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下学期的时候两栋楼两极分化，实验班准备高考在前面那栋楼复习，也有“抬头率”多少多少这种异常反人类的处罚措施，白色灯管，黑夜与摞成堆的书本，我有抬头环顾四周，都是些窸窣的纸笔声。
有隔空望向对面的那栋楼，拉上窗帘的多是在看电影，有点教室没有开灯倒是被五颜六色的手机屏幕照亮，有一点向往，似乎他们要比我们自由？不知道，然后因为抬头了被巡视的老师训斥。
一模完了不想参加二模，于是弃考，实验班的教室用作考场，于是被历史老师带去他当班主任的普通班，好吵好吵，没固定的换座位，外放手机音频，游戏，早恋的孩子们互相触摸，亲吻，老师在的时候他们还是学生，老师不在的时候，他们是青年人。
梦到高中的晚自习，一开始是满黑板的板书，有数学大题的解析，有文言文的翻译，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然后我感到昏沉，老师离开，三分钟静默，三秒钟炸锅，玩耍，聊天，不固定的座位，还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缺席人，我感到悲哀，为什么一定要有他人的监督才会愿意去安静学习，只是在这里我也失去学习的能力，我也随波逐流与某人依偎在一起，咬住一块奥利奥，掰下一半，递到我的嘴里，似乎快乐，但并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