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者(梦想家-INFP 凯尔西气质类型)

医治者的主要特征

在 INFP 型人看来,医治,意味着修补烦扰人们私人生活和人际关系的裂痕。这意味着你需要采用一种温柔的、调和性的方式来对待某人,并且将他和其他人联系起来,从而帮助他们恢复失去的统一和完整;或者,按照医治者的说法,获得“合一”。这些医治者看起来安静而随和,不过,揭开他们那温柔而沉静的表象,我们看到的却是一颗并不平静的心,他们真切地关心着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其关心的能力和程度几乎超过了其他任何类型的人。医治者深切地、热情洋溢地关注着某几个特殊的人,或自己钟爱的事业,而他们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让这个世界恢复宁静,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恢复完整。
作为 NF 型人——柏拉图的理想主义者,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家——的一种角色变体,INFP 型人在绝大多数方面都与其他的 NF 型人大同小异。和所有理想主义者一样,医治者更青睐抽象的交流方式,并且会倾向于采用合作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们渴望获得有关人文科学的知识,而精神力量则是他们关注的焦点。通常来说,他们更擅长从事与人事相关的工作。在个人定位上,他们崇尚无私,同时也容易轻信他人;而在对待过去的事物时,他们总喜欢抱着一种神秘主义的观点。他们喜欢让自己置身于探索的路途之中,而他们目光的焦点则始终都落在未来。情感共鸣、慈善以及真实可信是构建他们自我形象的三大要素。热情的他们信赖直觉的力量,渴望浪漫,而自我身份则永远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他们珍视他人的认可,立志要获得圣贤的智慧。在智能方面,他们实践交际的能力明显高于战略和后勤能力,而战术能力则是他们智能结构中最薄弱的一环。他们生来便喜欢探索,因此,相对于强调规划能力的指导性的导师角色而言,他们往往更倾向于资讯性的拥护者角色。与此同时,由于生性矜持且偏好独处,所以他们更愿意当一名医治者,而不是奋斗者。
医治者的各种观点通常都显得极其理想化,而造就这一思维方式的正是他们那强烈的个人道德,他们认为世界应当是一个光荣的合乎道德伦理的地方。实际上,如果想了解医治者,我们必须首先明白,他们的理想主义不仅宽广无垠而且公正无私,而在这种理想主义的激励下,他们完全可以为自己信赖的人或事做出非比寻常的牺牲。他们可以成为萨满巫师、术士、部落里的巫医,也可以成为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或公主、真正的骑士,甚至可以成为像唐吉诃德或圣女贞德那样的卫道士。由于偏好独处且为数不多(他们大约只占总人口的 1%),因此他们通常都显得形单影只,加之其始终怀揣着宏大的理想主义,所以,他们心中的那种孤立感便愈发地强烈起来。
由于常常受到内心那种疏远感的困扰,医治者会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内心,以及自己与他人之间寻找一种统一,而产生这种疏远感的原因则很有可能是他们那并不快乐的童年生活。童年时,INFP 型人往往生活在脑海里的各式幻想当中,然而令人感到悲伤的是,他们却常常会因为这些幻想而遭到父母的否定,甚至惩罚。面对父母的呵斥——要求他们脚踏实地,勤奋学习,面对自己身边那些从不辜负父母期望的兄弟姐妹,医治者常常会感到自惭形秽,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没人关心的丑小鸭。面对父母提出的那些“无理”要求,其他类型的人也许会视而不见,或不屑一顾,但是 INFP 型人却做不到。他们希望自己能够让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感到满意和开心,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取悦他们。于是,他们只能尝试着去掩盖自己与姊妹之间的差异,试图相信沉湎于幻想是不对的——他们应该像兄弟姐妹那样,抛弃幻想,脚踏实地地生活和学习。他们当中的有些人甚至会用余下的一生来思考这个问题: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其实,他们并没有错,只不过,他们和其他人不同而已——就好像那只丑小鸭。其实那是一只天鹅,只不过它和它身边的鸭子都不知道而已。
可即便如此,医治者发现他们仍然很难相信和信赖自己。尽管他们会致力于从事那些积极和善意的行为,可是,其他人却始终不断地告诉他们:你是有罪的。久而久之,他们逐渐对好与坏、神圣与亵渎之类的问题萌生出一种执著的迷恋之情。他们会被纯洁所吸引,可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全神贯注地审视罪恶的力量,时刻警惕那些潜藏于他们内心当中的不道德的力量。于是,一旦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屈服于不纯洁的诱惑时,医治者便会不顾一切地投入到一种自我牺牲式的赎罪行为当中。在 INFP 型人的内心当中,一场正义对决邪恶的战役拉开了序幕,然而,旁人却几乎无法察觉出他们内心的这种骚动。因为他们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公开自己的这种心理状态。
在评价事物和做决定的时候,医治者通常更愿意跟随直觉的脚步,而不是依赖于逻辑推理。敏感的他们会从美丽立刻联想到丑陋,从好联想到坏,从道德联想到不道德。他们会采用一种流水式的方法广泛地收集信息,然后将它们融合在一起,直至形成他们脑海中的各种印象。他们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各种比喻,只不过,有的可能会显得有些牵强。医治者拥有解释和创造各种符号的天赋,所以,他们通常会用一种抒情且充满诗意的方式来进行写作。他们会刻意地回避使用逻辑,在他们看来,逻辑不过是一种选择性的概念,可有可无(当然,理性者绝不会这样认为)。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对一件并不熟悉的事物了如指掌,而惟一的根据就是他们那种先入为主的印象派思维方式——我就是“知道一切”。然而,事实上,他们却从未真正地掌握个中细节。他们几乎从来不会按照“如果……那么……”这种假设性的方式来思考问题;在他们看来,世间的事物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假设的必要和意义。对于偶然发生的意外事故,他们也往往会显得缺乏耐心。

医治者的职业

面对工作,医治者的适应能力很强,且乐于接受各种新的观点和信息,他们了解身边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的感受。所以,尽管显得有些矜持,但是他们通常都能与大多数人保持友好而和睦的关系。他们不喜欢受到电话的干扰,并且善于独自工作。面对复杂的情况,他们通常都显得耐心十足,只不过,在面对常规性的细节问题时,他们的表现却往往判若两人。他们也许会对事实做出错误的判断或评价,可是面对情感,他们却像个神枪手,几乎百发百中。INFP 型人可以从事的职业包括牧师、传教士、社会工作者、图书馆研究员、私人教师、儿童辅导员、人文学科的大学教师——当然,非商业学科。他们似乎拥有很强的自学能力,完全能够通过自我训练掌握从事专业工作所需的知识和技能,而他们在大学里的表现也往往会令高中时的同伴刮目相看。对于学术活动,医治者似乎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浓厚兴致,与此同时,他们也和其他 NF 型人一样,拥有非凡的语言天赋。他们常常可以听到从他人内心所发出的求救呼唤,而他们似乎也非常愿意牺牲自我来帮助他人,哪怕这甚至意味着他们的亲人也必须做出牺牲。

医治者的婚姻

作为配偶,医治者十分忠于自己的婚姻誓言。他们会对自己的配偶保持绝对的忠诚,然而,另一方面,他们虽然此刻正徜徉于这片绿草地当中,但是他们可能正憧憬在另一块更加翠绿而宽广的草原上驰骋,而一旦在草原中迷失了方向,他们很快便会在那儿安家落户。他们喜欢和谐的生活,所以他们常常会竭尽所能,尽量避免家庭矛盾的产生。虽然矜持的本性使他们无法向对方敞开心扉,直接表达自己的兴趣和感情,但是他们却可以敏锐地感知配偶的情绪,并且非常乐意逗他们开心。即使面对婚姻,INFP 型人也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理想。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婚后的现实生活——和同一个人朝夕相处——似乎与自己那浪漫的婚姻理想相去甚远。即使是在那些最美好的日子里,他们也常常会惶恐不安,似乎不愿意享受过多的婚姻乐趣,因为他们担心眼前的幸福需要以日后的牺牲为代价。他们相信,如果一个人得到了过多的幸福——或者说成功、美貌、财富或知识——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必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或苦难的折磨,以此作为幸福或成功的代价。自从结婚之后,这种快乐必定是以痛苦为代价的想法就一直盘踞在他们的脑海中,拂之不去,同时也令他们感到心神不宁;他们觉得自己必须随时保持警醒,从而抵抗灾难的入侵。因此,生活当中的医治者往往无法放松心情,哪怕他的婚姻生活真的很幸福美满。你也许会觉得惊讶,这些矜持且话语柔和的拥护者竟然能够成为家庭强有力的保护者;实际上,在他们看来,家就是他们的城堡,而他们就是生活在城堡里的骑士。

医治者的家庭

作为家长,他们十分关心孩子的幸福,而在对待孩子时,他们往往会表现出极大的爱心和调适力。在日常生活当中,INFP 型人显得极其温顺,他们甚至会愿意完全听从配偶的生活主张,所以,和他们一起生活自然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在做家庭决策时,他们常常会让孩子发表自己的意见,除非孩子的观点违背了他们的价值标准。到那时,他们往往会一反温柔的常态,坚决反对孩子的观点,并且固执己见。如果家中有一名医治者型的父母,那么通常来说,家庭生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保持和谐的状态,直到一个新的理想出现。而那时,他们必定会对新理想予以坚决抵抗,同时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理想。

以上内容来自 2011 年出版的《请理解我》,中国城市出版社授权,需转载请联系出版社