圾场上,但那是大人的事,妈妈会担心舅舅一切的失败之后,老年的残疾会变成乞讨流浪汉一般的人,会和我提出等到他老时,我应该关注他,推着轮椅,带他到处转转,但是那是你们大人的事,不过至少我记得那个夏天,我愿意做那个给舅舅买轮椅的人。
在某种意义上,舅舅和弟弟这对父子,行进一样的破轨。
人之死,死于辜负自己,辜负爱他者,承受所有的失望,又装起可怜。
……
人的活着,是多面的,活着的人,是立体的,感情或喜欢或讨厌或不在意,或只能以“复杂”一词概括,囊括许多对事不对人的感受,人活在现在,受过去影响,未来不可知,但也在冥冥之中既定。
人,各有命,认知的提高与增加,有助于人在活着的时候做好或蒙蔽自己能做决定的,人命,但也有很多人不可能选择,或被逼迫或连察觉都不能便走向的,天命。
我总是会认为,我是一个,很差很恶劣很堕落的,无能弱小无知的人,因为我知道我有太多可以做的更好,有太多没有努力的,有太多还没有执行就已经想好的借口。于是我已自己为标准,看待优秀的人们,感到自卑与怠惰间的矛盾,感到痛苦。
但越来越多的现实,我单面后立体看待看到的人,过于的荒谬,难以想象这个世界居然烂俗到那个样子,原来那么多的贬义词,并非是因时代而存在于混乱的历史与少数中,我以为高楼耸立科幻美好竞争激烈的花海,还有无数稻草人插在烂泥地里,锈迹斑斑的摩天轮上,刷了不知道多少遍艳丽刺眼的漆。
我想我能接受我一切的天命,或死于今日,明日,十年,三十年,八十年,或者我已经死了,杀死了过去的几个我自己,要杀死了未来的或好或坏的我自己,只有一个我会活着,现在与不可抗天命的我,但我可以选择与控制我的人命,让自己做一个我喜欢的理想型的自己,一个可能没有那么那么优秀伟大,但幸福自洽的自己,一个能多少占据他人印象与记忆美好正向的自己,一个自爱,即使受到他人伤害但不恶性循环矛盾转移报复他人的自己,一个尽可能规避不幸意外,不拿生命开玩笑的自己,一个不辜负爱我者我爱者的自己。
……
人之死,死于意外,安乐,非命,辜负,受害,犯罪与自甘堕落。
人之生,生于自我,自爱,人命,责任,疗愈,保护与生机勃勃。

洋水仙玻璃花
04-27 01:21

友情or爱情?
对恋爱的需求是否是因为需求无法被内化解决,于是向外寄托呢?然后问题回到行为上,是想做什么而没法做所以才期望于恋爱,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才缺位审判认为没得到的东西是美好的呢?
我不知道,我无以证明。
记忆的日常闪回能明显的感受到与记忆中自己的差异,在不知道多久之前,我也开过恋爱的火车头,不计一切手段想要谋求与爱恋者的交互接触,那么现在我为什么不会去这样做了呢?
问题其一,我想要恋爱干什么。
大头上我认为是缺位审判带来的甜葡萄想法,认为恋爱对象可以为我解决关于现在的欲求的匮乏以及实验自己现在面对恋爱对象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像是我将『恋爱』想的过于理想美好,而后打上“真实”的补丁,否决不确定的选项,由此进入到一个徘徊于安全区边界的边缘行为。因为我至少可以控制我自己,于是我不愿意开动我不一定能够控制的恋爱火车进入到恋爱的模式中,内核是自负与自卑,自以为的傲慢,与自我保护机制的干扰。
解决方式是,尝试,但在心态上仍具有困难,需要推动力。
问题其二,是渴求恋爱对象,还是渴求可以做“恋爱事物”的对象?
“对象”是否只能由『恋爱』限定,是否只能由『爱恋者』解决问题,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认为我会在乎“名正言顺”但实际上,可能只要需求被满足,我并不会深究对象是否是“对象”,我想要充足的表达,分享,以及充足的反馈,陪伴与理解,是满足这些的对象会被视作“对象”,而“名正言顺”仅仅是“名正言顺”,双方的欲求平衡是更重要的,内核是无论关系,可倾诉对象的缺失,关系欲求平衡中“需要”与“被需要”的不对等,以及内化矛盾暧昧的麻木。
想表达的只有一遍,而未在得到期望的反馈前,分享一遍又一遍,关系不重要,行为更重要,友情还是爱情在这里只有“名义”的区别,而我,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去执行,而后说服我自己归于日常中。
是感觉还是判断?判断阻碍感觉,感觉的萌生是内化得出的结论,不足自会感到不足,充足则不会产生异样,而判断是首先批判性的否决,是将习惯问题视作没有问题,向来如此,便不会是错的,思想作收成之君,自有大儒为我辩经,讲道理的大师。
仍是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洋水仙玻璃花
04-21 00:52

名字。
你能记住多少个人的名字呢?如果一一列举的话,可能会是几百个,但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大概只有十多个,一些身边的人的,重要的人们的名字。
名字是记忆检索中的关键词,想起一个人的名字,就连带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事,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大概多少也忘记了与那个人相关的事情吧。
或者是从来没有叫过那个人的名字。
一些没什么关系的,或一直用关系代替的。
我能记得太爷爷太奶奶的名字,是发现自己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之后,在扫墓的时候细看了碑上刻的字,便记下了。我从没有叫过他们的名字,或者说在我们的文化圈里,对长辈不可直呼其名,于是用不到的名字就逐渐没用起来,逐渐在传播的过程中被遗忘,逐渐流失在时间中。
没有再被用上的名字,大概会连同关系也逐渐遗忘吧 。
有多少人会记住我的名字呢?
如果有人一一列举的话,可能会有几百个,但第一时间会想起我的,大概有十多个,仍是我身边的人,一些我对于他们带来影响的人脑海中,重要的我。
在不同人的脑海中,有无数不同的我,想关于我的事,构成绝非“我”的名字,算不上名字的名字,代号,关系,修饰。或雷同,或突兀,或惊奇,或平淡,随着我的离去,我的名字变得不值一提。
总有一天我会被全世界忘记,我死后生命的最后一天,名字被埋藏在时间的角落里,再也不会被用上,变得没有丝毫关系。
名字。
是否是活过的证明?
记住我名字与相貌的人,知晓我的存在,知晓我在世界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记住我昵称与头像的人,知晓我的账号,知晓我在网络上,写下怎样的文字。
重起的名字,改头换面,在世界上可以活出新的样子。
换了新的昵称与头像,倒也是在网络上变成了一个新的人,装成陌生的人。
记忆,记录,锚定了存在,光锥之中,命定姓名。

洋水仙玻璃花
04-07 05:24

小的时候家庭聚餐结束之后大概率会一起KTV唱唱歌,也可能组团去澡堂泡澡,小的时候是感觉很有趣的,不过小孩子只会唱点儿歌,更喜欢KTV里的小零食水果,大家聚在一起的热闹劲。
初中开始晚自习,也逐渐出现周末提前返校与月休家庭聚会就完全轮不上我了,情景变成了我在教室上晚自习,放学回家没人,一问才知道聚餐,才知道又跑去KTV了,以及人在教室里坐着,偷看下偷带的手机,居然发现亲戚家的同龄人问我在干嘛,告诉我他们在聚餐KTV唱歌,可能是从“xxx不用来,xxx要上课”开始对家庭出现脱离的吧(关键还是同龄亲戚都在就我不在🥲),不过重点不在家庭,在KTV。
初中开始形成自己的社交小圈子,开始有稳定在一块玩与聊天对话的同学朋友,也就自然而然的触发周末放假空闲时的结伴同游,一起逛逛街,当衣架子,玩密室逃脱,去KTV。
对KTV的印象开始与朋友绑定,开始和固定的人绑定(因为我自己不会去,一般关系约不动我,也不会轻易约我),而每次去KTV都有好朋友我的某人,也就变成了我的某人会不定期的约我去KTV玩。
高一的我几乎是人间蒸发(现在回忆来看关于高一的记忆好像只有受打击后心境巨变和因抽象班主任而起的自毁腐烂生活了),记不起什么很开心青春的东西,不过高二分科分班完,在新班主任那得到了更多的自由(你敢请假他就敢批),于是说,可以在高压的教室外,被我的某人约走,割裂下现实。
我的某人是音乐生,学校对音乐生艺术生这一类的非文化生管理的都相对宽松,这让虽然不同校的我们获得了更多见面的机会,而更多见面的地方,也就是KTV了,虽然不喜欢带着烟酒气的KTV,但相比起试卷铺天盖地,当然选好朋友在的地方啦。
实际上,我只在小时候和亲戚来过KTV这样的普世社交场所,在之后,都是被好朋友约去的,但,我好像从来没有表现出不适应不习惯,反倒是表现得轻车熟路,有一说一,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即使是第一次接触,感到新奇意外不适应的时候,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大多就还是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也难免的成功误会成了“交际花”(不然也真的没法解释我为什么这么熟练口阿)。
对KTV的印象只会带着写桃色气息朦胧的暧昧感,会不由自主的幻想怀疑是否会在那样一个喧闹着灯光的包间里发生些什么,是不是好朋友已经变成了坏孩子,是不是自己也要加入坏孩子的队伍里(还好早就是坏孩子了bushi),不过实际上,比免费送的水果拼盘都素,大家都是好孩子(存疑),至多是喝点小酒一对一的间接接吻,至多是早恋的情侣贴着坐坐,碰一下嘴唇,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意外的事。
再后来,便再也没去过KTV了,自己不会去,能约的动我的人,也没什么时间机会把我带着,前段时间家庭聚餐结束,突然提出要不要去唱会歌,倒是让我意外的,不过想想也是,只是我常是缺席的,也就不关我什么事了。

洋水仙玻璃花
04-06 00:22

大学之前要比大学之后更好交到朋友吗?
的确是,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一个更集群的环境更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穿的是校服吃的是食堂,受到的是同样的管理与控制,更容易“物以类聚”,也有更充分的时间相处(指在教室里一坐坐一天),首先作为“同学”之间的距离感更近,共同话题也更多,比喻成一个病区病房的病人,同理心更强,于是建立在同窗之谊上的友情也更容易。
到了大学,受束缚的程度减低,取代曾经“同学”地位的关系是“室友”,但即使是室友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集群趋同了,随着可自由支配时间的增多,学业压力的分化,生活需求与情趣的衍生发展,再不会出现所谓“未成年青春时代”那样的暧昧感,或者说因为自由度增加,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必然的拉远,比喻成一个医院但不一个病区的病人,不指望瞎子能共情瘸子,瞎子也看不见瘸子,想要找到“能成为朋友”的共同/沟通点的机会也就变得少,很困难了。
在大学前的教室里,再不愿意对话,也避免不了诸如“作业教一下”,“作业发一下”,“试卷对一下”,“帮笔捡一下”这样的情景,一天数次乃至数十次,在不可避免的交流下,距离近的同桌,前后桌,同组,成绩相近的人,体能相近的人难免会进一步发生“作业抄一下”,“借支笔”,“帮我倒杯水”这样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对话,再继续发展出“给我吃一口呗”,“这个剧/游戏我也看/玩”,“一起去吃饭/卫生间”,“叫爹/妈”更进一步的发展,再从教室中延伸出去,课间周末放假也愿意呆在一起,便成为了『朋友』,又或是闺蜜/兄弟/情侣。
而大学后的教室,对话明显减少,座位不再完全固定,首先亲密的是舍友,其次才是同学,自然的扎堆或选择自我孤僻,更多的对话是“同学让一下,谢谢”,“这个位子有人了吗”,很少有更多的交流了,虽然说同学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真的抬头吗?
还有一个重要的点便是,『朋友』这样的关系像是古董,存在的时间越长就越重要,情绪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升值,因为光是对方存在,存在于自己身边便是在提供价值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到一个新的,更自由的,更少接触对话的模式环境里,坐在身边的『同学』怎么会比已习惯的『朋友』有吸引力呢?
当然,也有很多大学前的好朋友在大学后形同陌路,渐行渐远,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关系建立在“教室”上的弊端,因为共同被管理控制压抑,同病相怜会忽视掉个性的矛盾,会掩盖掉私生活个人习惯的矛盾,且物理上的距离会不可逆的影响到心灵间的距离,『朋友』便消亡了。
我认为大学后要比大学前更难交到朋友,但同时,交到的朋友会比之前交到朋友的含金量更高,在同一个病区里逛,怎么遇到的都是同病相怜的病友,而在一个大医院的食堂里逛到相互理解的患者,还是更精贵的。

洋水仙玻璃花
03-09 01:18

喜欢是一种反馈。
“我可以喜欢上任何人”,或许这就是因为我的“喜欢”本质上是一种反馈,也就是我表现以“喜欢”且我喜欢的对象能给予我反馈,更经典的来说是当有一个『人』被用于承载“我的喜欢”之后,这样『喜欢』的感情便被反馈回来,催使我更加的喜欢。
喜欢,简单的来说就是XP的受体,这可以是在他人身上发现找到自己喜欢的点,也可以是将发现的点放到喜欢的位置上,更可以是“假设喜欢”,“可以喜欢”,先不管有没有能不能发现喜欢的点,先尝试着把『喜欢』的感情,行为调动,再由习惯养成欲求,变成一种暧昧的不明了关系。
因为无论如何,即使是『不喜欢』得到的关于『喜欢』的反馈,也要比没有『喜欢』寄托的虚无能得到更多的反馈。
即使是将『不喜欢』的人放在了『喜欢』的位置上,也会比『没有喜欢』的空缺少几分空洞。直到由此“虚伪”掩饰『厌恶』,“喜欢”的受体过敏成为了“厌恶”的过敏源,反馈才会结束。
不过实际上,任何感情关系中,反馈都是尤为重要的,感情由产生到表达再到结束才完成闭环,在闭环的那一刻感情成立,同时也带来反馈,像是“爱”,是在对方接受“被爱”的同时才真正成为了“爱”,自己的“爱”被认可得到反馈,才有更多产生爱的动力。
感情是互相的,当然包含“我爱你与你无关”这样的特殊的『单相思』,因为这里爱的对象并不是客观存在的“某人”,而是“我眼中的ta”,闭环的双方都是“自己”,由此是自己说服自己的反馈,无法再说服自己喜欢“对方”时,反馈也就接受,喜欢便无从谈起。
回忆脑海里产生过所有关于“喜欢”的记忆词条,得到的结果像是“我说服我自己喜欢”,“我感到我切实喜欢”与“深感与对方互相喜欢”三者相交着的圆圈,在某种意义上,这都可以构成反馈的闭环。
可惜的是仅仅是记忆与观点,现实感匮乏和感情割裂的我如果在此时此刻有个『喜欢』的对象,应该就能实践到更多结果了

洋水仙玻璃花
03-13 00:49

回想了一下脑海里“同桌”这个概念,然后发现几乎记不清我的同桌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了。
从最早记事的幼儿园起,小班一个教室就六个小孩并排坐,大多都是附近邻居家的小孩,记不清一点了,后续了解到的更多是我上高中有人工作,我上大学有人已经带孩子了,有些割裂感但不重要。
再是中班大班,是六个小孩围着一张大桌子坐,于是说我有六个同桌,还有印象的是一个父母朋友家的男孩和一个女孩(女孩是小学同学于是说印象深点),有时候家里忙就会去男孩家里呆一会,还能记得在他们家钴蓝玻璃阳台写数学题之类的事(我对的比他多(大嘘)
小学的同桌几乎是一个不记得了,座位排了好多次,也该有好多个同桌,但确实一个“同桌”都不太记得,勉强能想起来有一个很爱恶作剧的男生,干过趁着捡笔的功夫辍我的脚踝这样的事。五年级或许还和班长当过同桌?更多的记忆是课间的玩闹,到底是不是同桌就难说了。
初中的话,能记得四五个了,初中的座位编排是四人一排又分成两大列,最早分座位完了之后同桌是英语课代表,曾作为英语学渣的我没少被紧盯着补习请教,是很好的一个女生,不过没有玩的特别好,然后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和一个呆呆画画的女生,我们三个人玩的可好,放学总是一起走会打闹聊天开玩笑,不过后来我被拉到另一个圈子里去了,被动型选手也是错失好友(?)但我并不后悔,最多是有些遗憾,毕竟后来的是持续到现在,大概会是一辈子好朋友的人。再后来两边的同桌是玩的好的男生和一个胖胖可爱的女生,男生后来处了很久很久又放弃了,前段时间还被迫和好了(笑死)先不提这个人,那个胖胖的女生留下的印象还有文静,我俩曾一起拿到过学校里的作文奖(60分作文她拿了55,我拿了54),还一起写过稿子,不过后来就没后来了。
再还有坐走道旁另一个活泼女生的同桌,玩得很开,她的书包喜欢挂在我的书包旁边,经常帮她拿东西,还有帮她整理桌洞私密物品什么的,不过分班了之后也就没什么联系了,再后来有在商业街的奶茶店里遇到打过招呼,也就没再后来了。
初二的同桌,emmmm,毫无记忆,好像是连初二的同学都不记得几个,的确初二没有留下什么回忆,深度回忆相关的也是喜欢和不喜欢的老师,以及强势的班长(?),做了一年小透明吧。
初三的同桌一直没变过,补全英语偏科之后成为全能学霸之后结果而言每一次我都有自己挑座位的包括选谁当同桌的权力,同桌也便一直是好姐妹,很温柔文静的一个女生,就是午睡的时候一直喜欢抢我枕头(恼)后来换了一个长枕头两个人都能枕到,唉,真的是很美好的一段友谊,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分校加上我心理问题的爆发隔断社交而断联了,随着时间联系的频率越来越低,整理状态清列表的时候就删掉了,不过还有间接的联系人,但,也不好意思去攀上什么关系了呀。
高中是重量级中的重量级,抗拒补课+军训缺席+家庭教育矛盾+刻薄抽象班主任+独立人格叛逆成功的让我稳居班级特等席,也是一个人往角落里一坐就是三年hhh,同桌真没有一个吧。
其实不然,高二换了个开明的班主任之后,有被成绩好的朋友带着坐前排过,三个人一排,一个抽象自恋攻击性极强的小矮个子女生,我,然后我那高大幽默兴趣相似玩的好的朋友组成了巨抽象的一组欢喜冤家,属于是处处惊喜的悲剧收尾,两个同桌一个关系特别好,一个关系特别差,关系好的同桌和关系差的同桌从友好相处到小带点暧昧再到一方过激自恋无边界玩笑与一方极度厌恶放下脸面大打出手,故事的结局是他们俩从三楼打到二楼的闹剧,唏,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嘞?
再换成了另一个一起写小说的男生,三个人玩的很好,不过因为玩的太好了被拆散了。我便回到了我那班级角落我忠实的孤独王座。
我与同桌们,亲密度结果而言还是都挺高的,无论异性还是同性,初中之前也就是孩童心态,一个阳光的孩子总会交到许多朋友,而在情窦初开后,面对同桌开始会有享受与折磨,复杂着快乐与烦恼,但我或许是天生的俗人,在这样亲密的物理距离中,处理好了绝大多数的关系,也和其中大部分成为了至少一时的好友。
高中是孤岛,在自我的试炼里,那样的环境使我不得不孤立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仅有那样的抑郁才能回答我“无法自爱”的疑问,不过那样的青春里,也有极少数的欢乐碎片,作些许支撑。
“同桌”是一种微妙的关系,不同于“舍友”那样强硬得挤在一个屋檐下,不得不接受对方在生活日常中留下或矛盾的痕迹,更多也只有一亩三分地课桌的僭越,再喜欢不过课堂课件,稍微跑到周末去,再讨厌也不过对视白眼,无视而过。
是学生时代所特有的关系。

洋水仙玻璃花
02-01 20:16

从1月1日之后能量就很匮乏,原因来说是没得休息时间精神上的紧绷,营业模式能力的透支性使用以及没法及时的,足够的补充能量。
放假前情绪有被能和好朋友一去跨年而积极的调用,有大概提前一个多月去做各种准备礼物穿搭行程安排巴拉巴拉的,实际上跨年不可能像我期待的那样开心,但倒也不会失落,当天有因为沟通的不到位错失了不少时间,一个人喝了挺多的酒,让自己强制冷静倒也不会沉醉的状态度过。在跨年倒计时的时候,被簇拥在人群里,我没和朋友待在一块,可能是因为我并不是在她身边的唯一,有在人群中深感孤独,喧闹声没能盖住心跳声,然后恍惚地结束。
能量不足,我更喜欢随性些的,自我的,倾向于想象构想的,我的浪漫的世界,所以在非我的现实里,支持我活在现实的能力逐渐匮乏,然后是现实感的丧失,逐渐感受到身体的解体,身体的每个部分,四肢,心肺,欲望之类的在躯壳中争吵麻木。
“我感觉还好吧。”从熬夜通宵的日程中不健康作息地扭曲成早睡早起,不过是六点半与五点半接送小孩上学,晚上再辅导作业什么,不过是天还没亮时,分不清夜前还是日出地骑个小个小时到效率极其低下的驾校去,只不过连续个十天十场的饭局应酬,扮做个驯良的好孩子,起立敬酒磕头拜年,在房间以外把陪笑焊死在社交面具上,只不过是恐惧于他的生命临终,更多矛盾的,更厌恶烦躁的能量不足。
“我感觉还行吧。”真的还行吧,我大概率是分不清我是否真的疲倦的,能量从未满足过,也从未平脊地无法驱动我,只是觉得吵闹,只是不觉得好笑,只是不能与他们共鸣,只是感到寂寞。
感觉不到而表现出来的是不能够支持藏起虚弱烂俗表情和欲望的另一面崩塌,有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翻过墙看向红杏,鞭挞躯体,溢出些浊泪。再摄入多些酒精摄取昏沉的微醺梦境,迫切些现实实现不了的东西,依托不存在的愉悦。
只不过还是能量不足,得想办法多补充点刺激开心的东西才行。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29

设想了一次如烟花般的恋爱,是在最开始就定下告别日子的,有时限的恋情,双方都知晓关系必然的结束,也可以在期间随时结束,从一月到九月的,没有冬季到最后夏日的恋爱,从烟花的时间开始,到秋日落叶飘下前离别。
最初的相识可能是好奇心,尝试的新鲜感再或许突兀确认关系的不适应感,从明日起,从今日起,成为了恋爱,从最后一次仍陌生人的晚安到第一声与恋人的早安,逐渐习惯,适应对方的存在,然后形成关于『恋人』的依赖。
然后多去约会吧,在聊天里多一些宝贝乖乖崽崽,亲爱的与我的你的肉麻亲昵,或许会有矛盾吧,一些日常细节的,观念的歧义,付出与索取的冲突,一些想要与得到的落差,是初识的些许拘束,到相互熟悉的亲密亲热,再到平淡的感受,逐渐为互相增添『重要』的色彩。
是知道一定会结束的,如烟花般最璀璨之后化作了烟尘,消散在夜空与回忆里的,将目光注视,将心跳停滞,将短暂的浪漫铭记,再又一夜后,最后以晚安道别,在又一次的天明,不再告诉关于你我的恋爱的故事。
如烟花般的恋爱啊,我们会怎样的定义这样一段关系,会怎样回忆最绚烂的那次你和我呢?我们是否能够做到向着结束保持微笑,向着看不见烟雾的那又又一个孤独的夜晚互道晚安呢?
如烟花般的恋爱,是否会迷恋,是否会变成继续下去的,更长久些的恋情呢?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2-24

生活在自治世界中的人总有一种微妙的距离感,感觉与感触的差异割裂,仿佛只有我不与他们在同一世界般,是在同一处空间里,是被同样的笑话逗乐,但我好像是只将快乐的分享浅尝辄止,停留于表面,不认为自己是与他们一同的,同类的人,同一世界的人似的.会想起处子童年时,割裂未有时的记忆,与朋友伙伴一起做夏日限定的野孩子,做他们中的孩子王,满镇子的疯跑玩闹,再是同班同学日常课堂课间的秘密纸条与十分钟喧嚣,当时只道是平常,学习与犯罪分子的团伙作案。
在相似相同的环境里,我相信我们一样快乐,一样幸福,梦想各异但理想一致,是生活在同一世界里,相似而不尽相同的人,感同身受着。
然后是,认知拉开差异,追求了标新立异后,再一步地拉开距离,心性。我开始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了,有新环境的落差打击,是自己为坚固信任高墙的坍塌,有沉默哭泣的误会刺痛,也是妄自菲薄的虚伪自毁,我发现我不再能被共鸣,我发现我的痛苦被耻笑,我发现我的表述可轻易地被无视,谎言可以轻易地掩饰我,保护我,于是说,我分割出了另一我,表层的我,我选择自我的世界,不与世俗和解。
你认识的是怎样的一个我呢?是我表现出的我,掩饰出的我,还是我以为的我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了,我骗过了我自己,使我所期待与我所现实落差,感觉与感触割裂,使我不再与“我”位于统一的世界,使我追寻感觉与感触一致的复现,对我能感到我身边者,我心上人更多的敏感,更多的渴求。
生活在自治世界中的我,总认为我是一个恶人,以图不再会受伤,又可能伤害别人的自私恶人,但实际上的我,总被认为是一个温柔的人,我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吗?我分不清楚,但也没必要分清楚,大概是批判对立思维的问题,忠诚的我高呼谋反,温柔的我宣称恶劣,或许可以说是,傲骄?
自洽罢了。
在现在时,有许多我着能感到喜怒忧衰的存在再不能复现出与忆记中相同的感触了,但当我产生某种感触时,思绪却会在瞬间拉回到从前,闪回到那个,我组建自我的,自洽世界里.
与昨日的我从死告别吧,保留回忆地,在自治的世界里。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1-12

下午睡醒的时候诡异的特别想抽烟,会想起来上次摸烟还是几年前高中被一个初中同学的朋友递烟,只礼貌性的接下随后丢给了另外一个人,上次抽烟还是不知道小学也不是幼儿园什么时候好奇于大人们的烟雾缭绕是什么样的体验然后偷了一根把自己呛了个半死,或者是五六年级学校门口商店卖的巧克力水果味烟棒,不过也只是视作“香薰”泡泡枪般的猎奇玩具,倒算不上抽烟。
我不喜欢烟的气味,也包括了会出现烟的环境,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看到自己爷爷因为烟瘾被摘掉了半个肺,只能虚弱着提着连着三个管子过滤器的上身说不出话来,这是比家里父母已有严禁一点烟的痕迹气味的家庭教育规则更能留下心理阴影与警示效果的,更何况因为同样的缘由爷爷的生命已经被严重的透支。
我很难对烟草产生好感,也看不起对尼古丁上瘾的烂俗之人,我爸会偶尔的抽烟在各种饭局,人情世故与一些生活的压抑里,尽管我仍讨厌,但我认为这是合理的,至少比起那些用“臭烟”放纵精神的,鬼迷日眼的,大脑中的神经元大抵被焦油浸地失去蛋白质活性的烟鬼们总是好的,实际上我并不排斥抽烟的行为,只是讨厌用烟雾掩饰自己被烟草控制事实的人罢了。
我不太可能与烟盒作伴,于各种意义上都是,那,我为什么突然想抽烟呢?
是,缺位审判,是我想在我未曾尝试过的,我未知未亲历的事物上需求某种慰藉,因为我现在是不好的,所以那些我没有的便是好的,而我是否会那样做根本不重要,因为我只是想要一个一个慰藉自己低落的理由,由此增添一点合理性的希望。
是无以证明,无以质疑的缺位审判。
随后便是对自己需求价值的再判断,对所有我未得得到的,我未体验的缺位审判的再审判,然后在其中倒弄玄虚,混淆概念,再不做出或轻微地迈出一小步。
我想再写一篇日记,然后今天发现想写的东西,能写出来的东西是和昨天的,前天的,10月21号当天写下的东西一模一样,于是今天的我和昨天的,前天的,10月22号的我一模一样,把放在翻开新一页日记本的书签又放回了上一篇。
心情仍是低落着的,习惯性的将缺位审判的被告席帽子扣在“伴侣”的头上,是关于理想的,白日梦般的相处模式中正反馈的缺乏,会认为自己那些充裕的,过分丰富的情感表达欲求,没有被不存在的“伴侣”满足,把造成低落的缘由,扔给了缺位的被告席上,然后由『合理』法官判决我的胜诉,毕竟被告根本没有出席。
恋爱呀,恋爱,我假设那是一座围城,而城外的我即使知道城内的人或许想出来,也抵不住想要进城的本性反应,但与此同时,我仍停留在2024年的10月21号,可能还留在2019年的9月26号还不一定呢。
我没用烟草,也没有恋人,比起孤独更确切的描述是狭隘,是站在了井口边草,眺望天空又私藏着跳回井里的保护主义,又由此,我再次陷入思考汪洋的漩涡中。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1-01

关于“规则”
人的一生都必然受到规则的制约,甚至在规则的体系中还宣扬着“规则内的自由才是自由”,无论是家规,校规,法规,还是有文化内核中存在的“道德规范”,规则如同一只笼子限制在人的周边,拘束着人的行动。
在规则中,服从规则者将得到嘉奖,即使其本质上是一种所有物被剥夺的再给予,而违反规则者则会收到惩罚与更一步的剥削,用目的思维来看,规则的存在是为了保证规则建立者的利益,巩固规则收益者的权益,保护规则遵守者的奖励,于是不守规则的人会被排除异类,进一步的巩固规则的地位。在规则之中制定的自由,是受到规则制定范围保护的,当追求规则意外的自由时,便会破坏其中的自由。
举个例子,在法律之中的自由,是要求人们在遵守法律的基础上做好自己的事,不许谋害他人,不许谋害定制者的安全(本质上还是谋害他人),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法律的存在限制了“谋害他人”的自由,于是不遵守法律的人打破了规则,谋害了他人,在获得“谋害他人”的自由同时,损害了“他人”的自由,于是法律惩罚这个人失去更多的“自由”,在这个过程中,法律的机制维护了遵守者群体的秩序,保护了法律之中的自由。
所以可以得出,规则的被限制者,同样是规则的被收益者,规则于个人的,集体的限制,是保护个人的,集体的自由,于是可以进一步得出,受规则限制的人,应当享有来自规则的收益,所以在法规的保护下,人们得以保证人生安全,在意与自由,在校规的限制下,学生得以被督促着更多更高效率的获得成绩,知识,在家规的责罚下,晚辈,孩子得以获得家庭的帮助,生养的资源。
反之,当个人,集体无法收到规则的保护,利益时,个人,集体就不需要遵守规则,比如这节课我得不到任何我需要的知识,那这节课我就有权利旷。但在校规中,即使是没有意义的课也不容许学生私自旷课,同时增添了惩罚机制,即“旷课扣分”与“旷课达到一定次数后寄过”,而“寄过”又将影响学生参与校规内部的评奖选优,乃至影响学业的完成,影响毕业。于是可以说,当你放弃规则给你带来的利益,接受违反规则将带来的惩罚时,那么你就可以无视规则。
在19岁生日那天,我有满满一天的课,但我不想把生日的时间花在课堂上,也不想遵循繁琐的流程获得规则内容许的“请假”的时间,于是我旷了一下午的课,自己在城市中游荡漫步,带着最为礼物的花束感受我生日的快乐,感受我违反校规的自由,但在第二天,我欣然的接受旷课的惩罚,警告抄写十遍学生守则相关的条约,当然我完全可以不接叫我去办公室的电话,也可以不抄就溜之大吉,但我并不想继续违反来自“惩罚机制”相关的规则,因为我仍需要在校规中做“好学生”的自由。
如何看待规则方式的差异在于是做规则的享受者还是做规则的奴隶,我们厌恶形式主义的本质就是在无法享受形式主义规则的同时还要收到其关联着的其他规则利益与惩罚的制约,规则的享受着需要去衡量规则带来的利益与惩罚是否对等,是否可以接受,是否会关联其他的规则,而规则的奴隶,就无法看清规则的内核,是在恐惧违反规则的表面下,那颗不思考的,盲从的,胆怯的心限制了自我的自由。
当然,在规则中,有些在制定者眼中的奖励却是对遵守者的惩罚,有些习以为理所当然的利益,却是最没道理的,甚至存在着绝经饿死之际面前只有裹挟着刀片的糖果这般矛盾的形式,最好的例子便是在收到家庭家规的折磨的同时,又无法摆脱受制于家庭的供养,但也同样的,在不需要享受来自家庭的保护之后(即实现经济独立人格独立之后),也就不需要遵守“家规”。当然这也有个人对家庭的观念,看法分类讨论,有些人认为“生育之恩”这样的权益大于一切,于是无论收到来自家庭怎样的折磨都无以回报,有些人认为只需要用价值来衡量,得到来自家庭的物质价值就应当回报相当的物质价值,没有得到来自家庭的情绪价值,就不应该再与家庭回报什么感情。
本质上,仍是对规则中保护的利益与限制的惩罚做衡量,人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对规则的看法,应当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就像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为了能担大任,获得相应的知识,能力,权利,贡献,自由,才要受到规则的限制,苦难,反之得不到相对应的权利,就不需要遵守规则,能接受无法逃避规则的惩罚,就不需要收到规则的制约。
我从并不是一个守规矩的好孩子,只不过我需要规则能给我带来的利益,只不过我不能接受违反规则后我将要失去我的自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能做的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提高自动视野,攀登的更高,能摸到更广阔的自由,能制定自己的规则,才是自由。
在打破规则,尤其是破坏其他规则遵守者的权益的同时,也要做好自己的权益被破坏的准备,就如同“砂仁者要做好被砂的准备”一样。
于是说,规则之中的自由才是自由,我的规则才是规则。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9-14

白月光
“和新的人做旧的事,是因为没办法再和旧的人做新的事了吗?”
我时常在那之后梦见她,偶尔会从社交账号查询并窥视她,我曾设想过我若再见到她,会做出怎样的表情,结果而言,城市很小也没再遇到过她,梦的再多我也不敢去主动联系她。
白月光是一种心病,能明确意识到,一个矛盾,疑问,在这个人的身上,当然如果好好的见面,对话,解答,心结就会解开,但代价是这大概率会打破在某天之后我给自己的各种各样的解释,大概率会让我崩溃,而我也可能继续以我自己的方式欺骗自己,毕竟阴影的窟窿与填补的土早埋上,这时候告诉我窟窿不是我以为的那个窟窿,那我填的洞就变成了一座山,而山的一旁才是那个我不可能再发现的洞。
有时候会想,白月光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就我自己主观理性而言,只要不提及我心里的那个最敏感的话题,我应该是可以保持镇定的面对“现在”的这个人的,因为“白月光”只存在记忆里,它的受体也只是曾经的那个我,而“现在”,我有我在意的在我身边的人,即使会因为“白月光”出现在我面前使我触动,也不会因为“过去”的因素,破坏现在。
在梦里,只有我梦见我穿越会过去时,我才会与她尝试性扭转未来般的对话,而所以时间点为“之后”/“现在”的,无一例外都是客观的面对微笑,与离开,以及仅有一次的情绪崩溃,自我压抑的释放,在那之后,我便没那么在意“真相”了。
没那么在意并不代表不在意,我常会提起,想起这个话题,不过更像是过度思考时,从脑海里蹦出来的有意思的话题,即使我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当时的你我”,但也会好奇“现在的你我”会发生什么事,会如何解释曾经的事。其实问题和之前写和家长“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件事会抱有不同看法”的心理阴影一样,即使问题早已不成问题,但不代表问题不是问题,即使问题早已平静与日常,但不代表不会好奇为什么会出问题。就像是我对“白月光”的定义,白月光只有活在记忆里才是白月光,这是有很多记忆滤镜的,是有很多因为不可解而强加理解所自我误导的存在,是一种打不开箱子的薛定谔的猫,只要你不打开,箱子里的猫处于什么状态,取决于你的定义。
虽然但是,恋爱脑不了一点的人表示,白月光对我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9-08

节制的酒精与放纵的理性
晚上在宿舍里和神金舍友互相发各种神经抽象的东西,这些大多数都是我自己看到立马就会翻篇过去,不太可能发给朋友看因为抽象到我完全看不下去乃至感到厌烦恶心的,但好像进入一种为了抽象而抽象的时候,我的感官开始恣意的放纵,越发地抽象起来,开始变成孩童听到某个不具备客观意义的奇妙词语时就能笑上一天的危险动物。小学初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将承受范围内的疼痛和快乐绑定在一起,让自己的脑袋在桌子上敲的当当响,却也同时欢笑到背过气去(额头装桌子真的不疼的那种),是没有理由没有意义的快乐,是一种保持清醒状态下及时安然出现的快乐状态。
逛完城市回来买了一瓶半甜红酒回宿舍,切了一片柠檬便泡了一杯出来,红酒应当放置一段时间“醒”掉酸涩与些许有毒的二氧化硫,适当挥发酒精度,让红酒变得更具风味,更易入口的,但我只搅荡几下,便几口见了杯底。随之而来的是意料之中的脸红与意料之外的上头,酒精使我踉跄,头脑风暴也蒙上一层糊雾,但我却强调着合理性,更主观苛刻的限制自己信息的放出,微醉的脑袋却比普遍日常时更冷静,我大可以接着酒意,肆惮地放除拘谨,但我绝不愿意那样做,我喜欢酒精,但更重视酒品,让清醒的我为醉下的我负责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笑红的脸与醉红的脸,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对立,是平日伪装的自然泄露与生理干扰下的自我控制。我很好奇若我再喝个大醉会是什么样子,但的确十分恐惧,是否会谎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就很有趣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31

关于“资源反馈”
和我妈乱聊的时候经常出现的话题就是关于交友理念/恋爱理念/朋友与圈子里的家教如何,就我目前通过在“长辈”或者说“老一辈”的对话聊天中,最明显了解到的就是“养育之恩”是大于一切的,在“传统理念”的血缘链接关系中,“血缘”中的上下级关系似乎是一种调用底层函数似的不可抗力,当然本质上还是一种“资源反馈”。
在所有的关系/亲密关系中,都必然存在着“资源反馈”,大致可以分为客观的物质资源与主观的情感资源。
首先谈及物质资源,简单的来说就是关系交互中客观物质的交互,比如说来自父母长辈的金钱与衣食住行,来自朋友的礼物请客,这是或构成关系客观存在的事物,对于物质资源的反馈就是对父母的供养(养老金生活费),以及对朋友礼物请客的反馈。
这里我将“时间”,“行为”,“精力”,视为带有主观判定的物质资源,具体情况视带有性质决定。
然后是感情资源,感情资源或者是情绪价值,这是一种很抽象且很主观的存在,关系中感情的交互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感情的给予,感情的理解,感情的接收,感情的反馈,而这四个阶段并不一定是直接相关联乃至是会被曲解与断裂的,就像是四个被塞住耳朵的人只能通过口型和比划传达意思一样,a想表达的,a表达出来的,b感受到的,b理解的再后反馈回a的可能完全不是一种东西,这里可以缩减为『a表达出来的』和『b感受到的』,也就是“对于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想法/做法”,最经典的例子就是“我都是为了你好”,感情资源是非常主观的,这必然会出现因理念不同而产生的代沟导致歧义甚至“叛逆”的出现,所以感情资源的反馈是极其复杂的,在普遍的情况下,对于感情资源的反馈可以具体表现为携带“感激/感谢/感恩”性质的行为/陪伴。
某种意义上,物质资源是可以和感情资源相代换的,也就是所谓情绪价值与物质价值的交互,花了钱就要陪伴,给予了物质就应被使唤。
在关系的资源反馈中,也就是此二者交互的分类搭配,给予物质资源反馈物质资源,给予感情资源反馈感情资源,给予物质资源反馈感情资源,给予感情资源反馈物质资源,在不同的关系与对于不同关系的交往模式中,关系的交互与维持便是通过资源的给予与反馈确定的。(之前写的“利益欲求对等”也就是这个道理。)
回到具体的事例上,可以举三种典型的情况,
情况一,在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下,父母给予子女足够的关爱与资源,且子女可以充分感受到来自父母的资源,那么在其实现人格独立(精神独立不依赖父母,经济独立不依靠父母)后,会反馈父母物质与感情的资源。
情况二,在一个普遍的家庭环境下,父母给予子女不充分的关爱与资源,子女不能完全感受到来自父母的资源,那么在实现人格独立后,会以ta所能理解到的资源或道德理念进行反馈。
情况三,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环境下,父母几乎没有给予关爱与客观存在的生养关系,子女感受不到/几乎感受不到或在资源代换中主观感受到资源反馈的不平衡,那么在其实现人格独立后,资源的反馈几乎只与主观个人的道德观念与社会底线要求有关。
本质上,以上三种情况都是客观最基本的物质资源反馈与个人主观是否能感受到感情资源以及选择是否反馈怎样反馈有关。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对于同样的事感受也是不同的,这就使感情资源反馈具有了滞后性,有老话说“养儿防老”,实际上也就是一种赌博,赌自己是否能让子女感受到来自自己的付出,赌是否能在感受到之后培养好感情之后,反馈回来,我想,这是绝大部分“老一辈人”不会考虑的,就像第一段说的那样,他们认为“养育之恩是大于一切的”,也就是当一个人出生开始,被养大开始,他就背负着一辈子都无法还清的资源债务,但实际上,大多数人是把理想型套用在了自己身上,只看见了“孝顺”的反馈,却忽视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子女“孝顺”,他们认为自己所做的永远都是正确答案,却忽视了出题人根本不是自己。
一个正常的人,是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好,愿意与谁好的,没有人会天生爱人,如果一个人不会爱人,那么大概率是因为ta没能从生养者身上学到爱,更没有从生长环境中被爱(ps,生理上的感情缺陷除外),那么凭什么指责其没有进行资源的反馈呢?
话题回到“物质资源是可以与感情资源代换”上,“老一辈”的理念认为“养育之恩”无法被任何资源代换,但实际上,这与所处环境中感受与思维的判断有关,有些人会认同,有些人认为“养育之恩”与“养老”对等,有些人认为自己在“养育”的过程中没有感受到“恩情”,或者说被压迫/命令/责罚/暴力/控制/落差代换乃至无法呼吸地麻木怨恨,“养育之恩”没有价值/价值被消耗殆尽。
先问是不是,再看对不对,当片面的理念被曲解,形成偏见,“正确”本身就是最不正确的。
同样的,“老一辈”认为不懂得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人是不能交往的,也就是说不能以他们的理念进行与父母长辈进行资源反馈的人也做不到与朋友的资源反馈,并对可以做到的人感到意外,很好笑的是他们意识到了哪里出了问题,但无法怀疑到自己身上,甚至不愿意承认代沟的存在。
我认为存在即合理,因果关系决定事物的发生与存在,不合理的事物也仅仅是我无法/还没有具体了解其中事物诞生的来龙去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主观的,只有理念相合的人,至少是理念不冲突,矛盾不会爆发的人才能不痛苦的相处下去,所以我说资源反馈的对等,利益欲求的平衡才是维持关系,看待关系最重要的存在。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缺位审判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因为没有人能向当事人求证。”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的时候,它也无法被证伪,那么它是真是假,愿意相信与否就只和个人意愿有关。
在深入思想中时,我会发现很多记忆里的东西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后来我对我自己解释的补充,我只能当做那样是真的,至少那样可以说服我自己,我最印象深刻的记忆情节之一,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在我高烧40.1°C的情况下我妈还是把我送去了学校,在走到教室的路上我吐了三次,最后昏迷了过去,被老师发现后送我回了家,在不清醒的时候,我听到父母的争吵,我妈执意让我挂完水继续上学,我爸想请假让我休息,随后记忆断片,事件的结局是我确实休息了一天,但一些对家庭教育的阴影就这样留了下来。
事实上,我还能记清的只有到达教室前的呕吐,争吵和后半天的休假,甚至记不得她到底和谁在打电话,到底是不是在争吵,因为过去了太久,这些都是无以求证的,我只是借着构成心理阴影的负面感受对这件事进行审判,把它根据我的感受补全,十年来,我常会和她谈起这件事,虽然是阴影,但也没那么敏感,只是想要求证,她每次给我的回答都是“难道我没有给你请假吗?”这样丝毫没有意义的话语,我想知道的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之后如何处理,我很在意,但她不在意,于是争吵与情绪爆发,在我“不正常”的“突兀”“极端”情绪下,她终于说“但是那天早上我是量过你烧退了才送你去上学的啊,……。”她的证词将我书写的历史击碎,“即使高烧到昏迷呕吐也要去上学”的阴影从根本上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这么多年从阴影从衍生出的落差,委屈,冷淡,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内耗,吗?
这件事过去的太久,没有人可以证明,有没有人可以证伪,我与她的证词都未必是真的,也都未必是假的,只不过没必要再去辨别真伪了,长久以来这般无效沟通的失败的“家庭矛盾”早就盖过了“家庭教育”,无论愿不愿意相信负面的感受早就刻印在了身体里,缺失的那一块位置,依旧会继续审判下去。
回忆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早无法证明或证伪,所以我选择相信感受,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人的观点,感受,处理方式是相异甚至说完全相反的,也没必要和所有人一样,没必要让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我记得很多事情,我认为我记得了很多事情,缺失的位置,填进去图画还是照片根本不重要。
我很喜欢去用我的感受,认知来定义一些事情,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证伪的时候,就意味着定义权掌握再来我的手上,只要它合服逻辑就够了,只要它可以用来说服某人就够了,当然这也是使用信用叙事一般的方式,控制不好的话,谎言也会变成真的。
脑海里有很多事情,大概是经不起考验的,或许求证之后,气球便会被戳破,或许证伪之后,是真的也会被当成赝品,那还是放在那里好了,全凭我个人意愿就好了。
我常站在缺失的那一角对我自己进行审判,直到我掩饰的东西过分庞大,直到我构成的谎超过了一半,直到幻觉幻视幻听开始一定程度的入侵我的现实,一个对我自己批判性的存在在脑中的剧场登场,开始对『我』发出的一切质疑,反驳,审判,我不单单只有『我』了,我选择了位于证明与证伪之间亦真亦假的那一灰色的部分,不过现实感还是令人上头,无论哪个『我』总归是为了我好的。
于是缺位的审判还会继续下去。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7-10

关系与需求的关系式
世上大抵有两种相处模式,一种是需要特地的人来满足特定的需求,一种是只要能满足需求那是什么人都可以。比如说我想要倾诉,想要安慰,想要分享,那我只会和特定的某人交互,期待于对方的回应,而除特定以外的人即使给我回应我也毫无感触。比如说我想要倾诉,想要安慰,想要分享,只需要有人向我那样说那样做就好,具体这个人是谁,与我是怎么样的关系,并没有那么重要。
一种是建立在期待与被期待上,期待特定的人可以满足自己的什么什么时,往往是在期待自己对于对方足够重要,足够特别。一种是建立在自身体验的最优先上,某种意义上是很客观公平的看待身边的所有人,只需满足自身的需求便好,也不需要怎样苛责他人。
这两种相处模式通常是交互与重复的,是特定于某类关系,是特定于某个群体,是降低或提高“唯一性”与“必要性”的某种交往的原则,是建立在人与人形成关系的习惯与自身对于关系的认知上的。
很多矛盾积累,爆发,间隙的出现,往往也就是互相对关系认知的不对等,a认为b是唯一,b缺认为a是之一,自认为对对方必要的事,实际上并不必要乃至不重要,又这样构成自我感动与妄自菲薄之类,正着看是“9”,倒着看是“6”,互相都认为对方和自己看见的是一样的,都是“数字”“个位数”是“9”/“6”,但认知的不对等所见需求也并非相等。
关系与需求的关系式,我认为是相对平衡的不对称,至少的至少是做到不亏欠对方,更新,不糊弄暧昧与及时止损,不陷入自证的陷阱和不要和自己过意不去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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