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
洋水仙玻璃花
07-06 13:50

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会更直观的表达自己感受到的情绪,虽然说其中会有一部分,“我应该这么表达,所以我这么表达”的表演趋向成分,我也就是我认为现实中的我不会直接表达情绪但会假设我可以表现出某种情绪(ps:现实中发生开心的时候我并不会笑,但我知道我可以笑,发生难过的事情我也不会哭,但我知道我可以在这个时候哭)。
然后在梦里的话,我感受到什么情绪就会直接变得出来,可能是底层逻辑里我知道我是在做梦,所以会更无顾忌的表达,于是我会把梦的体现视作我真实情绪的衍生,也能感受到梦里的因素(出现的人物/事件)和现实里的什么有关(比如说前两天和朋友做旅行计划的时候提到日本,于是前天晚上就梦到去了日本玩),虽然说梦会有实际逻辑的匮乏和补充(梦到去日本,梦里提供了我什么时候坐的飞机,在飞机上做了什么,但没有飞机降落的记忆直接跳到了“第一天我在旅店睡了懒觉”,再跳到了玩了半天坐电车回旅店),但更多还是指向性且极端化的感受体现,梦里的我是和现实里的我有很大差异的,因为思考逻辑的差距太大,梦的变化也远大于现实(现实里我若感到难过,我会强制冷静,在平静的表述,如果有想要的回应可能会表达,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就会被“没有被及时回应”的落差掩盖掉原本的难过。在梦里我若感到难过,那梦的整体环境就会变得压抑难过,就会直接把难过的情绪表达出来),只能说情绪产生的方式一样,只是表达与否,表达方式的极端与否的差别问题。
但昨晚,我梦到了一个完全虚构的事件与人,这个人的原型与我几乎没有交集,是初中学校社团里的老师,只见过两三次,为数不多的印象也只有“社团老师”这一点,但我却感到对他的深厚情绪,像是久别重逢的良师益友,像是会非常非常思念这个人,会非常非常爱戴这个人,然而现实里我根本没有任何一个被我寄予这些情绪的存在。这个梦,像是一个情景剧,我只是扮演一个角色,然后因为这个角色需要某种表演而代入,和“我”并无关系。
绝大多数的时候,我的情绪达不到被表达出来的程度,首先我认为我不能表达出来,其次是我害怕我的情绪不能被回应或得不到我想要的回应,再是我身边的确没有能给我理想情绪反馈的人,或者说我会把情绪表达的人,没有能及时/正确的回应我,最后是以上几点后,我不会苛责我在意者们没有能回应我,于是我会将情绪带来的影响降的很低,直到我感到那种情绪不必要。
因为我很清楚,当我把产生的情绪在第一时间解构(为什么会有情绪,因为谁有的情绪,情绪带来什么,有什么影响),变为“我将可能表达出来的情绪”之后,我期待的就变成了“我的情绪得到某人的回应/照顾”,实际上这时候情绪已经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了,但我会将情绪视作借口寻求与某人的交流,就像是假装病症的小孩,实际上是为了得到更多关注一样。
我想要的,是被我在意的人关注,是我期待我被我在意的人同样在意,但,即使我没有被回应,我也会为ta们开脱,然后擅自失望,又再下一次不吸取教训的再一次。
可能我一直都是一个缺爱的人,当然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也不同,我不是没有被爱,而是我收到的爱意与我想要得到爱意的表现方式不一样,但人是自私的,是不可能不期望得到一个,最互相『深爱』的人的。这样的人我还没有遇到,所以只有白日梦为我塑造一个理想的节目单。

回复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