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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水仙玻璃花
03-12 23:42

忆梦(15)
我徘徊在街头,是阴雨天的下午,大概是要露宿在外面的样子,我撕下已差不多掉下来的塑料皮,在末尾绿化带的灌木丛里搭起自己的帐篷,蜷缩蹲坐在里面,听着雨声于我“屋顶”的噪音,逐渐将我所有的感官侵占,意识模糊,昏沉过去。
……
城市里爆发了丧尸危机,我小心翼翼的穿过丧尸游荡的大街,在这般腐烂的国度,活下去似乎已经是极大的奢望,而我还带着一个捡到的婴儿,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带着婴儿前往安全区。
这些丧尸行动缓慢,只是避开还是比较简单的,需要顾虑的是传染的方式,不能接触到它们身上的血液,会让人变成丧尸的病毒似乎在血液中有很强的活性,就算已凝固的血痕触及到伤口也会在短时间里发生尸变,我抱着婴儿,用厚实的衣物将我们保护起来,虽然会对行动造成一点影响,但时间是充足的,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一定可以到达安全区。
丧尸们并没能感觉到两个还鲜活的一类正穿行于他们之间,突然,不远处传来枪声,这巨大连绵的声音引起了尸潮,在规避接触时我被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怀里的婴儿受到惊吓,这哭泣声要比枪声更加刺耳,我慌忙逃窜,我敢打赌体测都没这时候跑得快,在一番拼命的冲刺后,我们最终跑到了安全区的附近。
还没有怎么样的喘息休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我的脑门,
“别开枪,我是人类!我还带着一个小婴儿!”
连忙说明身份与来意,另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我的怀里接过婴儿,但枪口仍顶在我的脑门,
“这是什么意思?”
士兵没有说话,在护目镜的映射里,我看见我身上衣物的破损,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原来,我已经在丧失人类的身份了呀。
枪声响起,我失去意识。
……
宏大的画面震颤我的精神,在一个能容纳数千人,不,应该是数万人的明亮会议厅里,我端坐在一群老干部中间,这个老头曾在青年大学习里见过的,那个老先生又好像是哪部纪录片的主人公,小小无名的我只坐在这里,异常的紧张。
“小同志,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坐在我身旁年老但精瘦的长者看出了我的窘迫,微笑着向我搭话,这个人不是国家首脑吗!?那坐在我另一旁的人是?第一夫人!?我一整个愣住,这下更紧张了,老人从兜里拿出一沓红票票,连号的,崭新的红票票,一张一张的摊开在桌上,再一翻面,上面的头像就变成了他的,然后第一夫人从兜里拿出一沓绿票票,连号的,崭新的绿票票,也一张一张的摊开在桌上,反面,很好,头像也变成老人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尴尬的微笑,心里想的是,这算不算损害货币罪,但对方是国家的顶点人物,完全可以将我“大变活人”,也就不重要了,老人拿出另一沓红票票递给我,对我说他先上台讲话,回来看完表演魔术,很好,我直接跑。
……
我回到了老家的老房子里,是到了上学的时间,虽然天还是黑的,但我需要出发了,外面的世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巨型花朵,漂浮在空中的彩色泡泡似乎在监视着行人们的一举一动,我来到教室,不认识的同学们穿着童话般华丽的衣装,围绕在一起歌唱某人的伟大,他们歌颂这样美好的世界是由祂而创造,他们歌颂这样幸福的时候是由祂而维持,他们歌颂这样快乐的每一天都是由祂的伟大带来。他们歌颂着祂,而我看见的是,狂笑着的眼角留下泪水。
祂,不是神,祂是操纵木偶的傀儡师,是恶魔,我飞在高空,那些花朵组成诡异扭曲的图案,那些泡泡密布着瞳孔眼眸连着细线,我飞往更高空中,尝试戳穿打败祂于世界的谎言,但被拽了下来,跌落在被祂所扼令生长的荆棘玫瑰里,刺痛从皮肤进攻大脑,心脏,这是噩梦,我是在做梦,既然我是在做梦,我就没有理由继续受祂的折磨,我决定醒过来。
……
舍友在梦里骑摩托倒是把轰鸣的喇叭声带了出来,不过不算太吵,而我也还没有彻底清醒,于是我继续睡。
……
在夜晚的校园里,我在寻找某人的存在,那是我曾最爱恋的人,是让我陷入自我谋害的人,是一道在记忆里无法抹去清冷的月光,我知道但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可能是我与她对话,但又不愿意见到她,
“你是说喜欢那个学姐?”
一个熟悉的学弟站在我面前,他向我说他喜欢上了她,我无法干预评价,我能意识到我对她感情的复杂,即使在那之后我陷入了最病态的沉沦折磨里,我也没有找到怪罪她,在梦里,那种没有原谅自己的情绪又浮现出来,我有些矛盾,难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又会发生什么呢?这些都是我怎么思考都想不明白的,我想像学弟询问关于她的事,需要询问学弟是怎样发觉产生对她的感情,这样似乎我也可以理清对她的态度,这是在梦里,每次关于她的事,我都格外的偏激偏执。
我意识到,我好久没有再梦到她了,正常梦到大概是前段时间联想到所有好久没有见到过的人,现实的理性闯入进梦里,我选择结束这场梦,我不喜欢自己再陷入关于她的陷阱里。
……
睁眼,六点四十六,再过一会,还是继续睡吧。
……
我是身负勇者之命的少女冒险者,但打击魔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不做还有很多人做,于是我和哥哥一起在边陲小国隐居,日常在山涧湖边钓鱼捕猎。
支起鱼竿,望着水波荡漾的湖面,我感到教会派来新的勇者来捉拿我复命,很快,身穿蔚蓝盔甲的少年骑士从天而降,但在落地前被我踹飞出去,不见踪影,我是最强的勇者,没有人能打扰我隐居的平静生活。
饿了,想吃肯德基了,湖中的鱼被刚刚碾压的战斗惊动,是钓不成了,于是我拿出手机点外卖,发现附近的山头上居然有一家肯德基门店,我叫上哥哥一起爬山,从草地到树林再到苔藓冰封雪地,肯德基就在那里,山顶飘着雪,但门店里居然还挺热闹的,我们拿好套餐,还没有开炫,
……
早起的闹钟响了,啧,等星期四点肯德基吃。

回复是一种美德
洋水仙玻璃花
03-13 16:34

进行一个醒好多次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