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不是可怕的,是可触摸的。我呼吸的空气,是静止的。像透明的水泥,灌进我的肺。眼皮没有闭上,梦却浮出眼眶。
我曾拥有完整的自己,在夜晚,在灯光打不透的地方。那时我的脑神经跳动,不规律,混乱,像故障时闪烁的灯牌。但它是我。它在说话。它发光。它让我看见我自己。
现在的我,是空壳。装着“好起来了”的我。可我一点也不好。我不想醒,我想重新回到那个真实的梦里。
血液,是醒来的证明;疼痛,是“我还在”的证据。
我宁可痛着活着,也不要笑着消失。
你听见我了吗?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