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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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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水仙玻璃花
01-16 08:24

忆梦
我要去杭州一中,我这么想,于是我推着电动车抬到了大巴车上,大巴车慢悠悠的开着,我很喜欢窗边的座位,能将车窗玻璃当做电影屏幕似的,观看路线的风景画,浪费时间。
到了站点,是在一个高架桥的下面,破破烂烂的水泥地广场上有挺多小吃车摊子之类的,有一股很香的面包气味,我想吃面包了。
店里巨大的工业机器运作着,一个接一个的将面包挤到地上,挤到托盘上,一旁的牌子上标上了价格,普通面包78元,特别面包108元,我捡了两个,有熟人帮我付钱。
我需要找去杭州一中的路线,公交车吧,是321路公交车,但这里只有330,怎么办呢?还好我有电动车,自己骑过去吧。
天很亮,我一个人骑行在陌生城市的街头,这里的人好少,视野中前面的那个人突然掉了头,是没有路了吗?的确,有铁丝网挡着路,有个凶神恶煞的大爷守着网,他指了指一旁的牌子与独木桥。
“仅限杭州本地人通过。”
我摇了摇头,还是坐地铁吧。
先去一趟超市,有遇到曾经很亲密过的某人,很莫名其妙的,意外的,带有侵略性与讽刺的对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因为ta只是将我是做代餐,我也只把她ta看做宠物吗?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ta说ta要补偿我,结账的时候拿起一盒收银台架子上的安全商品,原来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吗?为什么我们会是这样的关系呢?
离开吧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有个以前的小跟班骑着车带着我,我和ta聊着关于现在的打算,ta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过至少ta愿意去打拼,又提到spc,听说spc表示要和哥哥玩一辈子,ta已经玩一辈子了。
临走的时候,小跟班给我递过一个纸盒子,是糖果盒吧,不对,是烟盒,我讪讪地笑,礼貌的抽出一根,拍了拍ta的肩膀,告别。
我到杭州一中了,我为什么要到杭州一中来着?已经忘记了,先去酒店开好房间吧,好像酒店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晚上18.41,两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零散的东西摆了一床,只瘫软着,ta坐起来,点起一支烟,
“借个火。”
顺势把烟叼到嘴边,靠近过去,一瞬间整只烟剧烈燃烧,呛人的气味,
我果然很讨厌烟草味,房间里烟雾缭绕,我还是醒过来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0-30

忆梦
下午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于是晃了假,留在宿舍里睡觉,我梦见我沉入水中捕捉一条鱼,但水中满是废墟,我没法游下去,再是我有听到什么动静,好像是现实的世界里舍友回来了。
我醒了,
舍友捡到一个娃娃,一个诡异的,白色眼睛的,糟乱头发的娃娃,舍友把娃娃丢给我,说我应该会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
娃娃摸起来很奇怪,像是一层软胶裹着硬物,或者说是血肉里裹着骨头,我感到恐惧,随后,娃娃张开了嘴,
震动与鬼叫,一双手从娃娃的嘴里爬出来,尝试从我的手中挣脱,我急忙叫舍友拿绳子,一团拧成一糊的绳子被递到我身前,
“理线!理线!”我斥责道。废了好一顿功夫之后,我们成功将娃娃绑了起来,并第一时间拍照拍视频与朋友分享这个恐怖的鬼娃娃。
娃娃又开始挣脱,绳子被摆脱到地上,娃娃扒着正拍照的手机,似要从镜头里钻出来,但好早反应及时,我直接用手机作为固定板,将娃娃彻底捆成了木乃伊,我们应该把娃娃扔掉,但即使扔掉也不能挣脱娃娃,我拿着被裹成团的娃娃走出宿舍,刚巧宿管阿姨来宿舍仓库清点库存,
“阿姨,我们好像捡到鬼了。”
“谁见鬼了?”
好像解释不清楚,我只能把绳子简单解开,把娃娃拿出来给阿姨看看。
被裹成木乃伊的只有一个手机,以及一个女鬼样式的手机壳罢了,阿姨无语的笑,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随机闲步离去,只是她离开前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我摇了摇头,叫舍友把宿舍里我的煤油拿来,至少,我可以把这个手机壳烧掉,正当我从宿舍楼走出去时,我发现我们这栋楼并不在原本的位置市区边陲,我们被丢到了荒郊野岭,附近还有很多这样的娃娃。
……
我醒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我的帘子里向来都是乌漆嘛滴黑,现在是几点呢?我不知道,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梦,舍友好像在玩深海迷航,但界面为什么像mc,应该是加了模组吧,那个梦挺吓人的,可以写篇忆梦玩玩,嗯?xinbo小站更新新版本了吗?怎么多出来这么多形容词分类的板块。
……
我醒了。
帘子里的风扇带着轻微的震动感,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从睡梦感中回到现实,当真的醒了过来时,现实感会将梦里的营造的所以虚假的真实都压个粉碎。
是到下课的时间了,舍友回来了,
“我发现个东西,,,”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9-13

忆梦碎片
天逐渐黑了,我和ta正在一个仿古建筑的小街里,石块的路旁竹子组成的护栏已经泛黄,水道里的溪流搅动着落叶,ta突然贴近过来,拉住我的手,又挽住胳膊,整个人从背后依在我的身上,传来ta冰凉的体温,像是春秋天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又有些许的温度。画面是空洞的,各项的感性,感官却被疯狂的调动,可爱的怜悯,宠爱,意外,担忧,一种对ta好久不见却如从未分离的熟悉,ta只倚着我慢慢的往巷口走去。
……
下雨了,在老旧城市的商业街,朋友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两个人都没带伞,躲着雨,想着下一步去哪里。我好像买的是晚上七点的车票,是不是应该走了,是不是要晚点了,先不管了,躲雨要紧。我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但我好像只穿了一件上衣,还是先算了吧。我们走进一家服装店,询问店主有没有卖雨衣,没有,下一家,没有,又一家,没有,但店主找出一只巨大的塑料袋,足够把我们套起来,于是我们开着塑料火车,回家了。
……
我趴在课桌上,好像是我穿越回了初中,我想到的那个被我冠以“白月光”概念的人,想要回避将会发生的,深刺我的现实,我拼命的向她讲述,向她证明,证明我值得不被她抛弃,
她说,“这些,我都知道的。”
“你也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她没有说话,啊,我是在梦里,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思考“白月光”的题材,才会梦到她,以测试我会做出什么反应吧,等醒过来,找她聊聊天吧。
……
在醒过来的一瞬间,我就意识到我是被热醒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四十五分,宿舍楼又停电了,继续睡吧,时间是早上六点零一,某人给我发了“早”,啧,我是不是还没醒,时间是不知道的,来电了,舍友重新按了空调,我抽象摸到了风扇的开关,时间是中午十一点零四,他们说下午的课被调到下下周一了,所以中秋假的第一天,我睡过了一半。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19

忆梦(20)
最开始是在一栋大概有六层的老旧居民楼里,
我是楼里的一个租户。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去洗碗,看到房东偷偷摸摸的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神神叨叨的,
房东出来以后,有一个邻居家的小孩跑,
了进去,我就去追,
看见了最里面屋子里的床上摆着一个被裹成木乃伊似的女生,周边还摆着好多蜡烛符纸,
在我找小孩的时候
木乃伊发生了剧烈震荡,一个满着黑雾的女鬼飘了出来,一把抓住小孩,然后她发现了我,我假装没戴眼镜看不清,低着头绕了一圈走了,说“xxx(小孩的名字),你找到我眼镜没,屋里太黑了我看不见,你也快出来”。
然后这个鬼就把小孩放了,我们俩都逃出房间了,那个小孩被吓坏了,我噤声向他“嘘~”示意安静,但小孩还是大喊了出来,
“有鬼啊!”
……
那个房间的门突然被从里拉开,眼看着那个鬼又来,结果只是出来一个小姑娘,是房东的女儿。
嫣然一副才睡醒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叫她吃饭的,我说不是,小孩子调皮打闹,我给待会就去找他妈妈教育她。
房东女儿也就没说话,我悻悻的就走了,在离开三层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
房东女儿死死的盯着我,
一点不像一个,人。
……
晚上,老居民楼那种昏暗和乡村夜晚似的,乌漆嘛黑,伸手只能见到五指,我听到在我的房间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群人在低语,但我听不懂是哪一种语言,
紧接着是敲门声,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敲门,开也怕,不开还是怕。
……
门自己开了,是一个老人。
我跟老人吐糟
“这么晚了咋还来敲我家的门呢”
老人说
“白天小孩太调皮了,真麻烦您了”
“哪有,小孩子嘛,有时候是搞不清现实和幻想的,世界上哪来的鬼啊”
“我就是鬼啊”
“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
“老人”握住我的手腕,再看过去,已经是一副骷髅
我用尽全力耍来,慌忙跑到一楼大厅里,想跑出居民楼,结果大厅里所有邻居都在,还挺热闹的(bushi)。
我说
“有鬼啊,大家快跑啊”
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那一点热闹的氛围瞬间变得阴森,一圈人里房东女儿抬起了头,是那个女鬼,他们都是鬼。
所有人都是鬼。
……
我开始在楼里逃窜,这栋楼里只有我一个活人,跑着跑着,又到了三层那个房间里,房东女儿的鬼在追我,那个木乃伊的少女也就是房东女儿的模样,是一具被包裹起来的,水肿的尸体,那些符纸上写的也不是什么道教敕令。
是名字,
是那些邻居的名字,
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我大喊
“都亖了,我们都亖了,为什么都亖了,还要折磨别人呢”
……
画风突变,我把木乃伊拽了下来,迎着女鬼抡了过去
眼前一切突然豁然开朗,大家从黑色的鬼变成了白色的鬼,虽然说还是阿飘,但一点不吓人,我们一起走到居民楼外面,发现这栋楼一整个明亮,但是隔壁的楼还冒着渗人的黑雾。
“解放怨灵,从我做起”
……
然后梦的情景从恐怖片变成喜剧片,一群白的灵追着黑的鬼跑,一栋栋楼房都变得明亮,就还挺好玩的,但正当我们一栋栋净化的时候,走进一栋冒着黑雾烧毁房屋的白灵们却没再飘出来。
阴森的气息又重新蔓延,把此前被净化的鬼又污染成了怨灵,
好像一切皆为徒劳,
我还是要逃跑,
然后剩下为数不多的白灵打了出租车(巨出戏),我们就一起离开街区了
再后面
画面从三维变成二维,我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看着银幕上出租车渐行渐远,全剧终的字幕和演员表的滚动字幕示意,
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电影里的内容,我走出电影院
回头一看,发现,这条街正是电影里的那条居民街
那股黑色阴森的雾气升腾起来,那些鬼魂逐渐从雾气里浮现,,,
……
然后我就醒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7-11

忆梦
在观众席上,我拿着遥控器饶有兴趣的观赏着演员们的表演,快进,倒退,暂停,舞台外的我是他们的神,给予,控制,影响,他们的一切,在海洋的小岛上,他们立起我的神像,他们膜拜我,请求我为他们避去天灾。
“这样很没意思。”
坐在我旁边的人这样说,ta拿起一根骨头扔到原始人的部落,抢过我的遥控器按下快进,转瞬间,眼前一片饮毛茹血的混乱,它们撕咬着,嚎叫着,增殖着,一片腥荤,原始人变成了野人,
“不,不,不。”
另一旁的人再夺过遥控器,按下倒退,ta把ta的手机扔了下去,遂又按下快进,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各样的霓虹,载具,光彩,它们已成为了祂们,以至于发现屏幕外的我们只不过是0.8级的文明,神像已经腐烂,正尝试着打破第四面墙,来到祂们曾经造物主的世界,
在飞船冲出来之前,我最终抢会遥控器,关闭了投影仪,天已经很黑了,潜意识告诉我大概在凌晨四点左右,没有星星月亮和灯光,黑蒙蒙的确意外看的清楚,街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瘾君子从下水道似的地方钻了出来,狰狞的面孔胡乱挥舞着用过的针管,像饿死鬼找到最后一块白馒头一样,向我们冲了过来,
在深夜的废弃建筑群里,开始了与犯人们的追逐战,但无论怎样从交错的胡同躲藏,从平房的屋顶翻越,都没法逃到安全的地方,只能看着沾着血迹与锈迹的针管刺到我的身体上。
……
牙好痛,
……
好像是高考前的偷出来的逃避世界,和一些同学同级们窝在楼梯间的仓库,过山车似的椅子,盒子排列成一个倒转的“弓”字,我拿出偷带的手机想在这极偶尔的闲暇时拍一张照片,然后
“现在开始临时测验。”
地理老师抱着一沓数学试卷开始分发,随即列车开动,链条与齿轮运行的声音吵的我头疼,我坐在列车的最前面,拉紧制动的拉杆,那如天地倒转的运行轨道过分的危险,所以还是停下要好。
“你为什么乱动制动阀!?”
训斥,是那种“未尝他人苦,指责他人不能吃苦的”训斥,算了,不管了,我松开手,任由列车将我,我们甩出去。
……
牙好痛,睡不着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6-19

我邀请了一百多个我认识的人一起看电影,这一百多个人以我为中心结成了一张没那么结实的网,因为仅仅只是认识而已,是一些以前的同学,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是已经沦为忆中人的萍水相逢。他们有些是我意料之内的相互认识与陌生,有些是不为我所知的熟人,我们两两组成一对,在电影院里挑选位置。
选择我的,是某一年夏天参加夏令营事,玩游戏组队选择我的女孩,那个游戏叫“一元五角”,女生代表一元,男生代表五角,我们互相之间需要组合成教官提出的价格数字,拉住手,最后一轮需要组成“一元五角”,只有三个男生和一男一女两种组合,而队伍里明显没有那么多男生,三个女生找上了抱团在一块的我们三个男生,
“你们能不要这样组合吗,我们女生都没办法组了。” “那我们分开来,一人选一个吧。”
其中那个腼腆的女生拉住了我的手,这便是我对她的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
她依旧腼腆,静静的跟在我的后头,任我怎样询问她的意见,都只是点头答应说好,电影院很大,100多个人只坐得下1/4都不到的位子,我和她坐在了偏
后排中间的地方,像是被其他人空为孤岛般的位置。
我环顾四周,与一个不可能在见面,我不再愿意再见面的某人对视,
“原来我是在做梦啊。”
……
没了做梦的兴致,我选择让自己醒过来。
有机会的话,的确想和所有认识的人一起看一次包场的电影。
或者是,与好朋友看一场午夜时,如同包场般的电影。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12

忆梦(16)
一只巨大的机械怪物正追杀着我,我举着弓箭,尝试命中它看起来是裸露在外的核心,但怪物灵活的移动着,别说核心,我的箭只从它的身边擦过,好在它的攻击也没有能打中我,我与怪兽在阴沉天空的草原上博弈着。
“玩xx玩的。”
耳旁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关掉手机里某个二次元开放世界冒险游戏,我正坐在海滩边上的公园里,海风吹着,这里有不少人打闹玩乐,向我说话的人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一身蓝色系的衣服,她好像叫我好几遍了,但我沉浸在游戏里并没有注意,
“你要走了吗?”
“嗯,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了。”
在我们不远处的,是站场,隐约能看见硝烟弥漫,是阴沉的天空。
我拥抱她,向她做出最后的道别,我该回家了。
……
老家的镇子,雨后的道路总是泥泞的,我小心的避免自己的鞋踩进泥水里,在这样乡下的地方,只有月光能映着哪里是车轮印里的水坑。还好,这样的泥路并不太长,没费什么功夫就走到大道的水泥路上,看看时间,似乎不早了,上学要迟到了。路边停着一辆车,是顺路到城区的车,我问师傅什么时候走,师傅说好要等上好一会,还是自己走吧。
夜很深,一切模糊又清晰,些许火光在在前方忽闪,是烟花,至少在爆炸的气浪把我掀飞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股强风把我带到高空,我又回到的那片海滩,正当我想要去寻找应该还在站场上的朋友时,一条流血划过天际线精准的落在海中的小岛上,随即耀眼的白光将所有染色,炫目,震颤,平息,一朵数千米之高的蘑菇云耸立在我面前,再环视四周,公园,建筑,所有文明的痕迹皆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荒芜废土。
我尽可能的去搜索着朋友的,人类的踪迹,只见三个人从海浪中钻出,一袭白衣与金色的面具,好像是文明残存的人,以被下一文明视作神的使者的身份再次登场,我走到祂们面前,一个一个摘下祂们的面具,和预感中的一样,其中的小个子是她,我想把朋友带走,但她摇了摇头,祂已经不再是她了,我再次向她道别,飞到一座山中,沉睡下去。
……
我知道我在做梦了,下一个梦是什么呢?
……
一股强光把我唤醒,我从睡觉的小盒里爬起,已经找不到那座山,身边是一些碎石,还有一些拿着铁镐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找到了!别让他跑了!”
某人发现了我,一声呼号,所有人向我奔袭而来,虽然还没搞清状况但果然先跑为上。我腾空而起,哼,在我的梦里还想抓我?不可能。顺应梦中的方向,我来到海滩的上空,由铁板铁皮拼成的斜塔锈迹斑斑,诡异的血水组织从缝隙中挤出,
“我才睡了多久,文明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荒谬,我停留在斜塔上,扫视这些科技树点歪了的血与肉的技术造物,无意间发现了一边的祭坛上供奉的雕像,好嘛,他们真的把那三个人当成神使供奉起来了,顿时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梦做不下去了,还是醒过来吧。
……
在汪洋孤岛的深林里,一对夫妻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奇妙村落,这里几乎是植物的世界,朴素的人们以植物为材料,以植物为基础,以植物为崇拜,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但好像有有些诡异。
“我”(丈夫视角)来到村落里的教室,坐在这里的人年龄不等,手中却都捧着红,蓝,黄三种颜色的棒子,似乎不同棒子的长短与纹路和他们上课学习的内容不同,不过,我不懂,
“这里为什么会有玻璃的落地窗?”
“这不是玻璃,这是一种透明的植物。”
……
“我”(夫人视角)走在村落的小桥上,可以看见桥下水中奇妙的生物正发着光,水流如星光缎带般延伸,将村落包围包裹,这个村落位于岛中央的盆地里,或许说山峰围成一圈挡住海浪,将植物的王国保护在深坑的一隅,与世界断绝联系。
“为什么这里会有发动机?”
“这不是发动机,这是一种转的很快的植物。”
……
进入村落一旁的峡谷,这里被海水有规律的填满又复原,峡谷另一边的峰顶有一个水洞,一股不可言表的吸引力绑架我的目光,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向水洞的方向,随着潮起潮落,我一次又一次的靠近水洞,又被推开,身边与我一同尝试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终于,乘着最大的一波浪,我来到峡谷的最高处,欣喜地将手掏进水洞,那里的宝藏是,茶叶的种子。
“部族的文明将达到新的高度。”
不知名是谁的视角
……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在一个商场里,小男孩对小女孩说,
“我爸爸就是从外面来的,所以我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小女孩直冲冲的向着商场的最顶楼跑去,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小孩在来到楼顶的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来的潮水将深处建筑中心深处的长峡淹没,女孩借着涌上的潮水,向上游去,男孩紧接其后,但越往上,出现在视野中诡异的水母状生物便增多,有什么在阻止他的离开,在恐惧的影响下,男孩在潮水中沉没。
而在窒息前,我醒了过来。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09

忆梦碎片
好大的雨,在车的后座,我强撑着伞,把ta护在身下,狂风在呼啸着,伞骨一根一根的断裂,只剩胡乱甩动的伞布,还能勉强罩住两个人的身形。
理应是温存的情景,我却异常的感到不安,焦虑,落差,ta看起来心情不快,是因为暴雨耽误的太多事情,我想找个话题转移话题,但却像喝醉了一样,把一些我最自私的,最不满的,最失望的感情,想法,那些我再不会向ta脱出的秘密,心意,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了。
有第三个人,是第二个我,任我污蔑自己,设想最坏孩子的我,另一个我,以只有我自己能听懂的方式坦白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我拼命捂住耳朵,但那声音直接从脑中贯穿,撕开我所有拙劣的伪装,在车的后座,剧烈的摇晃,我在哭泣,ta也在哭泣,将近摔落下来。
我知道我在做梦,我想从梦里逃脱,我禁闭我的眼睛,否认梦中世界的一切,我带着ta来到了地下的城堡,在这里,我们可以洗一个热水澡。我强行镇定,故作微笑的将ta安抚,ta还是不安,颤抖着惶恐的呆坐在那里,对我的一切都报以抵抗,我的ta呀,你是我最单纯的心爱,你也是另一个我,这是在梦里,我脆弱人格的体现,我强硬的逼迫我自己从负面情绪里挣脱出来,紧紧抱住ta,紧紧抱住我自己。
我醒了过来,梦结束了,但眼泪还在。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04

忆梦碎片
我端坐在教室里,看着老师摆弄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角落上是接连几天的课表,写满了我早毕业的高中课程,课程截止的世界是,2070年。
“我不会强迫你们参加补习,不想听课的现在就可以自行离开。”
讲台上的嘴脸,经典不强迫的自愿,我突然意识到,我一个大二的学生为什么要参加高中的补考,我应该离开,我必须离开,我转头搭话坐在身后的ta,
“和我一起走吧。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ta没有理睬我,甚至没有把丝毫眼神撇在我的身上,一种无力感,在瞬间充斥占据我的躯体。
“老师,我选择离开。”
讲台上的人似乎十分的气愤,张牙舞爪的朝我叫骂,批判我所有的不对,攻击所有我的“恶劣”,但这些重要吗?不重要。
我走出教室,走廊上没有人,很轻松的爬上围栏,跳了下去,
“他怎么跳楼了?”“出人命啦!”“发生什么了!?”
诸如此类,死寂般的学校热闹起来,我感觉我的视线在逐渐模糊,在彻底迷失生命的实感之前,我尽可能的在高高望着我的人群里寻找ta的身影。
“ta连围观都不愿意吗,我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太过于无趣了,我的灵魂从躯壳中脱出,我选择离开,而此时,我看见ta着急忙慌的从楼梯口冲出,崩溃的瘫倒在我空壳的旁边,满是意外,悲伤,痛苦。虽然这只是梦,但是结果而言,能看见有人为我哭泣,还挺开心的。
我回到我的身体中,抱着ta,迎着风飘向梦的另一方。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3-27

伪梦
小船摇啊摇,带我进入了我书写的世界里。
一望无际的昏暗水域,这里是引渡亡魂的轮回之海,引渡者的提灯向我搭话,
“逝去的人啊,你将要前往哪里?”
“我不是逝者,我是梦中人。”
提灯闪起刺眼的光,我写下的与我对话的角色站在我面前,一个纯白的孩子,瞳孔环绕诡异图案的孩子,祂向我微笑,向我搭讪,向我威胁,
“这不是你的世界,这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世界,请离开吧,请醒来吧,请睁开你的眼睛,不然你会被染成纯白纯黑的虚无一片,不然你会化成荒诞的沙无趣的风,不然你会被自己写下的角色报复。”
我离开了,但『我』开始回忆所有的故事。
最开始是星空下因傲慢狡诈痛失半身的命运,祂看见祂的消散,感到存在被撕裂,创口化为空洞,从这里,祂用荒诞对抗虚无。
其后是王朝的建立带来时代的开端,王朝的衰败示意时代的落幕,那最伟大的王成为最奸诈的叛道者,那最忠诚的臣子也成为最悲催的送葬人。
在后是由一场神之间的谋杀导致的悲剧,盐与水的恶徒,黑与死的慈母,祂们的子嗣相迫害,祂们的后代相争夺,早设想好的结局,推延进行。
最后是,于隐秘的角落最终实现的自我谋害,他只知道绝望,但并不理解他为什么绝望,开端的快乐,过程被跳过,结局只是被我的某些妄想,遐想,理想而随意更改,我最后看见他生命的落幕。
小船摇啊摇,我写下能与我对话的祂仍在哪里,我一直在这里,在教室里,而『我』却在恍惚,环游了我写下的世界,祂说,
“继续写吧,他们,他们,他们,需要把故事继续下去。”
我摇摇头,他们的故事大概无论何时都是完整的,都是自由的,都是无限的进行下去的,我决定不再沉迷我的世界,拿起笔,继续写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3-12

忆梦(15)
我徘徊在街头,是阴雨天的下午,大概是要露宿在外面的样子,我撕下已差不多掉下来的塑料皮,在末尾绿化带的灌木丛里搭起自己的帐篷,蜷缩蹲坐在里面,听着雨声于我“屋顶”的噪音,逐渐将我所有的感官侵占,意识模糊,昏沉过去。
……
城市里爆发了丧尸危机,我小心翼翼的穿过丧尸游荡的大街,在这般腐烂的国度,活下去似乎已经是极大的奢望,而我还带着一个捡到的婴儿,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带着婴儿前往安全区。
这些丧尸行动缓慢,只是避开还是比较简单的,需要顾虑的是传染的方式,不能接触到它们身上的血液,会让人变成丧尸的病毒似乎在血液中有很强的活性,就算已凝固的血痕触及到伤口也会在短时间里发生尸变,我抱着婴儿,用厚实的衣物将我们保护起来,虽然会对行动造成一点影响,但时间是充足的,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一定可以到达安全区。
丧尸们并没能感觉到两个还鲜活的一类正穿行于他们之间,突然,不远处传来枪声,这巨大连绵的声音引起了尸潮,在规避接触时我被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怀里的婴儿受到惊吓,这哭泣声要比枪声更加刺耳,我慌忙逃窜,我敢打赌体测都没这时候跑得快,在一番拼命的冲刺后,我们最终跑到了安全区的附近。
还没有怎么样的喘息休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我的脑门,
“别开枪,我是人类!我还带着一个小婴儿!”
连忙说明身份与来意,另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我的怀里接过婴儿,但枪口仍顶在我的脑门,
“这是什么意思?”
士兵没有说话,在护目镜的映射里,我看见我身上衣物的破损,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原来,我已经在丧失人类的身份了呀。
枪声响起,我失去意识。
……
宏大的画面震颤我的精神,在一个能容纳数千人,不,应该是数万人的明亮会议厅里,我端坐在一群老干部中间,这个老头曾在青年大学习里见过的,那个老先生又好像是哪部纪录片的主人公,小小无名的我只坐在这里,异常的紧张。
“小同志,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坐在我身旁年老但精瘦的长者看出了我的窘迫,微笑着向我搭话,这个人不是国家首脑吗!?那坐在我另一旁的人是?第一夫人!?我一整个愣住,这下更紧张了,老人从兜里拿出一沓红票票,连号的,崭新的红票票,一张一张的摊开在桌上,再一翻面,上面的头像就变成了他的,然后第一夫人从兜里拿出一沓绿票票,连号的,崭新的绿票票,也一张一张的摊开在桌上,反面,很好,头像也变成老人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尴尬的微笑,心里想的是,这算不算损害货币罪,但对方是国家的顶点人物,完全可以将我“大变活人”,也就不重要了,老人拿出另一沓红票票递给我,对我说他先上台讲话,回来看完表演魔术,很好,我直接跑。
……
我回到了老家的老房子里,是到了上学的时间,虽然天还是黑的,但我需要出发了,外面的世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巨型花朵,漂浮在空中的彩色泡泡似乎在监视着行人们的一举一动,我来到教室,不认识的同学们穿着童话般华丽的衣装,围绕在一起歌唱某人的伟大,他们歌颂这样美好的世界是由祂而创造,他们歌颂这样幸福的时候是由祂而维持,他们歌颂这样快乐的每一天都是由祂的伟大带来。他们歌颂着祂,而我看见的是,狂笑着的眼角留下泪水。
祂,不是神,祂是操纵木偶的傀儡师,是恶魔,我飞在高空,那些花朵组成诡异扭曲的图案,那些泡泡密布着瞳孔眼眸连着细线,我飞往更高空中,尝试戳穿打败祂于世界的谎言,但被拽了下来,跌落在被祂所扼令生长的荆棘玫瑰里,刺痛从皮肤进攻大脑,心脏,这是噩梦,我是在做梦,既然我是在做梦,我就没有理由继续受祂的折磨,我决定醒过来。
……
舍友在梦里骑摩托倒是把轰鸣的喇叭声带了出来,不过不算太吵,而我也还没有彻底清醒,于是我继续睡。
……
在夜晚的校园里,我在寻找某人的存在,那是我曾最爱恋的人,是让我陷入自我谋害的人,是一道在记忆里无法抹去清冷的月光,我知道但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可能是我与她对话,但又不愿意见到她,
“你是说喜欢那个学姐?”
一个熟悉的学弟站在我面前,他向我说他喜欢上了她,我无法干预评价,我能意识到我对她感情的复杂,即使在那之后我陷入了最病态的沉沦折磨里,我也没有找到怪罪她,在梦里,那种没有原谅自己的情绪又浮现出来,我有些矛盾,难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又会发生什么呢?这些都是我怎么思考都想不明白的,我想像学弟询问关于她的事,需要询问学弟是怎样发觉产生对她的感情,这样似乎我也可以理清对她的态度,这是在梦里,每次关于她的事,我都格外的偏激偏执。
我意识到,我好久没有再梦到她了,正常梦到大概是前段时间联想到所有好久没有见到过的人,现实的理性闯入进梦里,我选择结束这场梦,我不喜欢自己再陷入关于她的陷阱里。
……
睁眼,六点四十六,再过一会,还是继续睡吧。
……
我是身负勇者之命的少女冒险者,但打击魔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不做还有很多人做,于是我和哥哥一起在边陲小国隐居,日常在山涧湖边钓鱼捕猎。
支起鱼竿,望着水波荡漾的湖面,我感到教会派来新的勇者来捉拿我复命,很快,身穿蔚蓝盔甲的少年骑士从天而降,但在落地前被我踹飞出去,不见踪影,我是最强的勇者,没有人能打扰我隐居的平静生活。
饿了,想吃肯德基了,湖中的鱼被刚刚碾压的战斗惊动,是钓不成了,于是我拿出手机点外卖,发现附近的山头上居然有一家肯德基门店,我叫上哥哥一起爬山,从草地到树林再到苔藓冰封雪地,肯德基就在那里,山顶飘着雪,但门店里居然还挺热闹的,我们拿好套餐,还没有开炫,
……
早起的闹钟响了,啧,等星期四点肯德基吃。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3-05

忆梦(14)
我在我的房间醒来,是睡过头的午觉于午夜或凌晨的惊醒,我很喜欢房间里黑蒙蒙的样子,像是弥漫着什么雾气留存着些许模糊的美感。
有一个曾经的好朋友在我的床上,我们曾经是很要好是朋友,经常在周末一起出去玩,而后来物理上的距离也拉开了心里的间隙,虽然现在还有联系的方式还能看见互相的日常,但好像是变成对互相的观察者了。她理所应当的在我的房间里,还和小孩子似的保持着我曾从她身上认识到的“少女的欣喜”。
“睡觉吧。”她这样说,几分戏谑的口吻,凝视着我,带有一丝挑逗的神情,会想起初一哪天课间的走廊,她拆开一包旺旺仙贝轻拍我的背在我转身的时候塞到我的嘴里,那时还漫着童趣的友谊仍是纯粹的,而现在,我与她都感觉到那种大人的腐败。
“你不会睡觉不老实吧。”
两套被子,将床铺分成各自的领土,看样子将是无事发生,但既然是在梦里便必然会带有做梦的情节。她被我压在身下,相互的对视,闪过无数的思路回忆,闪回我在做梦的事实,即使是在梦里我也不会顺势欺人,这是我的梦境,我并不渴求这样情景的发生,我尊重任何人的意愿,至少我不想这样异化与许久未见朋友的关系。
我打破窗户离开了我的房间。
…………
我散步在公园里,踏过水面与积雪,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上天的神给予了我造物的能力,而使用能力必须参加某种比赛,我带上眼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缥缈的幽魂,这是那种能力的化形,若是被发现了将被带离这个世界。
比赛要开始了,一阵炫目似乎将我的灵魂抽离,带到了另一个相同的公园,是仲夏夜这里的公园,我,一个大姐姐和一个老大哥组成一组小队,比赛的内容是在抓捕四散在公园里的毒蛇。说是四散,实际上公园里满是毒蛇扭曲的重叠的嘶叫的热闹喧嚣,比起捕捉蛇,首先需要避免别被獠牙与毒液分食干净,我挥动手中的长剑,驱散与挑起不断向我涌来的冷血动物,公园里的路灯规律地闪烁着,示意着比赛的时间以及剩余的人数,我奋力推进,在忽闪的灯光彻底熄灭前用这些爬行动物的尸体堆满了我的箩筐。
我们回到原本的原地,看来这场比赛只有我们三人的胜利,其他的人,大抵都被毒液占去了生命吧。
摘下眼镜,白昼行人的匆忙日常,普遍的人并不能意识到非常者于生活中的穿插,再将眼镜戴上幽魂飘荡在大地上,于夜色中捕猎可以看见它们的僭越者。
下一场比赛开始了。毫无征兆地,我们三人被传送到深夜无人的市中心,这次是一场大逃杀,是幽魂与玩家的躲猫猫,也是玩家之间的厮杀,我们需要不被幽魂发现抓捕的前提下除掉其他的玩家并活到最后,而作为一个苟命玩家,在第一时间我便藏到了角落公交站后在建工地堆积建材里面的密封格中。
我安稳的躺着,感觉到人数的逐渐减少,准备苟到最后再来个坐享渔翁之利,很快最后一只幽魂的消失意味着场地里仅剩下四个人,而我的两个队友都活的好好的。
3v1能输?
我闲庭信步的往队友方向走去,大姐姐召唤了一个和幽魂十分类似的事物警戒者周围,大哥也依在路牌上自信满满。
看来这次的胜利也是必然的(flag立满了)。
悲剧的发生只在即刻之间,那最后一个敌对玩家从阴影中钻出将姐姐的召唤物以生命为代价反转,只在毫秒之间,姐姐被新生的幽魂带走,也在瞬间比赛宣告结束。
摘下眼镜,无知者总是无知着重复他们的无知,而此时我却对他们的普遍感到羡慕,又带上眼镜幽魂仍在而队伍里却少了一个人,不过我到没有感到太过悲伤,多赢几次比赛总是能用能力奖励把姐姐救回来的。
一个高大精瘦的身影巧合的躲开幽魂,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是玩家,我和大哥心神意会,靠近过去,这个皮肤黢黑的青年男子又好像真的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民众,在被我抓住手腕时一脸疑惑。他的身上并没有比赛相关眼镜,看来真的是普通人,吗?这时大哥引过来一只幽魂,我就势将男子松开推向幽魂,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是不会受到幽魂的影响的,那男子在生命危险面前终于卸下的伪装,他戴的是隐形眼镜。在脱离危险后,他讪笑着面对我和大哥,我和大哥一人一边搂着他的肩膀,欢迎新人报道。
……
窗户外面三只小狗在争夺着什么,将我从拯救姐姐的计划中吵醒,被吵醒的还有鼻腔脆弱的血管,下车洗干净喝点水,继续睡吧。
……
现在是高中毕业前最后一节课,大家在班上看着什么电影,电影的内容被那个全班公认普信的人彰显着自己的优越剧透的干净,我曾梦到过好多次高中毕业时期,在梦里,即使我知道我已经高考完上大二了也还是没能毕业,之前的高校梦令我深感恐惧与烦躁,而此时,却是有些舍不得了。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把教室打扫成刚分完班的空洞样子,在离开教室前,
“这怎么和平时放学回家没什么区别呢?”似乎是有一些温馨青春别离的悲伤,但能离开这里总归是开心的,抱着书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和一些高中玩的比较好的同学打招呼,问他们怎么回家,等家长时间长的话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玩玩。
我看到了某人,在现实的毕业典礼那天,我失去了建立“兄弟”关系的能力,被唯一一个好兄弟背叛对其失望,在毕业典礼上我找了一天都没找到的某人登场,我有意识的回避,但是还是被他跑过来撞见了。
就很刻板反应的,
“你可以走开吗?”
“我不想看见你”
“滚” “滚啊”
此时那些难过的情绪被回忆与不满激起,即使现实里我差不多把所有的对某人的不满给抛之脑后了,真的遇到了说不定我还会开开玩笑调侃一下,但是这是在梦里,情绪变得异常波动。他在那,打感情牌,因为我们两家人之前还挺经常聚餐的,他就打“不是我想找你,是我爸妈想邀请你们一家人”的牌,很失望,有一种明明可以明说道个歉就好了,我脾气相当好,有矛盾有问题基本上解释一下道个歉我肯定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个时候还撇清自己的错误,我是真的受不了,于是梦里情绪彻底爆发了。
我止不住的哭闹起来,将一切的不满全然发泄出来,变成了一个闹挺的悲伤的小孩子,然后梦的逻辑开始自圆其说,我情绪失控哭泣的样子被ta的同学发现了,猝不及防的,这位同学联系了ta,梦中我眼泪汪汪着呢,搁谁看着了都害羞,这一下子直接叫ta来围观,理性逐渐占了优势,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没必要麻烦人家。”
然后下一秒,我的电话响了,同学打完电话我的就响,号码一看很好,是ta,那边电话刚挂我这边就响,好一个无缝衔接呀。
我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哭的死去活来的(有一说一在梦里情绪崩溃的时候有没有哭的死去活来),
“没事的,只是和某人吵了个架,哎呀,我突然发现吵架我把我书吵丢了,我得回去找找”(毕业典礼从教室带走的书)。
已经不再悲伤了,ta在关心我,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将噩梦做下去了。
于是,我就醒了。
……
梦中的是对曾经朋友的闪回追忆,到奇妙的冒险故事,又是温馨泪目到又哭又闹到半开玩笑的无缝衔接,又青春又吵架又幸福一个梦。
我醒了的第一感觉是,虽然说现实里构成ta的她们不可能我一难过就打电话过来,但是我的确可以向某人倾诉倾诉求安慰,不过同样现实的是,我难过了我自己会很快的自愈,想看我哭?哼,没门(我是如孤狼般坚强的祖国花朵。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1-11

忆梦(13)
我睡的很昏沉,好像醒了之后就要回家了,好像我已经到家了,好像,有人在叫我。
那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跑到我姥爷家,姥爷很瘦,他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这边的一大家都在这里,是在分什么礼物还是遗产?不重要,轮到我去拿了。
从很多牛奶盒子里,我掏出透明的塑料球,球里装的是金色纸张包裹的巧克力,但这些不止是巧克力,我一个一个的掰断,直到找到掰不动的那一条,真正的金条,我很兴奋,同时又感到悲哀,因为我这是在做梦,买巧克力怎么可能会有金条呢,这金条是真的,我又怎么能带出梦境呢?
……
我坐上了餐桌,餐桌边没有我认识的人,我不想与这些我不认识的亲戚建立对话,是极为营养匮乏的,什么时候是菜呢?上完菜我就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坐在我身旁的是一个同龄的,比较亲密的亲戚
“我还没有回来,我这是在做梦。”
“那好吧,那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聊,对了,有人在等你。”
朝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那个小男孩在那里。
……
天已经黑了,老房子里没有人乡下的黑是一种浑浊的黑屋里屋外宛如两个不同的世界,透过窗户我似乎能看见有什么在外面飘忽不定,那些是噩梦,是能让我从这个梦里醒到另外一个梦里的存在。
我从没有在这边的老房子里睡过觉,这次我也不打算睡,我把屋里的灯关掉,盯着外面的逝去的人,想要让我逝去的灵趴在窗户上盯着我,我相信它们进不来,只要我不出去,我就是安全的。
*一阵音乐响起*
是我的手机响了,是ta来找我了,
“喂,我在门口了,快来接我!”
这下不得不出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那些生命遗存之物并不在外面守着我,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路,实际上老房子及其周边的所有路我都很熟悉。
沿着院子边的围栏,我慢慢的走向巷口,还记得小的时候这里满天都是星星,而现在即使是在梦里,也想象不到漫天星辰的样子了。
刺痛,围栏中荆棘的刺刺到了我的手指,是近乎穿透过于,我尝试着从末尾拔出,它却越往尖头的那一端刺出,于是我选择从反方向拉出。些许疼痛,可以接受范围内的疼痛,只不过手指上多了一个洞,一个还在流着象征着生命流逝的暗红色液体的洞,虽然对于这个洞我并没有感到怎么样的痛苦难过,但是『我受伤了』这是一个很好用来索要糖果安慰的理由。
透过手指上的洞,ta看见我,我看见ta,我向ta展示着我的伤口,ta透过伤口看着无关痛痒的我,ta最擅长的事是什么呢?否决我表现的欲求,满足我内心的抗拒。ta这次的名字,叫『荡漾』,荡漾知道我没有知道受伤,于是无视那个洞,拉起我的手。
“我们走吧。”
似乎是要阻止我的离开,或许又是想将我多留在再无人居住的老房子里,逝灵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身旁,啊,遗存在梦境逝者的残留物,你为何伤害我?
……
我在列车上醒过来,空旷的车厢,只有我与一只黑猫,我在前往下一个梦,黑猫又要去哪呢?不对,它不是黑猫,它是ta。
我走到了一个欧式园区的旅店里,我看向黑猫,黑猫没有跟我下来 ,黑猫还没有到站,ta只会在下一个梦里等我,我不喜欢说再见,它朝我歪了歪头,列车再次发动,ta也没有说再见。
这里是一个满是阳光的挺远,糖果,花朵,瓷娃娃,饱和的色彩,童话般的格调,过于甜蜜的气味,女佣的娃娃搭着海格力斯石像的手,攀到屋顶上清扫灰尘的砂糖,士兵木偶在缩小的城市中巡逻,这一切都太童趣了,这一切都太幼稚了。
破坏的念想油然而生,于是,地震将房屋震的缺失倒塌,洪水将这里淹没成一锅最甜蜜的汤,童话般的这里被破坏的七零八落,而产生这一切破坏罪魁祸首的我念想的载体,被视为敌人。瓷娃娃们的碎片相组合破损人偶的蜘蛛向我奔袭,那石像也追击围堵,封住我的行动,封住离开的出口。
我逃窜着,在色调依旧饱和的废墟中逃窜着,尽可能的躲避危险,逃亡隐蔽安全的地方,跑过走廊,踏着房屋,藏在丛中,更肆意破坏着的,是那些俨然失控的造物们,我最终爬到最高的钟楼,被那些怪物们围追堵截到废墟中仅存的钟楼。那只黑猫早在这里等着我,ta早就知道我会来到ta的面前。另一位我,梦境的我,我理想最挚爱的『我』,ta一直都是这样。
“这只是做梦而已。”ta与我的『我』这样说,随即ta将我从钟楼的顶层推下。
……
于是,我便醒过来了,
在片刻清醒之后,我打算回去找ta。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1-07

忆梦碎片i3
那是一个老旧的地下商场,我是一个失忆的人,在这里我或许能找回一些关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事。
我走进一个商店里,这里的货架上摆着装在各种各样彩色玻璃瓶里的饮料,像是别人喝剩下的,瓶盖被打开过的饮料。
我拿起两瓶一样的柠檬茶,草草的结了账,发现瓶子里是空的,于是向商家讨要说法,
“为什么瓶子里没有饮料?”
“你怎么知道里面就没有东西?”
我不喜欢别人用问句回答我的问题,但,我自己似乎很喜欢用反问回复。
我将“柠檬茶”打开,灌进嘴里,是很青涩的,湿咸的,很不对劲的味道,转而又是清淡的甜味,一种熟悉的香水味似乎勾起了我丧失的某段记忆的碎片,某个并不存在于现实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ta坐在一家塔罗牌的占卜店里,抽出三张牌,让我选择,当然,我从不相信这些,无非就是套用符合于每一个“正常人”模棱两可的模糊话语,令人自以为特殊者倒入自以为特殊的普遍罢了,不巧的是,我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没有听ta说的话,过于违和了,ta不是ta,随即,真正的ta侵入我的视角,在我眼前浮现。
一个于昏暗洞穴里,空洞双瞳的皮肉怪物,
“听我说,”
“我不听,你会让我做噩梦。”
“听我说,,”
“不要说,做噩梦我会醒过来的。”
“,,,”
即使那只是一只再无神情的怪物,我也能感觉到ta的失落,或许ta已经在洞穴里孤独的等了很久,才等到我从现实跌入梦境,抛去真实世界的糟粕记忆,才以真我的人格来到ta的面前的吧,但可惜的是,我知道我只是『我』的碎片,我只是我,我不只是『我』。
我好像醒了过来,在公交车或者是高铁上的某个空位上,坐在ta的身边,现实存在的ta的身边。
我还是从“噩梦”中醒来了,
我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恐慌的看着ta,担心ta会责怪我,
ta只是摇摇头,
“回家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3-12-25

忆梦(12)
我要出门了,好像放假了元旦的假,并不知道去哪,但反正不是回家,我走在一个有些老旧破败的商场大楼里,原本白色的墙染上许多灰尘,脚下的楼梯也因长久以来的摩擦显得油亮,我匆忙的下楼,走进电梯里。
电梯在一楼,是小小的一个空间,大概只能挤下两个人,我走到里面,让出门口的位置,『38』『17』『5』『-5』,只有四个按钮,一个经典侦探式穿搭的老人走进了电梯间,我问他我应该按哪一层才能回家,他没有回答我,按下了『5』,老人并没有赶上代替,门关掉了,只有我一个人。
电梯的起始在一楼,如果要去五楼的话应该往上才是,但运行的方向是相反的,电梯只像一个被发射出去的纸盒,与门相对的那一面空缺着,我能看见我冲出了墙壁,开始水平方向的移动,我很好奇我是在哪里,拿出手机查找当前的地位,很好,上海市微光区,这下赶不回下午的课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移动,纸盒子电梯撞上了一堆货物垃圾支离破碎,我被放在一条巷子里,一条屠宰肉厂与大排档的巷子里,这里的人都过于壮实了,他们盯着我,看着案板上的鱼肉一般,我只是往巷子里面走,尽可能回避向我靠近的他们,巷子最里面是一家烤肉店,我感到口渴,冷柜里的饮料对我很有吸引力,但这个月我并不打算花超出计划外的钱了,所以还是先离开这里更好。
我从巷子的尽头,往回走,他们拦不住我,我很快走到出口前,那个屠夫肌肉大妈正提着刀,根本无法回避的,我成了肉馅,被挤进了肠衣里,变成了一根腊肠。
腊肠应该,就不用赶回去上课了吧。
……
这里是一大片清澈蔚蓝的水域海岸,水上浮行的蒸汽列车,南国风味的特色建筑在这里耸立着,一副光鲜美好的样子。
我踩着水花,来到如岛屿般,零落在一望无际水域之中的塔式建筑上,我很想拍下这带有滤镜版美丽的景色,但我的助手阻止了我,让我先把工作做完,我和我的助手在调查一起案件,犯人正躲在塔里。塔上所有的房间都是锁着的,我和助手逐一检查,并没有什么问题,不对,好像,多了一个人。
我望向两个一模一样的助手,陷入沉思,我看了看她们,她们看了看我,正当我愣神时,其中一个助手不知从哪里拿出匕首,挟持了另外一个助手,犯人显然易见,他也不再伪装现出真身,助手和犯人扭打起来,我抛出手机想要砸犯人,可惜的是准头太差了,不过也无所谓了,犯人这种东西,
我握紧空洞,一把手枪出现在我手里,一击毙命,问题就这样解决了,收工回家,
“老大,你差点把我打死,况且他只是盗窃,没有判死刑。”
“我这是情急之下的正当防卫。”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除了地上那具将蔚蓝海色染着血迹的尸体,已经没有拍照的兴致了,列车就要到了,回去吧。
……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来那两个抓我的人已经离开了,我没有死,但好像丧失了一些记忆,天有些黑了,远处列车的灯在逐渐靠近,是来回收我的尸体的,我需要逃走,踉跄着,我滑落在海里。
深邃的海,泡影浮现,映射着我的回忆,我的名字曾不属于我,是我取代了那个孩子,讲他推下了深海 ,并用他的名字苟活至今,我早记不清我原本是谁,一只下水道的老鼠罢了。
……
闹钟没响,我先醒了,大概是生物钟,宿舍里没什么动静,好像是说下午课不上了,挺好的,我继续睡。后面的梦太无趣了就不写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3-12-22

忆梦碎片
我被锁在座位上,造梦者让我写下对梦的问卷,我看不清ta的脸,我很好奇ta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想知道ta究竟想让我写下什么,ta看出了我的顾虑,
“无论你写什么,都会是满分的。”
那个声音很好听,ta的样子是一个文静的小女生,是我在内心里对“喜欢”定义的具象,是我曾无数次设想过的“我的某人”,是另一个我。
我就这样坐在那里,一个只有我和ta的教室,一个长满杂草的荒地里的教室,一个在深夜里只有外边一点光亮照进来的教室,一个被废弃的幻想的地方。
“爱我吧,爱我吧,爱我吧。”我重复的说出我最近重复无数遍写下的文字,然后在白纸上写下同样的欲求,我就这样坐在那里,被锁在那里,摆出微笑着呆在梦里。
我又写下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顾虑,将我认为所有的我全盘托出,全盘否定,全盘异议,没有能写出多少,文字自动浮现,残缺的完全,那只笔没有水了。
我被锁在座位上,盯着造梦者与我的答卷,ta走到我的身后,拥吻我,解开了对我的束缚,这是在梦里,我怎么做都可以吧
“这是在梦里,你怎么做都可以。 ”我这样想,ta这样说。扑倒在地上,直视着对方,几分暧昧,几分焦灼,造梦者并不存在,只有梦里,才能这样,幻梦欲望,好想把她从梦里带出来,像是把她藏在某个地方,然后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去找到她就好了。
猝不及防的明亮,这废弃的荒地教室被光亮入侵,是我自以为的清醒,与造梦者,另一我的消亡,即使只是做梦,我的理性也不容许我这样做,即使只是做梦,我也强调着这梦一定会破灭,即使只是做梦。
我醒了,有意识的保持意识的模糊不清,想要回忆起在梦中看见的模样,回忆起ta向我提出的问题,回忆起我写下的答卷。可惜我只能想起除了这一碎片以外的其他梦境,比如在那个教室里,我是学生,走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老师,比如教室是在一个工厂里,那工厂是供我回忆梦境的影视中心,比如我没有醒来,只是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和现实没什么区别的梦。

洋水仙玻璃花
2023-12-20

忆梦(11)
我们被困在一个院子里,大概是某种世界末日之中的安全居所 红砖的墙垒的并不高,墙外几颗树上垂下了绳子,我们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于是跃跃欲试,拽紧绳子爬到了树梢。
外面很黑,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外面”的概念,那几棵树就像是扎根在虚空里,悬浮在外面,只能看见黑洞洞的虚无一片,红墙,以及徘徊着的扭曲生物。
“保护好食物。”
我站在树梢,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装着最后一些淀粉的袋子,同伴将我团团围住,能看见,从树底下一个满是凸起肿瘤的人形生物在向我们靠近,是被虚空感染的变异者。我认为我在树叶里躲的很好不会被发现,随即变异者来到我的面前。
“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变异者这么说,
ta站在我的面前,但我不能判断出ta有没有眼睛以到底有没有看见我。变异者的身体开始转化,扭曲异色的肿瘤肉块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3米高的肌肉健美男,“食物,在哪?”只是看起来像人了。ta微笑着看着我,一种音乐贯穿我的大脑。
“食物在院子里面,外面没有食物。”
“原来是这样。”
那怪物从树上跳了下去,红墙被推倒,外面的空洞从缺口涌了进去,将被保护的一切餐食殆尽,包括留在院子里人们的惨叫,外面的我们没法感到庆幸躲过一劫,红墙消失的同时,树也开始摇摇欲坠,慢慢的,不可回避的,我们没入虚空。
……
那里有一扇窗户,是初中教室的窗户,冷风从窗户抨击我,抨击我为何在晚自习睡着,我惊醒看着桌子上数学习题的小册陷入沉思,
“课代表,什么时候收作业啊?”
“我没写,所以不收。”
我穿越了,带着往后的记忆,回到了初中,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又陌生,好像原本我并不坐在这个位置上,好像有些人不应该坐在那些位置上,不过不重要了,我要从这里开始,扭转一切。
但是,初中的东西我早忘了干净,或许我应该从头翻开书,重新掌握这些幼稚的东西。
老师进来了,初中,但是高中的数学老师,她刚走进来,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就响起,还没有正式开始,这穿越的第一天就要结束了。
“谁告诉你们可以走了?”
老师打断了我们收拾东西的动作,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们,开启了一本正经的说教,无所谓,我听不见一点,我打算去一趟卫生间梳理一下现状。
晚上的走廊亮着灯,天井的黑夜与苍白教室的灯对比鲜明,我看不见天井楼下的广场草地,也看不见白光玻璃里的自习学生,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这很熟悉,和记忆里的并无二致。
除了卫生间,赤棕色的小块瓷砖变成了大块白色,连排座的水道也变成了单间,很好,我只是在做梦,果然穿越这种事,永远只是幻梦罢了。
“这里是哪?”
我问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某人,ta没有回答我,微笑着看着我,卫生间所有的人将我围了起来,都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和那个虚空的变异者一样,那种音乐又回响在大脑里,趁着恐惧还未束缚我的行动力,我从空隙处冲了出去,从全黑一片的教学楼跑回了教室,拿起那本丢掉的笔记,如果要从这里离开的话,我希望带走这本笔记,这里写着『ta』给我的唯一情书。
放学了,我抱着本子在校门口的路上寻找着接我离开的车的踪迹,那怪物在追我,想将我化作它的食粮,我始终不能摆脱那渗人的笑容,它就像在玩弄我这一猎物,闲庭信步式的,与我保持在一个固定范围的距离。
我终看见家里的车,急忙扯开车门钻了进去,催促着父亲发车,好逃离怪物的追猎,虚空的变异者不再伪装成人的模样,扭曲肿瘤的肉块却没有丝毫臃赖,灵活地靠近,几近爬附在车窗前,终于引擎启动,拉开了距离。那怪物发出嘶吼,从肉块长出拟人仿生的肢体,飞速袭来,不过那生物腿还是跑不过工业车,渐渐拉开了距离,我成功从黑夜虚空逃离。
沿着河边枫树的小道,开向太阳落下的方向,我问父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ta没有回答我,音乐,从后视镜里看见的,是那种怪物渗人的微笑。
……
我走在小区外面,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是上学的路吧,不过为什么天会这么亮?或许是夏天,或许是起晚迟到了吧,我看见我妹,她一副很委屈难过的样子,好像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刻薄老师和她说了什么,以ta自以为的高尚正义胁迫了她什么,我拿起木棍与铁棍,两根并作一根的跑到妹妹的身边,对那个老东西起了杀意,发起攻击,这是第几次想要/已经将这老东西提前变成尸体呢?无所谓,是比上次又多了一次。
她很委屈难过,即使是委屈难过,有没有向我哭诉,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几乎不会将自己的痛苦展现出来的人。我看着她,她无神的摇摇头,走远了,
“来上学的?”
那老东西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我,果然是梦呀,真无趣,我喜欢做梦,但有这个杀不掉的老东西在这,还是醒着好。
……
我醒了过来,看着手机6.40的时间,嗯,还能再睡半个小时。

洋水仙玻璃花
2023-12-06

忆梦(10)
上了一天的实验课,我打算睡会,睡醒了再把头给洗了吧)
我醒了,宿舍里没有人,也没有开灯,门是开着的,或者说宿舍的门不见了。
“真不懂为什么要在宿舍楼用氛围灯。”
外面的地下室异常粉红色的灯光照进宿舍里,灰蒙蒙粉红红的,那群在地下室里面健身的男孩子们难道是喜欢在粉红的环境里锻炼肌肉吗?
我打算洗头,天气很冷,浴室更冷,如果能在宿舍里洗头就好了,我想着,从床上将淋浴头拿下。水也是粉红色的,我感觉到水将头发打湿,但是摸起来却是干的,大概是洗干净了吧。
舍友回来了,他问我刚才在干嘛。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就在宿舍里洗头。”
“那为什么地上是干的?”
“因为我拖过地了。”
“那我们走吧。”
天还是很黑,没有一点灯光,一切的视角都灰蒙蒙的,我可能还没睡醒。
我们在酒店的电梯里,我们住的房间是7楼,但是我按下了20层顶楼的按钮。电梯上的数字迅速的变换着,到“13”时,骤然停滞。
“电梯怎么停了?”
“13层以上就是外面了,酒店需要换气。”
“这样啊。”
电梯的外面,还是昏暗的,有什么无以言表的鬼魅在塔的外侧环绕低语,舍友被吓得不轻,不过我们在电梯里,并不会发生什么。
13层的门打开,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散发着绿光的“安全通道”与猩红色的地毯映射着每一个房间门上相同的门牌号,我把舍友护在身前,将他推了出去,舍友害怕的寻找我,而我打算吓一吓他。我趴在地上,并没有搭理他对我的呼唤,只是缓缓的靠近他而后猛地抓住他的脚。
舍友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并伴随耀眼的白光,踉跄着退了回来,只那片刻的光亮我好像有看见这走廊的尽头有怪物在狞笑,很庆幸,我们没有选择探索这一层。
我们回到电梯里,继续向上。
我们好像是进入了一座透明的塔里,这酒店似乎是建立在湖泊的中间,能看见远处霓虹缤纷的不夜城。我想拿手机拍下来将这绚丽的明亮古建筑分享给我的朋友,但我的手机近视了,怎么拍都是黯淡的废墟模样,或许只有在我的视野里不夜城才是辉煌的吧。
20层到了,这次舍友让我走在前面,电梯停在了一处荒野的山洞里,像是废弃的矿井,我们基本彻底失去的视野中光源,门打开,我好像来过这里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我呼唤山中的精灵,精灵们附着显现在植物上,点点荧光为我们指明了一条道路,防备着妖邪。
我沿着小路,精灵的光忽暗忽明,是那些怪物正尝试着侵扰我,我只能尽可能反复呼唤精灵,忽地,所有的光亮都消失殆尽,不可名状的怪物与我开始的追逐的戏码,还好,我及时跑到悬崖的巨石旁,呼唤了山的主人。
那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精灵,就ta站在我的手上,向我抱怨着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ta,
“但是,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吧?”
我很疑惑,毕竟以前我也没怎么爬过山,爬过的山也都是极具商业化模式人头攒动的景区,不对,我曾在庐山深处的某个民宿住过的。
“最不重要,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精灵很可爱,所以也没必要深究为什么了。
天蒙蒙亮了,能看见山的那一边,朝霞映射着不夜城的废墟,有一种深山密林古代遗迹埋藏着的时间秘密显露于世的美感,我想,我或许开一个这个梦剧情相似文,不过算了,毕竟等梦醒了,也记不得现在在构思的东西(确实想不起来梦里构思的东西了)。
精灵小人向我告别,ta说ta原本是可以成为神的但是部下的精灵分走了ta太多的力量,而现在ta的信仰也将消失,或许下一次我再见到ta时,ta就不是ta了。
随着太阳升起,ta与那些荧光也都消散,我打算去看看ta说的“部下”。
我走到不远处山里的民宿,直接走了进去,有个男人正在厨房里做菜,这栋房子里,每一个家具,盆栽,乃至蔬菜水果都在交谈跑跳,是一副魔幻的日常画卷。
蔬菜水果们在吐糟着“真君”不干人事,这些话惹恼了准备做饭的男人,于是男人开始追逐那些精灵附身的蔬菜水果,扬言要把它们都做成菜。
“你就是真君?”
“是老大叫你来的?”
“是的,ta叫我回收你的力量。”
“那等我把菜做完。”
“行。”
“救我啊!救我!”
蔬菜水果们在向我求救,于是我也加入了追逐的行列里,我追着真君,真君追着蔬菜水果,在民宿里兜圈子,最终我们跑到了阳台,透过落地窗,能看见不夜城正在修复施工,或许这里也要变成景区了吧?
没有看清眼前与脚下,我从悬崖掉下,于是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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