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所感觉到家庭教育的氛围是一种胁迫式的傲慢,他们会给我选择,但不会考虑我的选项更不会与我沟通,习以为常的是“你可以选,但是你最好选我想选的。”摆在我面前的看上去是多种答案的多选题,实际上是唯一答案的填空题,相比起这样,还不如直接命令我,就像是被定义的幸福不是幸福,被胁迫的自由毫无自由可言。
监督我弟和学生的学习与作业时,我以父母为反面教材,增多了很多沟通的权利,我想让他们自己选,或者说把矛盾转移,从“你要不要喝药”变成“你是要用白色的杯子喝药还是用彩色的杯子喝药”,我想告诉他们,他们有自己选择与计划的权利,自己怎样做都可以,只是需要衡量可以支配的时间以及可能要承担/接受的后果/结果,但结果而言,小孩子们过于“聪明”了,他们很清楚自己“不想写作业”和“开学要交作业”的矛盾,过于乐观的把“剩余作业”发压力交给明天的,后天的,最后一天的自己,以享受此时此刻的快乐,我给他们选择了,而他们也选择把矛盾转移,从“我需要完成的作业”变成了“老师需要检查的作业”既然老师还没有检查,那就还不需要写。
我成为了“大人”,在我的视角里,在我的习惯里,作业/学习是必然完成的一环,什么时候完成都可以,要么有计划的划分时间,要么有胆量直白开摆,作业写不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接受完成/不完成带来的结果。但“小孩”不在乎,作业对“小孩”不重要,或者说“作业”就是矛盾,“小孩”没有衡量的能力,他们不会觉得“害怕老师要检查”和“我不写”是关联在一起的,出现了“虽然我怕老师检查,但我就不想写”的奇妙情况,明明害怕到哭泣,嘶哑,嚎叫,但作业本是翻不开的,笔是握不住的,平板是照看不误的。
面对同一件事,人与人的认知决定看法与做法的不同,我把我在下位时没有得到的自由在我成为上位时给予了我的下位者们,但我的下位者不觉得那是自由,我曾在被叫骂,鞭打,训斥的时候,止不住心里的委屈,所以我只以平静的语气提出要求,很客观的布置作业,但“小孩”还是和我是个小孩时一样的哭嚎,我不理解,习惯和环境拉开了情绪的阈值,依赖与束缚断开了认知的代沟。
我成为“大人”了,不过或许我还是“小孩”,“大人”的控制欲,傲慢与偏见断绝掉了用“沟通”解决问题的可能,我从小孩成长为大人了,我想用沟通解决我曾是“小孩”时需要解决的问题,想要解决我面前小孩的问题,但小孩用娇气,哭泣,幼稚回绝了用“沟通”解决问题的可能。
小孩是“大人”,我才是“小孩”。
我是喜欢小孩的,根本原因是我想在小孩身上补偿我自己碎片化的童年,是想证明我父母教育的失败,是想做一个成功的,合格的大人,但我大概率是不会要小孩的,过多的因素阻碍我想达成的目标,我不想让我的小孩留下什么关于我的童年阴影,不想让我的小孩因不可抗力而痛苦,自卑,抑郁,我没有自信做好一个好家长的家庭教育。
在家里呆的时间少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教育的氛围,当家教更不会过多深入了解学生又收到怎样家长的影响,我以为我排除了错误答案,但好像我得出的正确答案,也没有太好适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