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气质类型测试
抽象的语言使用方法加合作式的工具使用原则是构成NF型人独一无二的人格的两大基础要素,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把他们称为“抽象的合作者”。
抽象的语言使用方式
抽象的语言通常都是用于描绘那些无法通过眼睛来观察,而只存在于想象当中的事物。具体的语言则恰好相反,它们描述的大都是能够通过眼睛观察到而无须借助想象的事物。理想主义者很少会谈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事物,例如“鞋子和鞋店”、“封蜡”、“卷心菜”,或“纸牌中的老K”。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谈论那些只有通过思想的眼睛才能看到的概念或事物:爱与恨,天堂和地狱,喜剧和悲剧,心灵和灵魂,故事和传奇,时代和纪元,信仰,梦境,可能性,象征符号,自我,等等。此外,气质,性格和人格也是他们愿意讨论的话题。理想主义者艾米莉·狄金森曾这样写道:“狂喜就是内在的灵魂快步奔向海洋的过程,穿过房屋,穿过海角,直至纵身跃入那深沉的永恒当中。”只有NF型人才能用如此富有诗意的语言来描绘一种情绪--狂喜;或者说,只有他们才能用语言来衡量如此抽象的距离--通向永恒的旅途。当然,我们所有人都既可以用眼睛来观察,也可以用思维来想象,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这两项能力就一定旗鼓相当。还在很小的时候,我们注意力的焦点就已经开始有所偏移,于是,我们会有侧重地培养和练习其中的一项能力--观察和想象,而这样的培养和练习将会贯穿我们的一生。对于理想主义者而言,他们选择培养和练习的正是想象能力。
在谈话中,理想主义者会很自然地产生想归纳自己的想法或观点的意图。也就是说,他们会很快地将话题从局部转向整体,从特殊的细节得出一般性的结论,从最细微的表象进而全面地了解事物。理想主义者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那些无法通过眼睛来观察的潜在事物上,因此,他们往往能够极其敏锐地感知事物内在的暗示或线索。对他们而言,仅仅一点表象或一丝细微的迹象,或是一点提示,一个符号,就已经足够了。当然,要得出这些归纳性的推论,理想主义者还需要一种“直觉式的跳跃”的帮助;他们往往会语出惊人,而最能体现理想主义者这一特征的莫过于人们常说的心电感应和第六感。的确,在所有人当中,理想主义者领悟“言外之意”,或者说“引申含义”的能力的确首屈一指,而他们的第六感更是灵敏得令人诧异。事实上,理想主义者也的确喜欢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他们会十分关注自己的感觉,并且坚持说自己“就是知道”人们想做什么,以及他们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即使面对那些复杂的问题,NF型人也只需稍稍聆听解释,就会觉得他们已经完全了解一切,很快便从分辨细节跳到了对事物的总体把握上。诗人威廉·布莱克的诗歌《天真的预言》就精确地描绘出了理想主义者这种归纳式的谈话风格:“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理想主义者想揭开这个世界的意义和价值,并试图理解自己所信仰的乃是事物的本质这一真谛。因此,他们的思想和话语往往伴有浓厚的阐释意味,而这也意味着,他们经常会对事物做出评论:为什么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却是另一件事。NF型人不会像SP型人和SJ型人那样始终专注于可观察的物体,也不会像NT型人那样时刻不忘以逻辑推理来约束自己的思想,他们会跟着直觉的指引从一件事转换到另一件事,求同存异,合并归类,将原本对立的事物通过某种联系而连接起来。
理想主义者往往热衷于在各种不同的事物之间建立联系,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谈话中大量地使用暗喻,将某些人或事的特点归结于另一些人或事之上--有生命的与无生命的,可视的和不可视的,或建立联系,或类比。NF型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人是个魔鬼”,或“那个人是天使”之类的话语。而他们的意思并不是说第一个人就表现得像个魔鬼,而第二个人则拥有天使一般的美德和善心,NF型人只是想告诉大家:他们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人,就像太阳始终朝我们微笑,公司的宗旨就是获取利益,火车都会发出轰鸣,而爱就像玫瑰般鲜嫩而美好。甘地也正是用这一方式在向人们描述了自己的追求--他将其称之为“绝对真理”:“对于真理,我能够得到的也只是……那匆匆的一瞥。要想用语言来描绘真理的光辉,那的确很难,它的光芒比我们每天见到的阳光强烈一百万倍。”
除了惟妙惟肖的比喻,甘地在他的话语中还经常使用理想主义者惯用的夸张手法。而这与理性者的表达方式则恰恰相反,后者通常更青睐于轻描淡写的陈述方式。在表达上,理想主义者常常极尽夸张之能事,而与此同时,他们的语言似乎也缺少一种循序渐进的层次感,往往是一蹴而就,一跃而登顶。理想主义者很少会说他们对某个观点“有一点”感兴趣,也不会对某个人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感到不满意。他们总是全情投入,要么“完全”被吸引,要么“彻底”厌倦;要么“非常”高兴,要么“绝对”震惊。埃莉诺·罗斯福在她的《自传》当中正是以这种方式来描述年轻时的自己的:“我拥有崇高的理想,其崇高的程度甚至让我深感痛苦;我已经完全被强烈的责任感所征服,任何幽默感或是任何对人性弱点的赞赏都无法减轻我心中的这种感觉。对我而言,世界上只有两种事情,正确的和错误的。”
虽然常常忽视对某些程度副词的使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理想主义者在与人交流时就显得大大咧咧。相反,他们显得十分细腻,对于出现在谈话中的肢体语言、面部表情以及音调的细微变化,他们都表现得极其敏感。而相对而言,其他类型的人却常常会忽视这些细微的差别。与此同时,借助于敏锐的洞察力,NF型人总是能够察觉出语言中的“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一个词,或一个字,他们都能从中体会到其暗示和影射之意,就好像他们似乎具有一种超自然的能力,能够窥探到任何藏匿于语言当中的信息。也许,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这种力量称之为“文字的魔力”。文字的魔力起源于一种古老的观点,根据这一观点,文字具有一种能够促使事物发生的力量--话语也同样如此--而许多关于自我完善的书籍也正是以此为基础创作而成的。例如,《信念的魔力》,以及《积极思考的力量》等。NF型人提醒我们,我们的每一句话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一定的作用,因此,我们必须在说话时保持谨慎,三思而后言。对于NF型人而言,这种针对语言的超级敏感性所导致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他们常常在谈话的时候会错意。
谈话中,由于理想主义者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领悟和阐释对方的话语及隐喻当中,根本无暇顾及双手,所以,要想让他们的双手保持安静的状态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他们在谈话时并不会像SP型人那样紧握拳头,也不会像SJ型人那样伸展手掌做出挥刀式的动作;更不会向NT型人一样,将手指稍稍弯曲,保持鸟爪般的状态。通常来说,他们会将手掌摊开,直接伸向对方,仿佛想让对方接受自己的建议,或是接受对方通过话语所赠送的礼物。有时,他们还会挥动手臂,在身体前方做出类似于划桨的动作。此外,他们还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双手合在一起:双手相握而手指弯曲,包裹于手掌之外;或手掌相合而手指保持竖直,如合掌拜佛;或干脆十指相交--他们似乎想让谈话双方的信息也像紧合的手掌一样,相容相合。
合作式的工具使用原则
理想主义者始终牢记,文明是伴随着一座座城市的建立而形成的,而城市则是由各种各样的工具汇集而成--街道、人行道、建筑物以及各种交通工具都是我们的工具。至于存在于这些建筑物,以及街道和运输当中的不计其数的设备、器械以及机器也统统都属于工具的范畴。今天,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数以百万计的工具,我们才能够和谐地工作和生活。而对于这些工具的使用方式,理想主义者已经达成了共识。与护卫者的合作方式稍有不同的是,理想主义者的合作是以众人的一致意见为基础的合作,而不是护卫者那种纯粹以服从为原则的合作。因此,理想主义者之所以会遵守那些约束我们言行的法律--建筑标准、税务法、交通规则等,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法律,必须遵守,而且还因为它们代表了一种大众的共识,是一种目标或类似心理的统一体,而这也恰恰正是NF型人所珍视的。在理想主义者的意识当中,合作应该是一种大家都认可的、统一的行为方式,类似于一种协议,或者说协调方式。
对理想主义者而言,为了集体的利益,以一致或协调的方式行动--即合作--远比单纯地统一工具种类和操作方式更加重要。按照理想主义者的观点,人们所选择的工具和行为应当能够为他人所接受,哪怕它们的效率远不及那些尚未获得认可的工具或行为。和SJ型人一样,NF型人也认为技艺者和理性者所推崇的实用主义--以完成工作为要旨,丝毫不顾及其方式方法--如果不符合道德和法律的要求,最终只会适得其反。人们不能仅仅为了提高实用性而无视他人的感受以及和谐的工作氛围,或轻易地放弃传统的工具使用方式。
的确,对于那些冷漠无情或一心一意追求实用性的功利行为,NF型人始终都抱有一种非常怀疑的态度;他们担心,充满温情的人际交往会因此而中断,美好的感情也会因此而成为牺牲品,而原有的统一也会因为追求便利或利益而土崩瓦解。如果单纯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理想主义者期望人们能够超越竞争和争辩所带来的磨擦,建立完美的人际关系,并在交往中相互扶持和帮助。在NF型人看来,任何形式的争斗都令人感到无比痛苦。因此,他们愿意竭尽所能,避免或阻止争斗的发生。按照他们的一贯风格,理想主义者往往会通过安抚、调和、辅助等形式来维持亲善的人际关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理想主义者不想获得和使用更好的方法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实际上,他们非常愿意接受那些能让工具最大限度发挥其功效的方式方法,只不过,这些方法必须首先经过严密的审查,以免出现任何违背其信仰,或是令其同伴感到不悦的不利后果。无论从事何种工作,NF型人首先考虑的往往是如何培养亲善的人际关系,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实现目标的必备条件。他们的理想就是与身边的人和谐共处,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从而使得所有人能够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而努力。
交际智能
交际智能是一种运用策略,巧妙得体地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在这里,“策略”并不等同于我在描述机敏的技艺者时所使用的“战术策略”一词,此处的“策略”其实是一种比喻,用于形容理想主义者高超的人际交往技巧。或者说,他们那敏锐的感受力--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它们都是理想主义者所擅长的,同时也是他们的兴致之所在。NF型人很早便开始以这种极度敏感的方式与人交往,以至于人们会忍不住猜测这是否是一种天生的能力--借用情感共鸣和交际技巧来维护和完善人际关系。的确,伴随着人们的成长,一方面,SP型人的战术技巧会变得越来越娴熟,SJ型人的后勤部署能力会越来越强,而NT型人的战略智能也会越来越高;另一方面,NF型人与人相处时的交际水准也会稳步上升:用眼睛发现各种可能性,从而把握机会让潜在的人际关系得以发展,与此同时,借助自己那流利的语言表达来调和及化解人际交往中的矛盾。
在本能的帮助下,理想主义者总是能迅速地发现人们或事物之间的共同点。由于“天赋异禀”,他们不仅能够以一种积极的方式阐述双方的观点,而且还十分懂得换位思考的作用,常常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此外,在比喻性语言的帮助下,他们甚至可以轻松且流畅地将原本并无关联的两件事物天衣无缝地联系在一起。如此一来,占据了“人和”的理想主义者在人际交往中自然是所向披靡,而无形中,他们也对其他人的观念和行为产生了不可小觑的影响:不仅鼓舞他们成长,而且还帮助他们调解差异,平息矛盾,甚至启发他们的心智,使他们成为一个和谐的统一体。
理想主义者之所会如此喜爱交际,原因就在于分裂和歧视常常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烦恼和焦虑。矛盾和争论会让他们心绪不宁,而分歧和争辩则会令他们紧张不安,甚至就连理性者所坚持的一丝不苟的定义和不连续的范畴都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产生抗拒心理。理想主义者认为,所有这些区别和差异(宗教、道德、政治、逻辑等)都是一种强加于共有的人性体验之上的人为的概念。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关注那些“共享体验”和“普遍性真理”,因为它们能让每个人获得相似的智慧和潜能,同时使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最小化。然而,让理想主义者没想到的是,在其他人看来,他们所信奉的理念--“每个人其实都很相似”--其实也不过是强加于其他类型人的切身体验之上的一种人为的概念。
兴趣、实践和技巧
任何技巧的获得都离不开实践,而且实践得越多,技巧就越娴熟;反过来,如果疏于实践,技巧自然也就会慢慢荒废。仅从这一点来说,神经细胞的锻炼原则与肌肉细胞十分相似。使用技巧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缺乏实践最终只会让你失去技巧。
此外,兴趣与能力之间也同样存在一种回馈性的关系。面对那些让我们感兴趣的事情,我们会不断地改进工作方法,提高自身的能力;而随着工作能力越来越高,我们对这项工作的兴趣也会变得越来越大。兴趣可以增进技巧,技巧又可以进一步巩固兴趣。如此一来,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兴趣先增进了技巧,还是技巧先巩固了兴趣。理想主义者对交际行为的毕生兴趣成为了促使他们锻炼交际技巧的最大动力,随着其交际技巧的日益见长,他们对交际行为的兴趣也日趋浓厚,而惟一能制约这一循环的因素便是他们日常实践交际技巧的质量和数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个人都同时拥有四种不同类型的智能,只不过,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同时均衡地发展它们。于是,哪一种智能实践得越多,它的开发程度也就越高;而实践得最少的那种智能,其开发程度自然也就最低。通常来说,由于受其天性影响,理想主义者开发和培养交际智能的时间远远早于其他三种智能,其开发程度自然也远胜于它们,因此,他们的交际智能便理所当然地高于后勤和战略智能,而战术智能则成为了他们智能环节中最弱的一环。当然,由于受到环境的影响,理想主义者有时候也会转而从事那些自己本不感兴趣的活动,并且在经过一番练习之后,其原本所不擅长的智能也随之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例如,有的成年NF型人也会涉足那些需要战术智能的艺术领域,参加一些诸如美食烹饪、陶瓷制作、雕塑、绘画或演奏乐器之类的活动。而对于这些爱好,只要勤加锻炼,他们也同样可以娴熟地掌握其所需的技巧。
理想主义者的战略和后勤智能之所以能够获得均衡的发展机会,原因就在于NF型人和堪称战略家的NT型人一样,都对抽象的观点和话题感兴趣;与此同时,他们也和擅长后勤部署的SJ型人一样,赞同采用合作的方式来实现目标。于是,久而久之,NF型人自然也就具备了一定的长远规划以及管理供给的能力。至于SP型人,因为同样的原因,他们的战略和后勤技巧也都得到了几乎同等的锻炼,只不过,其原理与NF型人恰好相反:SP型人与SJ型人都喜欢具体的交流方式,而另一方面,他们又和NT型人一样,崇尚实用主义。因此,NF型人和SP型人的智能发展情况最终形成了一种镜面效果,一如NT型人和SJ型人。
交际角色变体
虽然所有的理想主义者都擅长交际,但是由于其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实践的交际技巧有所不同,所以即使是理想主义者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从广义上来说,所有理想主义者都对“导师”或“拥护者”的工作感兴趣,而他们之间的差异恰恰也就体现在由此衍生出的四种交际角色变体上:教育者(ENFJ型人)、辅导者(INFJ型人)、奋斗者(ENFP型人)以及医治者(INFP型人)。从本质上来说,所有的理想主义者都擅长交际,但是,具体说来,他们的交际方式却又各具特色,不可同日而语。下图就为我们展示了NF型人的四种角色变体,以及每种角色的人最擅长的智能行为。
交际型导师
对某些理想主义者而言,尤其是那些善于规划的理想主义者来说,选择导师这一角色将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满足感--这些人通常喜欢明确的安排或计划,热衷于指引他人按照某一特定的方式进行思考或行为。指导,即帮助他人开发思想和智能的行为。而导师则通常都热情洋溢且极具人格魅力,总之,能够鼓舞和振奋人心;他们能以一种无形的方式促进他人的成长,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并且指引他们找到真我本性。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对他人造成不良的精神影响,例如洗脑和束缚思想。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导师们在指引方向的把握上大都显得成熟而老练,而这也意味着他们通常会以一种符合伦理要求且友善的方式来指引他人的发展,同时敏锐地感知他们的需求,并以他们的利益作为指导的基础。
导师用以开发人类潜能的方式不外乎两种,这两种不同却又相关联的方式分别为:随和且善于表达的教育者,以及较为矜持的辅导者。
教育者似乎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创造力,他们能够使几乎所有类型的学习者都心悦诚服。对此,班主任自然就是最好的例证。不过除此以外,记者、神职人员、演讲者、心理医生、个人辅导者,总之,所有需要传播知识或信息的领域或职业--也同样适合他们。这些善于表达的导师很少会把自己当成指示者(仅仅为别人粗略地指示思想的发展方向)。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更愿意人们称呼自己为教育者或辅导员。这些理想主义者时常会在脑海里构思各种充满想象力的学习体验,希望能够以此激发每一位学习者的学习潜能。与此同时,他们还会试图扩展、启发并开导不同层次的学习者,使他们不断地完善自我,从而获得优雅的言行和高尚的观念。
辅导者的辅导风格,相对于教育者而言,则显得更加私密。不过,他们仍然会热情洋溢地指引自己的学生,让他们顺着其天性使然的方向发展。这些安静的导师大都具备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他们总是能够及时地发现他人的情感需求,并且往往能够凭借其无与伦比的直觉感受到对方深藏于心底的情感;他们能够在对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影响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同时,他们还会鼓励并促使自己的学生感受自我的存在。无论是建议或要求,指示或推荐,还是引导或暗示,辅导者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帮助他人发现那些能够提升自我的事物或品质。
交际型拥护者
这一类的理想主义者大都喜欢探索,他们更青睐那些开放性的体验,因此他们往往更倾向于提供信息的拥护者角色,而不是单纯指引事件发展的指导者角色。在理想主义者看来,按照字面意思,“拥护”就是“说出”自己对观点、形势、信仰以及目标。总之,那些人们常常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概念的认识,从而促进人们之间的相互理解及和睦的人际关系。
拥护者常常会以其委托人的追随者或代表人的身份自居,或是充当他们的支持者或解释者;又或是干脆以一个热心人的身份代表他人做出行动,并以行动来表示自己对他们的支持--条件是,只要声援和支持能够有助于消除分歧和伸张正义。和导师一样,拥护者有时也会做出一些他们自己认为不道德的行为,例如言过其实的宣传、劝诱他人皈依自己信仰的宗教或自己拥护的政党,而这样的行为大都是强调事物的一个方面,而否定另一方面,完全违背了理想主义者所推崇的“统一”原则。当然,在绝大多数时候,NF型人的拥护行为大都是以调停纠纷和实现统一为目的。
拥护者会采用两种互补性的方式来创造和谐融洽的氛围:倾向于外在表现的奋斗方式,以及内敛的医治方式。
奋斗者渴望能够走遍千山万水,亲身体验各种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有意义的事情。一旦这些外向的拥护者开始探索观点或事件,他们便会在炽烈的信念的推动下,激情澎湃地投入到各种各样的奋斗行为当中--采纳、皈依、支持、捍卫,以及辩护--以此拥护他们所信仰的真理或理想。而他们付出这一切的努力也只为了一个目的:促使或者说鼓励,甚至激励他人化解矛盾,并且表现得公正而明智。
医治者则通常致力于个人的安抚,也就是说,他们会尽量帮助自己身边的人和亲人维持或恢复完整、健康的心理状态。医治者仿佛是一座精神的桥梁,连接着冲突双方,他们希望能够通过恢复双方内心的平静来帮助他们找回健康的心态和友善的关系。于是,接受、调停、和解、宽恕、解决问题以及再统一,就成了医治者的治疗方式,而他们的治疗目的就是为了修补人际关系,或是让分裂的自我恢复完整。从本质上来说,医治者大都内敛而矜持,所以,他们往往更习惯在安静的环境下工作,而完全不像奋斗者那样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医治者便需要从纷扰的世界中退回到个人的空间里,静静地思考生命的奥秘,让之前受到威胁的自我重新恢复完整。不过,当他们出于对某一事件的道德观而进入大众的视线时,安静的医治者也同样可以像所有领导者那样,在崇高的使命感的驱使下,高效率地完成任务。
理想主义者的自我形象
我们每个人都对自我有一定的认识,这种认识通常包括两方面:我们所信赖的关于自我的事物,以及我们想信赖的关于自我的事物。和其他三种人格一样,理想主义者的自我认识当中也有三项格外重要的因素,它们决定了理想主义者对自己的看法--自豪、自尊以及自信。我认为,这三项构成自我认识的基本要素之间存在一种相互增强的关系。例如,随着自豪感的提升,我们的自尊和自信也会随之攀升。同样的道理,当我们获得自尊,要想获得自信和自豪就会随之而变得更加容易。这种互惠性反之亦然:自信的减弱必将降低我们的自豪和自尊。
当然,不同种类的人格,其构建自我形象的要素自然也不一样。良好的自我感觉通常是快乐的源泉,同时,它也对我们的成功具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因此,我们完全有必要就这一极其重要的特征在四种人格当中展开细致的比较。
基于情感共鸣的自豪感
当理想主义者与身边的人们产生情感共鸣,而这一现象也得到了他人的认可时,他们内心的自豪感最为强烈。理想主义者总是对所有人都怀有一种天生的同情心,不过,只有当他们与最亲近的人发生情感共鸣时,他们的自豪感才会得以加强。在NF型人看来,如果没有个人的情感纽带加以维系,如果不能与身边的人分享各种经历和情感,如果人与人之间缺乏亲善意识,那么,生活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即使是最内向的NF型人,也同样认可以上这些观点。毕竟,NF型人需要人际交往,而对他们来说,健康的人际关系是衡量其自豪感的首要标准。他们的自豪感会随着人际关系的深入而增强,同时,也会伴随着他人的疏远或交际困难而削减。记者兼作家埃利·威塞尔(他是一名理想主义者)的回忆告诉我们,一段能够产生共鸣的友谊对于个人的发展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对友谊的需求就已经几乎超越了一切:进步、思索、梦想、参与,甚至呼吸。朋友间最微不足道的争吵也会让我彻夜难眠,我躺在床上,思索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我是否还能体会到夜间散步所带来的兴奋感?我是否还能因为探讨幸福、人类的未来以及生命的意义而领略到那种沁人心脾的快乐的感觉?对我而言,在学校考试不及格所带来的痛楚远远不及我在这一领域因为失落而体会到的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感。
理想主义者可以完全忘我地接近某一个人,或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某一个组织当中(他们的家庭、朋友、班级、教会教友等)。不过,对于那些亲善的人际关系以外的事物,他们通常都不感兴趣,至少,他们不会长时间地投入其中。
20世纪60年代一场被称为“会心团体运动”的思潮就是由NF型人发起并推广的,而NF型人发起此项运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人际关系中寻求更加广泛而深入的情感共鸣,同时把握住那种难以捕获的亲密感。许多理想主义者加入了进行敏感训练的冲击集团,格式塔小组,马拉松、超脱静坐小组,释放被压抑情绪的尖叫小组,当然,还有增强自我实现意识的训练小组。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即找到一种更加自由且充满爱意的生活方式。他们积极地探索各种交流渠道--有声的,无声的,希望能够更加充分地了解自身的情感。与此同时,他们也学会了如何才能与他人建立更加亲密而敏感的关系。在他们所参与的小组当中,理想主义者找到了--至少曾一度找到--他们孜孜以求的交流的感觉,他们将这种体验描绘为一种高尚的精神联系。
以慈善为基础的自尊心
理想主义者将保持善心--对所有存在的生命及事物--的能力当作是构建自尊的基础。毫无疑问,NF型人的心中绝无任何不良的意图和不善的情感。对于仇恨,无论何种形式,他们都充满了厌恶之情,因此,一旦他们的内心萌生了仇恨和敌意,便会毫不犹豫地极力压抑,直至将其扼杀于萌芽之中。这也许是因为理想主义者生来便具备强烈的道德意识,所以,任何怨恨、残暴和报复情绪,以及其他恶毒的不良意图都会对他们的内心造成巨大的伤害。
事实上,世间任何残忍的行迹都会对理想主义者那颗敏感的心灵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因此,面对这一切,他们常常会大声疾呼,奋力反抗。在福斯特的《印度之行》当中,摩尔夫人就根本无法接受生活于印度的英国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鸣得意的优越感以及那种无情的偏见。热忱的摩尔夫人认为,英国人应当依据永恒的善意原则来维持其殖民统治--“善意,更多的善意,越来越多的善意。”她对儿子强调说,“英国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展示他们的友爱……印度是这个地球的一部分。上帝让我们生活于地球之上,就是希望我们能相互友爱……热爱我们的邻居,并且用我们的行动实践上帝的意愿。”在理想主义者看来,护卫者的善行以及理性者的自律感都值得敬仰,且应该大力推行,只有技艺者的胆大妄为显得肤浅而无谓,应当坚决予以摒弃。不过,对理想主义者而言,慈善自然是最伟大的美德,而恶意则无疑是最令人鄙夷的思想。
依赖于真实可信的自信
理想主义者的自信取决于他们是否真实可信,是否是一个真诚的人,或者换句话来说,他们展示在世人面前的自我形象决不能有任何的伪装、修饰或虚假的成分。真实可信意味着正直和内在的统一,意味着心口一致,而甘地式的对绝对真理的追求则是他们惟一的动力。一方面,理想主义者始终坚持用这一高于常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时刻检验自己的真实性;另一方面,一旦他们的真实性因为虚假、伪装或不忠而受损,他们就会立刻笼罩在恐惧和缺少自信的心理当中。
当然,几乎很少有理想主义者会因为这种不真实而迷失自我,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一种模糊的感觉中--一种对于自我的真实性无法确定的感觉,他们常常会对自己的完整性产生一些隐秘的疑问。
对于理想主义者而言,问题就在于,他们希望自己随时随地都保持真实。然而,事实上,他们的这一愿望却恰恰使得他们离自己所渴望的真实越来越远,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渴望真我的愿望还会强迫他们进入一种角色表演的状态,而这也正是理想主义者极力想回避的。NF型人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世人,他们受到一种来自内心的声音的支配,那个声音不断地敦促他们“要真实,要真实”。这一声音时常会在他们的脑海中回响,提醒他们要保持完整、统一且真实的状态。然而,尽管这一声音响彻脑际,但是理想主义者却仍然会不可避免地陷入双重角色的表演之中。只不过,他们表演的并非自己一心所求的那个全心全意、真实可信的人,而是肩负着导演兼演员的双重身份的另一个“我”:他们站在舞台上,与此同时,他们又从自己以外的角度审视着站在舞台上的自己,不断地用台词提醒自己让自己扮演那个“真实的自我”。可是,理想主义者越是拼命地提醒自己,要做“真我”,他们就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够真实,而他们内心的那种分裂感也就越发的强烈。这对于理想主义者而言,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此外,理想主义者那种天生的、不请自来的自我意识也常常会阻碍他们真实地展现自我。早在很小的时候,NF型人(较SP型人、SJ型人以及NT型人而言,他们显得尤为明显)似乎便感受到了他人投来的注视的目光,并在不知不觉中赋予了他人以评判自己的权利。而这意味着他们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就是他人眼中道德审查的目标。对此,理性者通常会将评定自身言行的权利留给自己。然而,理想主义者却完全相反,对于他人对自己的评价,他们显得极其敏感,因此,他们会极力迎合他人对自己的要求,尽量不让他们失望。于是,理想主义者便再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要保持自己的正直和真实,又要尽力取悦他人。所以,他们必须像杂技者那样,行走于刀锋之上,尽量保持平衡,刀锋的一边是真实的自我,另一边则是人们的赞许。因此,对于很多NF型人而言,学会调和自我形象中这矛盾的两面是一项极其重要且艰巨的任务。
理想主义者的价值观
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1814年)一书中,亚瑟·叔本华说,我们的智能受意志的支配。威廉·詹姆斯在他的《心理学原理》(1890年)提出,我们的思想受价值观的支配。此后,利昂·费斯廷格也在他的《认知失调理论》(1957年)一书中对詹姆斯的这一观点予以承认和支持。虽然对于技艺者、护卫者以及理性者而言,这些观点可能适用,也可能并不适用,但是毫无疑问,在理想主义者看来,这一观点就是真理。换言之,理想主义者比其他人更倾向于充满希望的思维方式以及价值观的评判,因此,他们对这一观点深信不疑。事实上,理想主义者相信,心灵是人性的灵魂。所以,他们自然乐于让自己的思想听从于心灵的召唤,并且还会很自信地告诉所有人:这才是明智之举。
理想主义者与其他类型人之间的差异由此可见一斑。尤其是相对于气质类型与他们完全相反的技艺者而言:技艺者崇尚兴奋(来自于外界),而理想主义者重视的则是热情(来自于内在);技艺者珍惜冲动,而理想主义者却珍惜直觉;技艺者十分看重自己对他人的影响,而理想主义者看重的却是自己与他人之间的“浪漫关系”。此外,理想主义者对个性的重视程度超过了外界的刺激和鼓舞,对认知的重视也超越了慷慨。他们的奋斗目标是成为圣贤,而不是一名艺术大家。 通常来说,我们与他人的差异往往体现在我们对自己的认识,我们所信赖和渴望获得的事物,我们追求的目标和珍视的品质,以及我们的志向等几个方面。实际上,与自我形象和智能模式相比,价值观显然能够更加清晰而明确地体现出四种气质的人格差异。换句话说,通过价值观,我们更容易识别出不同气质类型人之间的差异。
理想主义者所扮演的社会角色
在社会交往中,我们必须扮演至少一种社会角色。从本质上来说,社会角色分为两种,一种是由我们在自身所处的社会环境中所发挥的作用来决定,另一种则是通过我们自己的争取而得到的。面对父母,我们扮演的是子女的角色;面对一奶同胞,我们扮演的是兄弟姐妹的角色;面对家族中的其他成员,我们需要扮演的是亲戚的角色。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选择在婚姻中扮演配偶的角色;对孩子承担起父母的职责;而在公司里,我们既可以是上司,也可以是下属;生活中,我们可以是别人的朋友,等等。生活于社会当中的我们不可避免地需要与他人进行沟通和交流,所以无论是被动地接受,抑或是主动地争取,我们除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外别无选择。
从人格学的角度来说,有三种社会职能显得格外重要:配偶、父母和领导。不同气质的人会在面对这三种职能时表现出许多重要的差异,也就是说,他们择偶、养育子女以及作为领导的方式会对他们的伴侣、子女以及同伴产生重大的影响。
心灵伴侣
对于配偶,理想主义者的期待就是能够成为彼此的心灵伴侣。他们希望即使不开口,对方也能知道自己内心的感受,并且自如地说出那些表达爱意的话语,那些能够认可其独特身份和地位的话语。理想主义者希望自己的婚姻关系--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深入且意味深长”。与他们相比,其他三种类型的人对婚姻关系的要求就显得低多了。例如,护卫者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对方的合作伙伴,但是他们可能并不会对身为理想主义者的伴侣提出同样的要求。技艺者更愿意成为对方的玩伴,而对于理想主义者所提出的“深入且意味深长”的关系,他们也许会觉得有些惊讶,或是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理性者,他们渴望能够与配偶交流和分享各自的思想意识,因此他们更希望配偶能成为自己的思想伴侣,而不是心灵伴侣。更多的关于这种心灵关系的内容,你将会在第七章当中了解到。现在,你只需要明白,面对理想主义者所提出的这种心灵关系的要求,他们的配偶大都会感到有些迷惘或困惑,而且他们实际上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满足理想主义者的这一要求。
力求融洽型的父母
理想主义者父母最关注的莫过于孩子的自我形象。所以,为了了解孩子本人及他人对孩子的态度和看法,他们通常会竭尽全力维持和促进自己与孩子之间的和谐关系,希望自己能够与孩子建立一种紧密或融洽的情感纽带。即使当孩子已经成年,他们也仍然不会放弃--和谐是方式,积极的自我形象是目的。在这里,我们有必要复习一下构成自我形象的三大要素:自豪、自尊,以及自信。理想主义者父母会极力鼓励孩子全面地发展这三大要素。按照他们的要求,护卫者和理性者父母所关注的焦点--礼貌的举止和个性--统统要让位于良好的自我形象。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其他两个方面漠不关心,只不过,在他们眼中,与培养积极、健康的自我形象相比,礼貌的举止和自主的个性只能屈居第二。至于技艺者父母所推行的冒险精神,只要它不出现,理想主义者父母几乎不会予以考虑,实际上,他们也几乎无暇顾及。所以,对此,他们常常会见机行事。
催化剂式的领导
理想主义者的领导方式大大不同于其他三种人,因为他们在团队里发挥的是一种类似催化剂的作用,他们会运用其特有的感召力号召下属精诚合作,同时帮助他们保持高昂的士气,从而加速、推进工作的进展,或是为工作注入精力和活力。由于理想主义者必须亲身参与每一段关系,因此,当他们身处领导岗位时,迫于其天性,他们自然会采用一种亲和力十足的工作方式。对理想主义者而言,他需要透彻地了解每一名下属,并且与他们保持联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在工作中常常亲和力有余而冷静不足,而他们的这一操作方式则往往会使事情复杂化,尤其是当他们管理一家企业,需要同时与多人保持联系的时候。我们很难给这种催化剂式的领导方式下一个确切的定义,而对它做出合理的解释则显得更为困难。对此,我将在第九章当中对它进行详细地探讨。在此,大家只需要记住一点,作为领导者,理想主义者与其他类型领导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主要关注的对象是下属的良好感受,而并非工作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