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缺位审判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因为没有人能向当事人求证。”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的时候,它也无法被证伪,那么它是真是假,愿意相信与否就只和个人意愿有关。
在深入思想中时,我会发现很多记忆里的东西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后来我对我自己解释的补充,我只能当做那样是真的,至少那样可以说服我自己,我最印象深刻的记忆情节之一,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在我高烧40.1°C的情况下我妈还是把我送去了学校,在走到教室的路上我吐了三次,最后昏迷了过去,被老师发现后送我回了家,在不清醒的时候,我听到父母的争吵,我妈执意让我挂完水继续上学,我爸想请假让我休息,随后记忆断片,事件的结局是我确实休息了一天,但一些对家庭教育的阴影就这样留了下来。
事实上,我还能记清的只有到达教室前的呕吐,争吵和后半天的休假,甚至记不得她到底和谁在打电话,到底是不是在争吵,因为过去了太久,这些都是无以求证的,我只是借着构成心理阴影的负面感受对这件事进行审判,把它根据我的感受补全,十年来,我常会和她谈起这件事,虽然是阴影,但也没那么敏感,只是想要求证,她每次给我的回答都是“难道我没有给你请假吗?”这样丝毫没有意义的话语,我想知道的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之后如何处理,我很在意,但她不在意,于是争吵与情绪爆发,在我“不正常”的“突兀”“极端”情绪下,她终于说“但是那天早上我是量过你烧退了才送你去上学的啊,……。”她的证词将我书写的历史击碎,“即使高烧到昏迷呕吐也要去上学”的阴影从根本上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这么多年从阴影从衍生出的落差,委屈,冷淡,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内耗,吗?
这件事过去的太久,没有人可以证明,有没有人可以证伪,我与她的证词都未必是真的,也都未必是假的,只不过没必要再去辨别真伪了,长久以来这般无效沟通的失败的“家庭矛盾”早就盖过了“家庭教育”,无论愿不愿意相信负面的感受早就刻印在了身体里,缺失的那一块位置,依旧会继续审判下去。
回忆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早无法证明或证伪,所以我选择相信感受,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人的观点,感受,处理方式是相异甚至说完全相反的,也没必要和所有人一样,没必要让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我记得很多事情,我认为我记得了很多事情,缺失的位置,填进去图画还是照片根本不重要。
我很喜欢去用我的感受,认知来定义一些事情,当一件事情无法被证明/证伪的时候,就意味着定义权掌握再来我的手上,只要它合服逻辑就够了,只要它可以用来说服某人就够了,当然这也是使用信用叙事一般的方式,控制不好的话,谎言也会变成真的。
脑海里有很多事情,大概是经不起考验的,或许求证之后,气球便会被戳破,或许证伪之后,是真的也会被当成赝品,那还是放在那里好了,全凭我个人意愿就好了。
我常站在缺失的那一角对我自己进行审判,直到我掩饰的东西过分庞大,直到我构成的谎超过了一半,直到幻觉幻视幻听开始一定程度的入侵我的现实,一个对我自己批判性的存在在脑中的剧场登场,开始对『我』发出的一切质疑,反驳,审判,我不单单只有『我』了,我选择了位于证明与证伪之间亦真亦假的那一灰色的部分,不过现实感还是令人上头,无论哪个『我』总归是为了我好的。
于是缺位的审判还会继续下去。

回复是一种美德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正确的

洁净的惊破天
2024-08-03

带有主观意识,而记忆又是不可靠的。很多时候的回忆,或许只是我的记忆东平西凑。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就很有趣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反过来说,也可以质疑已有的“历史”是不是“编史者”,为了达成主观目的而进行的缺位审判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等哪天有思路了再写(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就比如说“缺位”产生的时候可以由主观目的牵动“历史”导向,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舆论,社交,组织控制效果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缺位审判』的内核是掌握主观判断与主观掌握主权,写上头就容易把构思好的东西忘掉(悲)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03

有一说一我最开始构思的内容和一点一点写出来的内容差距很大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