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恋书
总会在深夜梦境中回忆过去,一些人与物习惯性的,不可避免地反复浮现,最初的你,认知的她,虚构的某人,如今的我,那些为我带来诸多感情触动的人,那些将我选择命运歧路的她,常畅想时间倒流有何关键节点的扭转与否,思索于彼时射出的子弹击等怎样此刻的标靶,使由此书下着混杂着回忆与妄想的与恋书。
在最初的最初,我才识字,不知欢意为何物,她已知书,只童真幼稚的友谊,我是怎样与她搭上的线?已记不清了,或许是那天晚饭后在公园嬉戏的树下偶遇,是在某刻起,结下情谊,在那个一块钱都算是巨款的年龄,倒算是两小无猜无疑,在那个“不跟你玩了”就是最大筹码的年纪,我只想着多与她在一起玩闹,多与她在树下再相遇,如此,便是我对恋情最早的印象。
都说学校便是给学生的模拟社会,实际上,对于年幼的我,班级已经是整个世界了,而分了班便是与她的世界断开了直接的联戏,这样的问题又几次之后,才了解方法的答案。
我曾许诺她一千次愿望,是初见时的景愿,是认识时的讨好,是尝试性对关系的维持与挽留,或许我给了她一千个愿望,是我向她提出将我视为所有关系的要求,不管她需要的身前身后,能将对话建立,我便是快乐的,然后世界的排列组合才不管还剩了几百个愿望,同桌不足三百六十五天,又是不知怎样地断了联戏,关系。
喜欢的恋情是什么样呢?是期待每一次见面,是期望每一次对话,是想要将关系无限制的延续,发展,是想要更多的触碰,在关系的建立中,萌生渴求。有关于恋情,此前都是以后下的定义,而此后便是第一次明确的喜欢。
在小学的最后一年,我认识了一个丁香花般的女孩,这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也是我对她这般高佻,优秀,自信,温柔的女孩的定义,一个丁香花般的女孩,一个闯进在我视野里,少离开过的女孩,我小心翼翼地保存与她的联戏,一起游戏学习,也在毕业后语音煲了粥,结伴出了行,不过又之后时间催了花期,丁香般的女孩凋了影,染了色,只永存在忆里。
单相思,独角戏,情愫藏在后来人的心里,你啊你,如何变了模样,换了姿态?你啊你,为何将心意裹在玩笑话里?
是在仍听信童话的年纪,遇到仍愿意与我讲童话的你,蛤蟾,黄鳝,电灯泡,我们曾形影不离,在或许的暧昧中相互调戏,在放学的雪地里互相嬉戏,我曾请愿令你做我的王妃,却道是不得儿戏,井底望天,尝不得天鹅肉,落作荠月桂了尘,漂无了一丝纠葛缘,随后再见面,已是陌路人,随后再提起,早是忆中曲。
有妄想时,或许回到了某刻,呆在早的那边可能会体验到更质朴,纯粹的青苹果吧,或许在之后,在此时,能有另外一位最重要的人陪在身边吧,那样的我会是何种模样呢?那样她还会向我摆出陌路人的表情吗?当然,这只是睡前故事那样假平行宙树状图另一杈的妄想,我并不对此抱有可惜遗憾,这只不过是命中注定的短暂相遇,不过是为下一个命中注定者出现奇妙的插曲。
再多的文字,都无法挑明与她的,予她的感情关系,复杂故事,我已无数次的描述过她,我仍会无数次的在我的文字,作品,故事,人生中邀请她的登场,是从傀儡木偶的话剧,狐狸舞蹈后的花环,到发丝打了结,三角缺了圆,然后是失意之庭的伞,言叶之庭的暖,又变成据占童话最后一页的太阳,荡漾欺谎之前和煦的春风,她无处不在,我无所遁形。我回忆与伴我身旁的某人呀,你是我无论怎样幻想穿梭,都放在天平一端最重的筹码一枚,是锚定认知里,“我”仍是我的珍贵宝物,在后来,在现在,我曾被“世界”的拘锁,被你敲的粉碎,似乎我无论跑到哪,你都会追过来,于是我习惯了你在,会期待你来,我只以“你与我”锲定我们的关系,未来。
时间不会拆散对的人,那么,人能在多少对的时间,与多少对的人,建立关系,萌生友谊,恋情?不如沉思虚妄,用最理型的理想试构造最完美的恋人,自己。用小说主人公的光环,个性,文字设定构画的形象,形容白马王子,梦中情人,所以,我想要怎样的恋爱呢?是相处的需要与被需要,是夸耀与被夸耀,是在意与被在意,是持有与被持有,这样理想主义与掺杂浪漫的完美,是否只存在于一个人的想象里呢?
我大概永远地记得与她相遇的那一天,她生日的那一天,与她所有的,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烟雾,滤镜,似乎怎样看她她都朝着我微笑,将我洞穿,她像是另一个,又一个我,只有我与她的二人世界里,她似乎能满足我所有的幻想,仅有的幻想。她就那样闯了进来,也是那样突兀地离开,我将她的秘密压在心底。世界上的另一个,又一个我,她永远留在我的梦境里,彻底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此后,我的恋情里,『占有』,成为了冠军,水仙花的种子也埋在秘密花园里。
大概在许多年以后,我还是会梦见与她相恋的那段,少有触碰却满是欣喜的时光。是天上的双子星给予我虚荣的回应,我摘下了活泼,温暖的那一颗,握在手心,化作了我那段时间压抑与迷雾中的灯塔,也在后来,填补在我有关于“白月光”的空缺。但,我大概永远不会清楚我失去她,她抛弃我的真相,我不能,不会,不敢会探明,去联戏,去找寻续写与她的日后谈,我从没有怨恨,反感过她,但,我究竟给她带去了多少悲伤,与失望呢?我曾在梦中有关于她的哭泣,直到我原谅了自己,才尝试会回避悲剧,补救挽回。我的白月光,我是否还会梦见你?我的白月光,我是否就不该触碰你?我的白月光,在以后的以后,我们变成了怎样的人呢?
只不过是趋于日常,而又归于日常,在那之后,我杀死我自己,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妄图与过于的自己切割,享受片刻欢愉,在那之后,我任由自己腐朽,与欺谎臆梦拥抱,沦为了欲望的走狗,时间的奴隶,暖昧只是轻浮玩乐,纯洁不过身外之物,我将恋情视作了玩笑话,可笑的是,我用新的名字迫害了处子,却用旧的人格把初吻牢牢保护,我的恋情,充满虚伪与天真的矛盾。
她是一个小巧可爱,好像又带点幼稚的人,上帝应该不是格林或者安徒生,不过我好像遇到了一只小红帽,我转移我在轻浮幻想上的注意力,将目光倾注到她的身上,我是以欲望为动力想将她吃掉的大灰狼,装作迷途饥饿的旅人想敲开她的门窗,小红帽礼貌地打开了门,与她的对话充满童趣,虽然我早不相信童话,但我并不忍心撕毁她向我展示的这一篇章,我用她的眼睛当做镜子,我发现她在害怕,是天然者对阴谋者的克制,或许她早看出我的伪装,至少我看清了自己的面目,我还没有堕落成欲望至上的动物大灰狼,我以为我是扮作旅人的兽,相反的,我是扮作兽的,迷途的人。在后世的二创作品里,有人画出小红帽与大灰狠的恋情互动,但我并不是大灰狼这样的童话角色,所以与她这样小红帽的恋情,也只是莫须有吧。
人在压抑的环境下萌生愤郁,恐惧,渴望抗争与自由的表现,恋情在压抑中可以带来缓解与释放,但彼时处于压抑中我并没有得到恋情的慰藉,或着说在被背刺抛弃的压抑中,我那极端的自我调节方式让我很难真的喜欢上谁,更不用说能与谁萌生恋情。我不知道,质疑喜欢的定义与意义,只受欲望驱使着本能,但也不停思考,自己真正在意的,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恋情又是否是我的“真物”呢?这些问题的答案,随着我从压抑的环境中逃脱来到一个全新的,相对更自由的新生活中,逐渐浮现清楚,认知改观。
如陨冰坠落浊湖,棱镜折射出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模样。我认识她的时间要比了解她早很多,虽然她不相信命运既定,但我认为与她的交往是我命运使然的幸运。就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是在解脱的第一时间,她又引起我的兴趣,注意,我向她又一次搭话,闲聊,就这样我们正式加入到互相的日常,世界中。我是她的同类,她是我的相似者,是在夜晚的秋千我的身旁吹起仲夏夜的风,是在月明星稀的小院里她的屋檐落上小暑时的雨,隔着物质上的距离,精神上的交流愈发亲密,一时间周边的空气都弥散开暖昧的氤氲。只是在相互拉扯的过程中,我的自卑杀死了可能爱我的,只是白日未梦我,失去后又挽回,我对她说初次见面,好久不见,她成为了我的某人,她是我的挚友。
在爱别人之前,首先要学会爱自己,她爱自由,也希望我自由,在我最迷茫的时期,我曾在日记上这样写,“我没有爱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期待着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人,这样,我便能借着我对她的爱,她对我的爱来善待自己。”在思考爱情,恋情的过程中,我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爱,是相互而相等的,付出与索取,感受与被感受,物质的价格,情绪的价值,爱会使受伤痛者滋长血肉,也会使被蒙蔽者重获光明。
那么,恋情应是何种摸样呢?我现在的答案是,我想要的恋情是在与恋爱者的关系中渴望有感情的交互与欲求的填补,渴望在意与被在意,爱与被爱,渴望加入到对方的日常生活中,也同样成为对方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人的感情是主观的,表现的行为,行动是客观的,在主观上爱自己,由自己的喜爱,衍生出会被他人所有的特质,所表现出的行为吸引,好奇,在意的点由此萌生恋情,再付诸借于表现欲的行动,这便是现阶段,我所知恋情的形式。
后来,我尝试着去喜欢谁,尝试着去发展新的恋情,只不过暂时来说,我没有十足的动力,计划去推进我关于恋情的新章节,不过,我是命运既定论的支持者,我是十足的浪漫与理想主义者,我相信,我命中注定的某人,总会来到我的身边。
与恋书
与恋书
我的恋人,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