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

#忆梦日记

讨论
洋水仙玻璃花
06-06 14:39


教室,一沓又一沓的讲义分发下来,是早读时间,我背不下去一点东西,我昏昏欲睡,强撑着眼睛盯紧记住上面什么荆棘和仙人掌杂交的字眼,勉强背下了一段,这样如果被抽查也应该可以应付过去。
我病了,我要被赶回家,我要被拖出教室去,我要被关进卧室里,我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的不愿清醒,我又睡了多久?一天,两天,还是无数个梦醒后?都不是,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半,我也走。”
ta这样说,走掉了,我站在拥挤的卫生间门口,等着ta的回眸,
“某人最近又谈了个漂亮的对象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又能是什么样呢?”
从角落钻出与曾经伙伴的闲聊,一个烂俗笑话,一个迎合对方的我,为迎合作出的恶俗表情。
这可千万不能被ta听到,免得引起ta的误会,真以为我只是在ta的面前装装样子,我不是个低俗的人,我不想被ta讨厌。
“走啊!”
ta朝我吼道,我愣住了,悻悻的跟在ta身后,希望ta不要回头。
……
我们挤在公交车的一隅,我撑起一只手臂,将ta护在我面前怀里的一小方空隙里,ta在玩弄我另一只手的手指,如挑弄笼子里的小狗那样时不时翘起嘴角,笑了笑,我喜欢ta的笑,在我面前的笑,这能证明与我在一起的这一点时间,ta对某事饶有兴趣,ta感到开心,我没有没做好什么。
一站,一站,一站,车窗外面像是风暴过后倾斜与倒塌后的旧时代建筑,那些巨大的烟囱倒在湖水里,周围的树木也像是换了重力,不过电线杆倒是没有换,虽然是歪着的,电线却还是笔直。
我们相邻而坐,ta似乎总是有一种动力,精力,在做着我还没有发现或完全理解的事情,虽然我们坐在一起,虽然我们的关系很近,但有时,我会觉得我们似乎不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们之间关于认知的矛盾有很多很多,我们到底还算不算亲密?
但是ta在笑,撩起短发的发梢,不遮掩的素颜,还是会挑动我心里某个微妙的感情,让我安于现状的不要总是质疑。
“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那当然,我们可是最高等级的关系。”
可是,可是,可是,
我会在除ta以外的时候,炫耀与ta的关系,夸耀ta是一个怎样魅力,独立,有思想的,最特殊的关系,但有些话我也永远不会让ta知道,比如我对丧失关系的恐惧,争执可能的畏惧,矛盾存在的下意识回避,回避许多本应是有趣的,平淡的话题。
我希望能保护,但,至少做到不伤害,或让最高级,慢慢磨损至没关系,
……
公交车上已没有多少人,变得空荡荡的,ta离开座位,走到车尾,试要打开车尾的门,跳将下去。
我拉住ta,阻止ta,将ta抱紧再怀里,但ta挣扎,ta逃离,ta又一次握住门把手的附近,
我的你,求求你,不要离去,,
或许,我也可以和ta一去跳下去,我望了望高速驶离的那条斑马线,心想着再慢一点,到了下个路口,我放开ta,让ta打开门,跟ta一起跳下去。
但,ta挣脱了,ta打开了门,ta离开了,我再望过去时,仅仅是远处地面上的一摊液体,到底是雨后的积水,还是,ta的血泊呢,
或许ta死了,或许ta离开了,只是我都再见不到ta。
我回到位置上,我知道这是我的一场梦了,但我清楚我梦见的这些,感到的欠缺,那个ta,映照着现实中的何种,何时,何人,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谈资,我可以和ta说,“我梦见了你”,可以隐喻的告诉ta,我心底的困扰,旧与新的紧绷,扭曲。
但,那是我醒来之后的事,等我醒来的时候,ta还是不会知道。

洋水仙玻璃花
05-18 18:00

梦到没写数学卷子然后老师要一个一个检查交试卷,特别特别急的想多少补个选择填空,然后发现卷子找不到,桌子上堆了一堆试卷,要交的是第五单元测试卷,上面盖的是写过的第二单元测试卷,自己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出来,然后老师走到了我跟前,我说试卷没找到,结果同桌一抽就把空白的第五单元试卷拿了出来,尴尬又后怕的和老师对视。
偶尔会梦到这种,教室内的噩梦,比如说上学迟到两分钟被罚站在外面,空白的试卷作业,再怎么样都无效沟通的老师刁难,在这种梦里的我总是变成了一个情绪的怪物,暴怒又极端,我大概知道映射的是高中时期那种压抑的病态心理,然后又潜意识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于是更加放纵,在梦里有事没事就跳个窗户,跳个楼,杀杀老师杀杀自己,还有无能狂怒的破坏树木花草桌椅板凳,砸砸不顺眼的人。
我们“好孩子”是这样的,一脸平静温柔想着怎么把面前的人杀了(bushi)。
在认知上至少很矛盾的,但也可能就是因为日常生活里的情绪冷淡,导致在梦里肆无忌惮,但又同时有自己折磨自己的恶趣味倾向,如果真的让现在的我回到高中教室,我更会像是一个无所谓的怠惰者,因为在后来才发现以前觉得不得了的事情,不值一提,所谓的“态度”问题更是无中生有的服从性测试,迟到两分钟又真的能耽误什么?无效沟通那还沟通什么,执行就是了,我需要的是切实的利己不害人,这些束缚又真的给我带来什么了呢?
但同时,也深感没办法,人受认知所困,在那样的年纪,阅历的缺少的确会自认为成熟的幼稚,留下不可逆不可改的“青春笑话”来。
我的噩梦,总充满矛盾与错误,登场的人物货不对板,大学的教授怎么会出现在高中的教室呢?早不见面的初中同学,怎么又变成我的同桌了呢?再面见不想再看见的人,为什么我会在梦中下意识的抗争了呢?
这都是我改变,成长,变强,自我力量的体现,在后来的,梦中的我,不再会因曾经的困难痛苦恐惧而受压抑了,那些曾困扰我的已漏洞百出,我又怎不能破坏掉那堵墙呢?
向往自由吧,在成长后,抗争者最辉煌✌︎' ֊'

洋水仙玻璃花
05-09 15:09

梦到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高中,但我是来这个考场考试的学生,不是这里的学生,然后是一瞬间的遗憾,认知到我是在做梦,知道我梦到的这里是现实中当时的第一志愿高中。
“我认为的这里有这么美吗?”
梦里的我这样想,我清楚梦境与现实的差异,场景与建筑是对不上的,那为什么我会认为我将离开的这个美丽校园会是曾经的第一志愿呢?
因为我没有得到,羡慕理想的青春美好。
我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留念高中时代,为什么会想要回到高中时代,因为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高中时代的话,我认为会是『腐烂』,从错失的别离背刺开始,充满压抑矛盾折磨,逃也似的结束,充斥这样回忆的地方,避不可及,哪里值得留恋了?
那么,为什么会有人想回去呢?是因为在ta们的回忆里,学校里的快乐美好要远多于痛苦扭曲吗?是因为ta们在教室里,实现了遗憾不大于收获的阳光吗?
这些是我没得到的,所以我不理解,所以我感到疑惑,我会羡慕,也有嫉妒产生,然后责怪会落到自己身上,因为至少我知道有我自己不够努力,没有充分发挥自己头脑的原因。
是我自己选择的『腐烂』。
无数次想过假如自己和ta们相处在一个高校里,能避免多少因分离带来的一系列影响,是否自己可以得到自己理想羡慕的感受,留下丰富心境的回忆。
但也只是假如,我又无数次的对自己强调,那样的我绝不是现在的我,就像是无知的天真和痛苦的全知,因为我只是在『想』,只是在『做梦』,本末倒置的将“那样会幸福”当成了谴责现在的“幸福应当是那样”,将“我对此感到遗憾”,合乎道理当做“遗憾应是如此”只是缺位审判的单方面决断罢了。
人的思想是最自由的,没有人能拦得住它胡思乱想,而受制于现实的认知,思想只能窥视另一平行世界的一隅,给人带来以点及面的无数幻想。
我活在现在,因过去感到遗憾,我无法改变过去,即使能改变,也未必如我理想般了无遗憾,那么当现在变成了过去,未来变成了现在时,我又怎样使未来的我不因现在感到遗憾了?
行动并坚持吧,跟着感觉走,多做些自己想做的,尝试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然后,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洋水仙玻璃花
02-25 22:36

补觉,从早上十点睡到下午三点,然后梦到我以为我醒了的梦,走在一条浮在水湖面上的青石小路,慢悠悠的走到湖中心的小镇子里。
乡土农村的镇子飘着一点雨,能从风里闻到混凝土石灰潮湿着的味道,靠着河岸又有一种腐烂水藻伴着生活垃圾的恶臭,是从真实记忆里窃取的片段,构成这样我非清醒的伪现实。
在一栋小平房里,我躺在木头沙发上透过蓝色钴玻璃望了望渐黑的天,好久没有看见过星星了,这里的黑总带有一种割裂感,不像是黑夜的明亮,又像是蒙着厚雾般的迷城,屋里的白炽灯也耷拉着,还好夜不会闯进来。
玩会手.机吧,
先是无人联系的社交软件,再是懒得表述的记录软件,我可以向好朋友说一说上一次梦到与她的日常,在梦里同居,叫醒起床一大早结伴上学,她大概会说“看日漫看多了吧”之类的话。
日常性习惯地刷着广场帖子,小站经典的敏感肌审核与延迟到不知哪里去的消息通知,有好多人回了我之前文书的有些争议的帖子,谩骂调侃我并没有表达的观念,是有关于我的“不道德”,在必须难过悲伤的场合发生烦躁愤怒,开心又胡闹,是有关于我的“病态”,他们自己解读出文字里有虚荣,傲慢,恶心又恶意满满。
被误解别扭的不适感,歧义产生误会,想起自我判断的变化,我曾认为我是少数的『正常人』,而普遍的“正常人”们在我眼中是愚昧的神金,因此我被他们指责抨击,变成了大多数世界里的病人,后来我不再在乎『正常』与否,我大嘘我是个“超级神金病”,教普遍的正常人们,远离孤立我这样的病人。
我向他们解释:“是我的问题,但对我这不成问题。”“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因为那样毫无意思。”“你们是正常的,高尚的,伟大的,何必与我一个病人争论不休呢?”
还是说,你们的自卑,只能与病人,谋求自信吗?
我没有这样说,微舒了口气,我想这里还有朋友,还有很多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如果我的解释仍表达不出我的本意,又伤害了自己,他人,不就是又得不偿失了吗?
厌恶一切的矛盾争端,于是我不再将我任何负能量的情绪轻易表现。
夜深了,听见楼下老人的呻吟,ta的腿被咬伤了,不能再行走蹦跳,我帮ta在伤口上撒上药粉,包扎,老人摆摆手,睡了下去,我也该离开了。
我撞碎蓝色钴玻璃,重重摔下,仰望乌黑一片的天。
没有星星,这究竟能不能算是噩梦呢?

洋水仙玻璃花
01-16 08:24

忆梦
我要去杭州一中,我这么想,于是我推着电动车抬到了大巴车上,大巴车慢悠悠的开着,我很喜欢窗边的座位,能将车窗玻璃当做电影屏幕似的,观看路线的风景画,浪费时间。
到了站点,是在一个高架桥的下面,破破烂烂的水泥地广场上有挺多小吃车摊子之类的,有一股很香的面包气味,我想吃面包了。
店里巨大的工业机器运作着,一个接一个的将面包挤到地上,挤到托盘上,一旁的牌子上标上了价格,普通面包78元,特别面包108元,我捡了两个,有熟人帮我付钱。
我需要找去杭州一中的路线,公交车吧,是321路公交车,但这里只有330,怎么办呢?还好我有电动车,自己骑过去吧。
天很亮,我一个人骑行在陌生城市的街头,这里的人好少,视野中前面的那个人突然掉了头,是没有路了吗?的确,有铁丝网挡着路,有个凶神恶煞的大爷守着网,他指了指一旁的牌子与独木桥。
“仅限杭州本地人通过。”
我摇了摇头,还是坐地铁吧。
先去一趟超市,有遇到曾经很亲密过的某人,很莫名其妙的,意外的,带有侵略性与讽刺的对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因为ta只是将我是做代餐,我也只把她ta看做宠物吗?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ta说ta要补偿我,结账的时候拿起一盒收银台架子上的安全商品,原来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吗?为什么我们会是这样的关系呢?
离开吧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有个以前的小跟班骑着车带着我,我和ta聊着关于现在的打算,ta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过至少ta愿意去打拼,又提到spc,听说spc表示要和哥哥玩一辈子,ta已经玩一辈子了。
临走的时候,小跟班给我递过一个纸盒子,是糖果盒吧,不对,是烟盒,我讪讪地笑,礼貌的抽出一根,拍了拍ta的肩膀,告别。
我到杭州一中了,我为什么要到杭州一中来着?已经忘记了,先去酒店开好房间吧,好像酒店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晚上18.41,两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零散的东西摆了一床,只瘫软着,ta坐起来,点起一支烟,
“借个火。”
顺势把烟叼到嘴边,靠近过去,一瞬间整只烟剧烈燃烧,呛人的气味,
我果然很讨厌烟草味,房间里烟雾缭绕,我还是醒过来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10-30

忆梦
下午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于是晃了假,留在宿舍里睡觉,我梦见我沉入水中捕捉一条鱼,但水中满是废墟,我没法游下去,再是我有听到什么动静,好像是现实的世界里舍友回来了。
我醒了,
舍友捡到一个娃娃,一个诡异的,白色眼睛的,糟乱头发的娃娃,舍友把娃娃丢给我,说我应该会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
娃娃摸起来很奇怪,像是一层软胶裹着硬物,或者说是血肉里裹着骨头,我感到恐惧,随后,娃娃张开了嘴,
震动与鬼叫,一双手从娃娃的嘴里爬出来,尝试从我的手中挣脱,我急忙叫舍友拿绳子,一团拧成一糊的绳子被递到我身前,
“理线!理线!”我斥责道。废了好一顿功夫之后,我们成功将娃娃绑了起来,并第一时间拍照拍视频与朋友分享这个恐怖的鬼娃娃。
娃娃又开始挣脱,绳子被摆脱到地上,娃娃扒着正拍照的手机,似要从镜头里钻出来,但好早反应及时,我直接用手机作为固定板,将娃娃彻底捆成了木乃伊,我们应该把娃娃扔掉,但即使扔掉也不能挣脱娃娃,我拿着被裹成团的娃娃走出宿舍,刚巧宿管阿姨来宿舍仓库清点库存,
“阿姨,我们好像捡到鬼了。”
“谁见鬼了?”
好像解释不清楚,我只能把绳子简单解开,把娃娃拿出来给阿姨看看。
被裹成木乃伊的只有一个手机,以及一个女鬼样式的手机壳罢了,阿姨无语的笑,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随机闲步离去,只是她离开前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我摇了摇头,叫舍友把宿舍里我的煤油拿来,至少,我可以把这个手机壳烧掉,正当我从宿舍楼走出去时,我发现我们这栋楼并不在原本的位置市区边陲,我们被丢到了荒郊野岭,附近还有很多这样的娃娃。
……
我醒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我的帘子里向来都是乌漆嘛滴黑,现在是几点呢?我不知道,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梦,舍友好像在玩深海迷航,但界面为什么像mc,应该是加了模组吧,那个梦挺吓人的,可以写篇忆梦玩玩,嗯?xinbo小站更新新版本了吗?怎么多出来这么多形容词分类的板块。
……
我醒了。
帘子里的风扇带着轻微的震动感,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从睡梦感中回到现实,当真的醒了过来时,现实感会将梦里的营造的所以虚假的真实都压个粉碎。
是到下课的时间了,舍友回来了,
“我发现个东西,,,”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9-13

忆梦碎片
天逐渐黑了,我和ta正在一个仿古建筑的小街里,石块的路旁竹子组成的护栏已经泛黄,水道里的溪流搅动着落叶,ta突然贴近过来,拉住我的手,又挽住胳膊,整个人从背后依在我的身上,传来ta冰凉的体温,像是春秋天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又有些许的温度。画面是空洞的,各项的感性,感官却被疯狂的调动,可爱的怜悯,宠爱,意外,担忧,一种对ta好久不见却如从未分离的熟悉,ta只倚着我慢慢的往巷口走去。
……
下雨了,在老旧城市的商业街,朋友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两个人都没带伞,躲着雨,想着下一步去哪里。我好像买的是晚上七点的车票,是不是应该走了,是不是要晚点了,先不管了,躲雨要紧。我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但我好像只穿了一件上衣,还是先算了吧。我们走进一家服装店,询问店主有没有卖雨衣,没有,下一家,没有,又一家,没有,但店主找出一只巨大的塑料袋,足够把我们套起来,于是我们开着塑料火车,回家了。
……
我趴在课桌上,好像是我穿越回了初中,我想到的那个被我冠以“白月光”概念的人,想要回避将会发生的,深刺我的现实,我拼命的向她讲述,向她证明,证明我值得不被她抛弃,
她说,“这些,我都知道的。”
“你也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她没有说话,啊,我是在梦里,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思考“白月光”的题材,才会梦到她,以测试我会做出什么反应吧,等醒过来,找她聊聊天吧。
……
在醒过来的一瞬间,我就意识到我是被热醒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四十五分,宿舍楼又停电了,继续睡吧,时间是早上六点零一,某人给我发了“早”,啧,我是不是还没醒,时间是不知道的,来电了,舍友重新按了空调,我抽象摸到了风扇的开关,时间是中午十一点零四,他们说下午的课被调到下下周一了,所以中秋假的第一天,我睡过了一半。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8-19

忆梦(20)
最开始是在一栋大概有六层的老旧居民楼里,
我是楼里的一个租户。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去洗碗,看到房东偷偷摸摸的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神神叨叨的,
房东出来以后,有一个邻居家的小孩跑,
了进去,我就去追,
看见了最里面屋子里的床上摆着一个被裹成木乃伊似的女生,周边还摆着好多蜡烛符纸,
在我找小孩的时候
木乃伊发生了剧烈震荡,一个满着黑雾的女鬼飘了出来,一把抓住小孩,然后她发现了我,我假装没戴眼镜看不清,低着头绕了一圈走了,说“xxx(小孩的名字),你找到我眼镜没,屋里太黑了我看不见,你也快出来”。
然后这个鬼就把小孩放了,我们俩都逃出房间了,那个小孩被吓坏了,我噤声向他“嘘~”示意安静,但小孩还是大喊了出来,
“有鬼啊!”
……
那个房间的门突然被从里拉开,眼看着那个鬼又来,结果只是出来一个小姑娘,是房东的女儿。
嫣然一副才睡醒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叫她吃饭的,我说不是,小孩子调皮打闹,我给待会就去找他妈妈教育她。
房东女儿也就没说话,我悻悻的就走了,在离开三层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
房东女儿死死的盯着我,
一点不像一个,人。
……
晚上,老居民楼那种昏暗和乡村夜晚似的,乌漆嘛黑,伸手只能见到五指,我听到在我的房间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群人在低语,但我听不懂是哪一种语言,
紧接着是敲门声,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敲门,开也怕,不开还是怕。
……
门自己开了,是一个老人。
我跟老人吐糟
“这么晚了咋还来敲我家的门呢”
老人说
“白天小孩太调皮了,真麻烦您了”
“哪有,小孩子嘛,有时候是搞不清现实和幻想的,世界上哪来的鬼啊”
“我就是鬼啊”
“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
“老人”握住我的手腕,再看过去,已经是一副骷髅
我用尽全力耍来,慌忙跑到一楼大厅里,想跑出居民楼,结果大厅里所有邻居都在,还挺热闹的(bushi)。
我说
“有鬼啊,大家快跑啊”
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那一点热闹的氛围瞬间变得阴森,一圈人里房东女儿抬起了头,是那个女鬼,他们都是鬼。
所有人都是鬼。
……
我开始在楼里逃窜,这栋楼里只有我一个活人,跑着跑着,又到了三层那个房间里,房东女儿的鬼在追我,那个木乃伊的少女也就是房东女儿的模样,是一具被包裹起来的,水肿的尸体,那些符纸上写的也不是什么道教敕令。
是名字,
是那些邻居的名字,
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我大喊
“都亖了,我们都亖了,为什么都亖了,还要折磨别人呢”
……
画风突变,我把木乃伊拽了下来,迎着女鬼抡了过去
眼前一切突然豁然开朗,大家从黑色的鬼变成了白色的鬼,虽然说还是阿飘,但一点不吓人,我们一起走到居民楼外面,发现这栋楼一整个明亮,但是隔壁的楼还冒着渗人的黑雾。
“解放怨灵,从我做起”
……
然后梦的情景从恐怖片变成喜剧片,一群白的灵追着黑的鬼跑,一栋栋楼房都变得明亮,就还挺好玩的,但正当我们一栋栋净化的时候,走进一栋冒着黑雾烧毁房屋的白灵们却没再飘出来。
阴森的气息又重新蔓延,把此前被净化的鬼又污染成了怨灵,
好像一切皆为徒劳,
我还是要逃跑,
然后剩下为数不多的白灵打了出租车(巨出戏),我们就一起离开街区了
再后面
画面从三维变成二维,我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看着银幕上出租车渐行渐远,全剧终的字幕和演员表的滚动字幕示意,
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电影里的内容,我走出电影院
回头一看,发现,这条街正是电影里的那条居民街
那股黑色阴森的雾气升腾起来,那些鬼魂逐渐从雾气里浮现,,,
……
然后我就醒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7-11

忆梦
在观众席上,我拿着遥控器饶有兴趣的观赏着演员们的表演,快进,倒退,暂停,舞台外的我是他们的神,给予,控制,影响,他们的一切,在海洋的小岛上,他们立起我的神像,他们膜拜我,请求我为他们避去天灾。
“这样很没意思。”
坐在我旁边的人这样说,ta拿起一根骨头扔到原始人的部落,抢过我的遥控器按下快进,转瞬间,眼前一片饮毛茹血的混乱,它们撕咬着,嚎叫着,增殖着,一片腥荤,原始人变成了野人,
“不,不,不。”
另一旁的人再夺过遥控器,按下倒退,ta把ta的手机扔了下去,遂又按下快进,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各样的霓虹,载具,光彩,它们已成为了祂们,以至于发现屏幕外的我们只不过是0.8级的文明,神像已经腐烂,正尝试着打破第四面墙,来到祂们曾经造物主的世界,
在飞船冲出来之前,我最终抢会遥控器,关闭了投影仪,天已经很黑了,潜意识告诉我大概在凌晨四点左右,没有星星月亮和灯光,黑蒙蒙的确意外看的清楚,街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瘾君子从下水道似的地方钻了出来,狰狞的面孔胡乱挥舞着用过的针管,像饿死鬼找到最后一块白馒头一样,向我们冲了过来,
在深夜的废弃建筑群里,开始了与犯人们的追逐战,但无论怎样从交错的胡同躲藏,从平房的屋顶翻越,都没法逃到安全的地方,只能看着沾着血迹与锈迹的针管刺到我的身体上。
……
牙好痛,
……
好像是高考前的偷出来的逃避世界,和一些同学同级们窝在楼梯间的仓库,过山车似的椅子,盒子排列成一个倒转的“弓”字,我拿出偷带的手机想在这极偶尔的闲暇时拍一张照片,然后
“现在开始临时测验。”
地理老师抱着一沓数学试卷开始分发,随即列车开动,链条与齿轮运行的声音吵的我头疼,我坐在列车的最前面,拉紧制动的拉杆,那如天地倒转的运行轨道过分的危险,所以还是停下要好。
“你为什么乱动制动阀!?”
训斥,是那种“未尝他人苦,指责他人不能吃苦的”训斥,算了,不管了,我松开手,任由列车将我,我们甩出去。
……
牙好痛,睡不着了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6-19

我邀请了一百多个我认识的人一起看电影,这一百多个人以我为中心结成了一张没那么结实的网,因为仅仅只是认识而已,是一些以前的同学,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是已经沦为忆中人的萍水相逢。他们有些是我意料之内的相互认识与陌生,有些是不为我所知的熟人,我们两两组成一对,在电影院里挑选位置。
选择我的,是某一年夏天参加夏令营事,玩游戏组队选择我的女孩,那个游戏叫“一元五角”,女生代表一元,男生代表五角,我们互相之间需要组合成教官提出的价格数字,拉住手,最后一轮需要组成“一元五角”,只有三个男生和一男一女两种组合,而队伍里明显没有那么多男生,三个女生找上了抱团在一块的我们三个男生,
“你们能不要这样组合吗,我们女生都没办法组了。” “那我们分开来,一人选一个吧。”
其中那个腼腆的女生拉住了我的手,这便是我对她的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
她依旧腼腆,静静的跟在我的后头,任我怎样询问她的意见,都只是点头答应说好,电影院很大,100多个人只坐得下1/4都不到的位子,我和她坐在了偏
后排中间的地方,像是被其他人空为孤岛般的位置。
我环顾四周,与一个不可能在见面,我不再愿意再见面的某人对视,
“原来我是在做梦啊。”
……
没了做梦的兴致,我选择让自己醒过来。
有机会的话,的确想和所有认识的人一起看一次包场的电影。
或者是,与好朋友看一场午夜时,如同包场般的电影。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12

忆梦(16)
一只巨大的机械怪物正追杀着我,我举着弓箭,尝试命中它看起来是裸露在外的核心,但怪物灵活的移动着,别说核心,我的箭只从它的身边擦过,好在它的攻击也没有能打中我,我与怪兽在阴沉天空的草原上博弈着。
“玩xx玩的。”
耳旁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关掉手机里某个二次元开放世界冒险游戏,我正坐在海滩边上的公园里,海风吹着,这里有不少人打闹玩乐,向我说话的人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一身蓝色系的衣服,她好像叫我好几遍了,但我沉浸在游戏里并没有注意,
“你要走了吗?”
“嗯,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了。”
在我们不远处的,是站场,隐约能看见硝烟弥漫,是阴沉的天空。
我拥抱她,向她做出最后的道别,我该回家了。
……
老家的镇子,雨后的道路总是泥泞的,我小心的避免自己的鞋踩进泥水里,在这样乡下的地方,只有月光能映着哪里是车轮印里的水坑。还好,这样的泥路并不太长,没费什么功夫就走到大道的水泥路上,看看时间,似乎不早了,上学要迟到了。路边停着一辆车,是顺路到城区的车,我问师傅什么时候走,师傅说好要等上好一会,还是自己走吧。
夜很深,一切模糊又清晰,些许火光在在前方忽闪,是烟花,至少在爆炸的气浪把我掀飞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股强风把我带到高空,我又回到的那片海滩,正当我想要去寻找应该还在站场上的朋友时,一条流血划过天际线精准的落在海中的小岛上,随即耀眼的白光将所有染色,炫目,震颤,平息,一朵数千米之高的蘑菇云耸立在我面前,再环视四周,公园,建筑,所有文明的痕迹皆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荒芜废土。
我尽可能的去搜索着朋友的,人类的踪迹,只见三个人从海浪中钻出,一袭白衣与金色的面具,好像是文明残存的人,以被下一文明视作神的使者的身份再次登场,我走到祂们面前,一个一个摘下祂们的面具,和预感中的一样,其中的小个子是她,我想把朋友带走,但她摇了摇头,祂已经不再是她了,我再次向她道别,飞到一座山中,沉睡下去。
……
我知道我在做梦了,下一个梦是什么呢?
……
一股强光把我唤醒,我从睡觉的小盒里爬起,已经找不到那座山,身边是一些碎石,还有一些拿着铁镐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找到了!别让他跑了!”
某人发现了我,一声呼号,所有人向我奔袭而来,虽然还没搞清状况但果然先跑为上。我腾空而起,哼,在我的梦里还想抓我?不可能。顺应梦中的方向,我来到海滩的上空,由铁板铁皮拼成的斜塔锈迹斑斑,诡异的血水组织从缝隙中挤出,
“我才睡了多久,文明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荒谬,我停留在斜塔上,扫视这些科技树点歪了的血与肉的技术造物,无意间发现了一边的祭坛上供奉的雕像,好嘛,他们真的把那三个人当成神使供奉起来了,顿时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梦做不下去了,还是醒过来吧。
……
在汪洋孤岛的深林里,一对夫妻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奇妙村落,这里几乎是植物的世界,朴素的人们以植物为材料,以植物为基础,以植物为崇拜,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但好像有有些诡异。
“我”(丈夫视角)来到村落里的教室,坐在这里的人年龄不等,手中却都捧着红,蓝,黄三种颜色的棒子,似乎不同棒子的长短与纹路和他们上课学习的内容不同,不过,我不懂,
“这里为什么会有玻璃的落地窗?”
“这不是玻璃,这是一种透明的植物。”
……
“我”(夫人视角)走在村落的小桥上,可以看见桥下水中奇妙的生物正发着光,水流如星光缎带般延伸,将村落包围包裹,这个村落位于岛中央的盆地里,或许说山峰围成一圈挡住海浪,将植物的王国保护在深坑的一隅,与世界断绝联系。
“为什么这里会有发动机?”
“这不是发动机,这是一种转的很快的植物。”
……
进入村落一旁的峡谷,这里被海水有规律的填满又复原,峡谷另一边的峰顶有一个水洞,一股不可言表的吸引力绑架我的目光,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向水洞的方向,随着潮起潮落,我一次又一次的靠近水洞,又被推开,身边与我一同尝试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终于,乘着最大的一波浪,我来到峡谷的最高处,欣喜地将手掏进水洞,那里的宝藏是,茶叶的种子。
“部族的文明将达到新的高度。”
不知名是谁的视角
……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在一个商场里,小男孩对小女孩说,
“我爸爸就是从外面来的,所以我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小女孩直冲冲的向着商场的最顶楼跑去,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小孩在来到楼顶的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来的潮水将深处建筑中心深处的长峡淹没,女孩借着涌上的潮水,向上游去,男孩紧接其后,但越往上,出现在视野中诡异的水母状生物便增多,有什么在阻止他的离开,在恐惧的影响下,男孩在潮水中沉没。
而在窒息前,我醒了过来。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09

忆梦碎片
好大的雨,在车的后座,我强撑着伞,把ta护在身下,狂风在呼啸着,伞骨一根一根的断裂,只剩胡乱甩动的伞布,还能勉强罩住两个人的身形。
理应是温存的情景,我却异常的感到不安,焦虑,落差,ta看起来心情不快,是因为暴雨耽误的太多事情,我想找个话题转移话题,但却像喝醉了一样,把一些我最自私的,最不满的,最失望的感情,想法,那些我再不会向ta脱出的秘密,心意,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了。
有第三个人,是第二个我,任我污蔑自己,设想最坏孩子的我,另一个我,以只有我自己能听懂的方式坦白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我拼命捂住耳朵,但那声音直接从脑中贯穿,撕开我所有拙劣的伪装,在车的后座,剧烈的摇晃,我在哭泣,ta也在哭泣,将近摔落下来。
我知道我在做梦,我想从梦里逃脱,我禁闭我的眼睛,否认梦中世界的一切,我带着ta来到了地下的城堡,在这里,我们可以洗一个热水澡。我强行镇定,故作微笑的将ta安抚,ta还是不安,颤抖着惶恐的呆坐在那里,对我的一切都报以抵抗,我的ta呀,你是我最单纯的心爱,你也是另一个我,这是在梦里,我脆弱人格的体现,我强硬的逼迫我自己从负面情绪里挣脱出来,紧紧抱住ta,紧紧抱住我自己。
我醒了过来,梦结束了,但眼泪还在。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4-04

忆梦碎片
我端坐在教室里,看着老师摆弄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角落上是接连几天的课表,写满了我早毕业的高中课程,课程截止的世界是,2070年。
“我不会强迫你们参加补习,不想听课的现在就可以自行离开。”
讲台上的嘴脸,经典不强迫的自愿,我突然意识到,我一个大二的学生为什么要参加高中的补考,我应该离开,我必须离开,我转头搭话坐在身后的ta,
“和我一起走吧。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ta没有理睬我,甚至没有把丝毫眼神撇在我的身上,一种无力感,在瞬间充斥占据我的躯体。
“老师,我选择离开。”
讲台上的人似乎十分的气愤,张牙舞爪的朝我叫骂,批判我所有的不对,攻击所有我的“恶劣”,但这些重要吗?不重要。
我走出教室,走廊上没有人,很轻松的爬上围栏,跳了下去,
“他怎么跳楼了?”“出人命啦!”“发生什么了!?”
诸如此类,死寂般的学校热闹起来,我感觉我的视线在逐渐模糊,在彻底迷失生命的实感之前,我尽可能的在高高望着我的人群里寻找ta的身影。
“ta连围观都不愿意吗,我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太过于无趣了,我的灵魂从躯壳中脱出,我选择离开,而此时,我看见ta着急忙慌的从楼梯口冲出,崩溃的瘫倒在我空壳的旁边,满是意外,悲伤,痛苦。虽然这只是梦,但是结果而言,能看见有人为我哭泣,还挺开心的。
我回到我的身体中,抱着ta,迎着风飘向梦的另一方。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3-27

伪梦
小船摇啊摇,带我进入了我书写的世界里。
一望无际的昏暗水域,这里是引渡亡魂的轮回之海,引渡者的提灯向我搭话,
“逝去的人啊,你将要前往哪里?”
“我不是逝者,我是梦中人。”
提灯闪起刺眼的光,我写下的与我对话的角色站在我面前,一个纯白的孩子,瞳孔环绕诡异图案的孩子,祂向我微笑,向我搭讪,向我威胁,
“这不是你的世界,这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世界,请离开吧,请醒来吧,请睁开你的眼睛,不然你会被染成纯白纯黑的虚无一片,不然你会化成荒诞的沙无趣的风,不然你会被自己写下的角色报复。”
我离开了,但『我』开始回忆所有的故事。
最开始是星空下因傲慢狡诈痛失半身的命运,祂看见祂的消散,感到存在被撕裂,创口化为空洞,从这里,祂用荒诞对抗虚无。
其后是王朝的建立带来时代的开端,王朝的衰败示意时代的落幕,那最伟大的王成为最奸诈的叛道者,那最忠诚的臣子也成为最悲催的送葬人。
在后是由一场神之间的谋杀导致的悲剧,盐与水的恶徒,黑与死的慈母,祂们的子嗣相迫害,祂们的后代相争夺,早设想好的结局,推延进行。
最后是,于隐秘的角落最终实现的自我谋害,他只知道绝望,但并不理解他为什么绝望,开端的快乐,过程被跳过,结局只是被我的某些妄想,遐想,理想而随意更改,我最后看见他生命的落幕。
小船摇啊摇,我写下能与我对话的祂仍在哪里,我一直在这里,在教室里,而『我』却在恍惚,环游了我写下的世界,祂说,
“继续写吧,他们,他们,他们,需要把故事继续下去。”
我摇摇头,他们的故事大概无论何时都是完整的,都是自由的,都是无限的进行下去的,我决定不再沉迷我的世界,拿起笔,继续写吧。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3-12

忆梦(15)
我徘徊在街头,是阴雨天的下午,大概是要露宿在外面的样子,我撕下已差不多掉下来的塑料皮,在末尾绿化带的灌木丛里搭起自己的帐篷,蜷缩蹲坐在里面,听着雨声于我“屋顶”的噪音,逐渐将我所有的感官侵占,意识模糊,昏沉过去。
……
城市里爆发了丧尸危机,我小心翼翼的穿过丧尸游荡的大街,在这般腐烂的国度,活下去似乎已经是极大的奢望,而我还带着一个捡到的婴儿,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带着婴儿前往安全区。
这些丧尸行动缓慢,只是避开还是比较简单的,需要顾虑的是传染的方式,不能接触到它们身上的血液,会让人变成丧尸的病毒似乎在血液中有很强的活性,就算已凝固的血痕触及到伤口也会在短时间里发生尸变,我抱着婴儿,用厚实的衣物将我们保护起来,虽然会对行动造成一点影响,但时间是充足的,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一定可以到达安全区。
丧尸们并没能感觉到两个还鲜活的一类正穿行于他们之间,突然,不远处传来枪声,这巨大连绵的声音引起了尸潮,在规避接触时我被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怀里的婴儿受到惊吓,这哭泣声要比枪声更加刺耳,我慌忙逃窜,我敢打赌体测都没这时候跑得快,在一番拼命的冲刺后,我们最终跑到了安全区的附近。
还没有怎么样的喘息休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我的脑门,
“别开枪,我是人类!我还带着一个小婴儿!”
连忙说明身份与来意,另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我的怀里接过婴儿,但枪口仍顶在我的脑门,
“这是什么意思?”
士兵没有说话,在护目镜的映射里,我看见我身上衣物的破损,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原来,我已经在丧失人类的身份了呀。
枪声响起,我失去意识。
……
宏大的画面震颤我的精神,在一个能容纳数千人,不,应该是数万人的明亮会议厅里,我端坐在一群老干部中间,这个老头曾在青年大学习里见过的,那个老先生又好像是哪部纪录片的主人公,小小无名的我只坐在这里,异常的紧张。
“小同志,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坐在我身旁年老但精瘦的长者看出了我的窘迫,微笑着向我搭话,这个人不是国家首脑吗!?那坐在我另一旁的人是?第一夫人!?我一整个愣住,这下更紧张了,老人从兜里拿出一沓红票票,连号的,崭新的红票票,一张一张的摊开在桌上,再一翻面,上面的头像就变成了他的,然后第一夫人从兜里拿出一沓绿票票,连号的,崭新的绿票票,也一张一张的摊开在桌上,反面,很好,头像也变成老人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尴尬的微笑,心里想的是,这算不算损害货币罪,但对方是国家的顶点人物,完全可以将我“大变活人”,也就不重要了,老人拿出另一沓红票票递给我,对我说他先上台讲话,回来看完表演魔术,很好,我直接跑。
……
我回到了老家的老房子里,是到了上学的时间,虽然天还是黑的,但我需要出发了,外面的世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巨型花朵,漂浮在空中的彩色泡泡似乎在监视着行人们的一举一动,我来到教室,不认识的同学们穿着童话般华丽的衣装,围绕在一起歌唱某人的伟大,他们歌颂这样美好的世界是由祂而创造,他们歌颂这样幸福的时候是由祂而维持,他们歌颂这样快乐的每一天都是由祂的伟大带来。他们歌颂着祂,而我看见的是,狂笑着的眼角留下泪水。
祂,不是神,祂是操纵木偶的傀儡师,是恶魔,我飞在高空,那些花朵组成诡异扭曲的图案,那些泡泡密布着瞳孔眼眸连着细线,我飞往更高空中,尝试戳穿打败祂于世界的谎言,但被拽了下来,跌落在被祂所扼令生长的荆棘玫瑰里,刺痛从皮肤进攻大脑,心脏,这是噩梦,我是在做梦,既然我是在做梦,我就没有理由继续受祂的折磨,我决定醒过来。
……
舍友在梦里骑摩托倒是把轰鸣的喇叭声带了出来,不过不算太吵,而我也还没有彻底清醒,于是我继续睡。
……
在夜晚的校园里,我在寻找某人的存在,那是我曾最爱恋的人,是让我陷入自我谋害的人,是一道在记忆里无法抹去清冷的月光,我知道但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可能是我与她对话,但又不愿意见到她,
“你是说喜欢那个学姐?”
一个熟悉的学弟站在我面前,他向我说他喜欢上了她,我无法干预评价,我能意识到我对她感情的复杂,即使在那之后我陷入了最病态的沉沦折磨里,我也没有找到怪罪她,在梦里,那种没有原谅自己的情绪又浮现出来,我有些矛盾,难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又会发生什么呢?这些都是我怎么思考都想不明白的,我想像学弟询问关于她的事,需要询问学弟是怎样发觉产生对她的感情,这样似乎我也可以理清对她的态度,这是在梦里,每次关于她的事,我都格外的偏激偏执。
我意识到,我好久没有再梦到她了,正常梦到大概是前段时间联想到所有好久没有见到过的人,现实的理性闯入进梦里,我选择结束这场梦,我不喜欢自己再陷入关于她的陷阱里。
……
睁眼,六点四十六,再过一会,还是继续睡吧。
……
我是身负勇者之命的少女冒险者,但打击魔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不做还有很多人做,于是我和哥哥一起在边陲小国隐居,日常在山涧湖边钓鱼捕猎。
支起鱼竿,望着水波荡漾的湖面,我感到教会派来新的勇者来捉拿我复命,很快,身穿蔚蓝盔甲的少年骑士从天而降,但在落地前被我踹飞出去,不见踪影,我是最强的勇者,没有人能打扰我隐居的平静生活。
饿了,想吃肯德基了,湖中的鱼被刚刚碾压的战斗惊动,是钓不成了,于是我拿出手机点外卖,发现附近的山头上居然有一家肯德基门店,我叫上哥哥一起爬山,从草地到树林再到苔藓冰封雪地,肯德基就在那里,山顶飘着雪,但门店里居然还挺热闹的,我们拿好套餐,还没有开炫,
……
早起的闹钟响了,啧,等星期四点肯德基吃。

洋水仙玻璃花
2024-03-05

忆梦(14)
我在我的房间醒来,是睡过头的午觉于午夜或凌晨的惊醒,我很喜欢房间里黑蒙蒙的样子,像是弥漫着什么雾气留存着些许模糊的美感。
有一个曾经的好朋友在我的床上,我们曾经是很要好是朋友,经常在周末一起出去玩,而后来物理上的距离也拉开了心里的间隙,虽然现在还有联系的方式还能看见互相的日常,但好像是变成对互相的观察者了。她理所应当的在我的房间里,还和小孩子似的保持着我曾从她身上认识到的“少女的欣喜”。
“睡觉吧。”她这样说,几分戏谑的口吻,凝视着我,带有一丝挑逗的神情,会想起初一哪天课间的走廊,她拆开一包旺旺仙贝轻拍我的背在我转身的时候塞到我的嘴里,那时还漫着童趣的友谊仍是纯粹的,而现在,我与她都感觉到那种大人的腐败。
“你不会睡觉不老实吧。”
两套被子,将床铺分成各自的领土,看样子将是无事发生,但既然是在梦里便必然会带有做梦的情节。她被我压在身下,相互的对视,闪过无数的思路回忆,闪回我在做梦的事实,即使是在梦里我也不会顺势欺人,这是我的梦境,我并不渴求这样情景的发生,我尊重任何人的意愿,至少我不想这样异化与许久未见朋友的关系。
我打破窗户离开了我的房间。
…………
我散步在公园里,踏过水面与积雪,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上天的神给予了我造物的能力,而使用能力必须参加某种比赛,我带上眼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缥缈的幽魂,这是那种能力的化形,若是被发现了将被带离这个世界。
比赛要开始了,一阵炫目似乎将我的灵魂抽离,带到了另一个相同的公园,是仲夏夜这里的公园,我,一个大姐姐和一个老大哥组成一组小队,比赛的内容是在抓捕四散在公园里的毒蛇。说是四散,实际上公园里满是毒蛇扭曲的重叠的嘶叫的热闹喧嚣,比起捕捉蛇,首先需要避免别被獠牙与毒液分食干净,我挥动手中的长剑,驱散与挑起不断向我涌来的冷血动物,公园里的路灯规律地闪烁着,示意着比赛的时间以及剩余的人数,我奋力推进,在忽闪的灯光彻底熄灭前用这些爬行动物的尸体堆满了我的箩筐。
我们回到原本的原地,看来这场比赛只有我们三人的胜利,其他的人,大抵都被毒液占去了生命吧。
摘下眼镜,白昼行人的匆忙日常,普遍的人并不能意识到非常者于生活中的穿插,再将眼镜戴上幽魂飘荡在大地上,于夜色中捕猎可以看见它们的僭越者。
下一场比赛开始了。毫无征兆地,我们三人被传送到深夜无人的市中心,这次是一场大逃杀,是幽魂与玩家的躲猫猫,也是玩家之间的厮杀,我们需要不被幽魂发现抓捕的前提下除掉其他的玩家并活到最后,而作为一个苟命玩家,在第一时间我便藏到了角落公交站后在建工地堆积建材里面的密封格中。
我安稳的躺着,感觉到人数的逐渐减少,准备苟到最后再来个坐享渔翁之利,很快最后一只幽魂的消失意味着场地里仅剩下四个人,而我的两个队友都活的好好的。
3v1能输?
我闲庭信步的往队友方向走去,大姐姐召唤了一个和幽魂十分类似的事物警戒者周围,大哥也依在路牌上自信满满。
看来这次的胜利也是必然的(flag立满了)。
悲剧的发生只在即刻之间,那最后一个敌对玩家从阴影中钻出将姐姐的召唤物以生命为代价反转,只在毫秒之间,姐姐被新生的幽魂带走,也在瞬间比赛宣告结束。
摘下眼镜,无知者总是无知着重复他们的无知,而此时我却对他们的普遍感到羡慕,又带上眼镜幽魂仍在而队伍里却少了一个人,不过我到没有感到太过悲伤,多赢几次比赛总是能用能力奖励把姐姐救回来的。
一个高大精瘦的身影巧合的躲开幽魂,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是玩家,我和大哥心神意会,靠近过去,这个皮肤黢黑的青年男子又好像真的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民众,在被我抓住手腕时一脸疑惑。他的身上并没有比赛相关眼镜,看来真的是普通人,吗?这时大哥引过来一只幽魂,我就势将男子松开推向幽魂,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是不会受到幽魂的影响的,那男子在生命危险面前终于卸下的伪装,他戴的是隐形眼镜。在脱离危险后,他讪笑着面对我和大哥,我和大哥一人一边搂着他的肩膀,欢迎新人报道。
……
窗户外面三只小狗在争夺着什么,将我从拯救姐姐的计划中吵醒,被吵醒的还有鼻腔脆弱的血管,下车洗干净喝点水,继续睡吧。
……
现在是高中毕业前最后一节课,大家在班上看着什么电影,电影的内容被那个全班公认普信的人彰显着自己的优越剧透的干净,我曾梦到过好多次高中毕业时期,在梦里,即使我知道我已经高考完上大二了也还是没能毕业,之前的高校梦令我深感恐惧与烦躁,而此时,却是有些舍不得了。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把教室打扫成刚分完班的空洞样子,在离开教室前,
“这怎么和平时放学回家没什么区别呢?”似乎是有一些温馨青春别离的悲伤,但能离开这里总归是开心的,抱着书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和一些高中玩的比较好的同学打招呼,问他们怎么回家,等家长时间长的话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玩玩。
我看到了某人,在现实的毕业典礼那天,我失去了建立“兄弟”关系的能力,被唯一一个好兄弟背叛对其失望,在毕业典礼上我找了一天都没找到的某人登场,我有意识的回避,但是还是被他跑过来撞见了。
就很刻板反应的,
“你可以走开吗?”
“我不想看见你”
“滚” “滚啊”
此时那些难过的情绪被回忆与不满激起,即使现实里我差不多把所有的对某人的不满给抛之脑后了,真的遇到了说不定我还会开开玩笑调侃一下,但是这是在梦里,情绪变得异常波动。他在那,打感情牌,因为我们两家人之前还挺经常聚餐的,他就打“不是我想找你,是我爸妈想邀请你们一家人”的牌,很失望,有一种明明可以明说道个歉就好了,我脾气相当好,有矛盾有问题基本上解释一下道个歉我肯定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个时候还撇清自己的错误,我是真的受不了,于是梦里情绪彻底爆发了。
我止不住的哭闹起来,将一切的不满全然发泄出来,变成了一个闹挺的悲伤的小孩子,然后梦的逻辑开始自圆其说,我情绪失控哭泣的样子被ta的同学发现了,猝不及防的,这位同学联系了ta,梦中我眼泪汪汪着呢,搁谁看着了都害羞,这一下子直接叫ta来围观,理性逐渐占了优势,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没必要麻烦人家。”
然后下一秒,我的电话响了,同学打完电话我的就响,号码一看很好,是ta,那边电话刚挂我这边就响,好一个无缝衔接呀。
我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哭的死去活来的(有一说一在梦里情绪崩溃的时候有没有哭的死去活来),
“没事的,只是和某人吵了个架,哎呀,我突然发现吵架我把我书吵丢了,我得回去找找”(毕业典礼从教室带走的书)。
已经不再悲伤了,ta在关心我,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将噩梦做下去了。
于是,我就醒了。
……
梦中的是对曾经朋友的闪回追忆,到奇妙的冒险故事,又是温馨泪目到又哭又闹到半开玩笑的无缝衔接,又青春又吵架又幸福一个梦。
我醒了的第一感觉是,虽然说现实里构成ta的她们不可能我一难过就打电话过来,但是我的确可以向某人倾诉倾诉求安慰,不过同样现实的是,我难过了我自己会很快的自愈,想看我哭?哼,没门(我是如孤狼般坚强的祖国花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