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脑海里“同桌”这个概念,然后发现几乎记不清我的同桌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了。
从最早记事的幼儿园起,小班一个教室就六个小孩并排坐,大多都是附近邻居家的小孩,记不清一点了,后续了解到的更多是我上高中有人工作,我上大学有人已经带孩子了,有些割裂感但不重要。
再是中班大班,是六个小孩围着一张大桌子坐,于是说我有六个同桌,还有印象的是一个父母朋友家的男孩和一个女孩(女孩是小学同学于是说印象深点),有时候家里忙就会去男孩家里呆一会,还能记得在他们家钴蓝玻璃阳台写数学题之类的事(我对的比他多(大嘘)
小学的同桌几乎是一个不记得了,座位排了好多次,也该有好多个同桌,但确实一个“同桌”都不太记得,勉强能想起来有一个很爱恶作剧的男生,干过趁着捡笔的功夫辍我的脚踝这样的事。五年级或许还和班长当过同桌?更多的记忆是课间的玩闹,到底是不是同桌就难说了。
初中的话,能记得四五个了,初中的座位编排是四人一排又分成两大列,最早分座位完了之后同桌是英语课代表,曾作为英语学渣的我没少被紧盯着补习请教,是很好的一个女生,不过没有玩的特别好,然后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和一个呆呆画画的女生,我们三个人玩的可好,放学总是一起走会打闹聊天开玩笑,不过后来我被拉到另一个圈子里去了,被动型选手也是错失好友(?)但我并不后悔,最多是有些遗憾,毕竟后来的是持续到现在,大概会是一辈子好朋友的人。再后来两边的同桌是玩的好的男生和一个胖胖可爱的女生,男生后来处了很久很久又放弃了,前段时间还被迫和好了(笑死)先不提这个人,那个胖胖的女生留下的印象还有文静,我俩曾一起拿到过学校里的作文奖(60分作文她拿了55,我拿了54),还一起写过稿子,不过后来就没后来了。
再还有坐走道旁另一个活泼女生的同桌,玩得很开,她的书包喜欢挂在我的书包旁边,经常帮她拿东西,还有帮她整理桌洞私密物品什么的,不过分班了之后也就没什么联系了,再后来有在商业街的奶茶店里遇到打过招呼,也就没再后来了。
初二的同桌,emmmm,毫无记忆,好像是连初二的同学都不记得几个,的确初二没有留下什么回忆,深度回忆相关的也是喜欢和不喜欢的老师,以及强势的班长(?),做了一年小透明吧。
初三的同桌一直没变过,补全英语偏科之后成为全能学霸之后结果而言每一次我都有自己挑座位的包括选谁当同桌的权力,同桌也便一直是好姐妹,很温柔文静的一个女生,就是午睡的时候一直喜欢抢我枕头(恼)后来换了一个长枕头两个人都能枕到,唉,真的是很美好的一段友谊,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分校加上我心理问题的爆发隔断社交而断联了,随着时间联系的频率越来越低,整理状态清列表的时候就删掉了,不过还有间接的联系人,但,也不好意思去攀上什么关系了呀。
高中是重量级中的重量级,抗拒补课+军训缺席+家庭教育矛盾+刻薄抽象班主任+独立人格叛逆成功的让我稳居班级特等席,也是一个人往角落里一坐就是三年hhh,同桌真没有一个吧。
其实不然,高二换了个开明的班主任之后,有被成绩好的朋友带着坐前排过,三个人一排,一个抽象自恋攻击性极强的小矮个子女生,我,然后我那高大幽默兴趣相似玩的好的朋友组成了巨抽象的一组欢喜冤家,属于是处处惊喜的悲剧收尾,两个同桌一个关系特别好,一个关系特别差,关系好的同桌和关系差的同桌从友好相处到小带点暧昧再到一方过激自恋无边界玩笑与一方极度厌恶放下脸面大打出手,故事的结局是他们俩从三楼打到二楼的闹剧,唏,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嘞?
再换成了另一个一起写小说的男生,三个人玩的很好,不过因为玩的太好了被拆散了。我便回到了我那班级角落我忠实的孤独王座。
我与同桌们,亲密度结果而言还是都挺高的,无论异性还是同性,初中之前也就是孩童心态,一个阳光的孩子总会交到许多朋友,而在情窦初开后,面对同桌开始会有享受与折磨,复杂着快乐与烦恼,但我或许是天生的俗人,在这样亲密的物理距离中,处理好了绝大多数的关系,也和其中大部分成为了至少一时的好友。
高中是孤岛,在自我的试炼里,那样的环境使我不得不孤立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仅有那样的抑郁才能回答我“无法自爱”的疑问,不过那样的青春里,也有极少数的欢乐碎片,作些许支撑。
“同桌”是一种微妙的关系,不同于“舍友”那样强硬得挤在一个屋檐下,不得不接受对方在生活日常中留下或矛盾的痕迹,更多也只有一亩三分地课桌的僭越,再喜欢不过课堂课件,稍微跑到周末去,再讨厌也不过对视白眼,无视而过。
是学生时代所特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